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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537)

长大了的陈时需求量可怕,很多时候黄单都会哭着求饶。

宿舍的另外俩人只知道陈时跟黄单的感情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天冷了,两个人能挤一个被窝。

那么窄一张床睡两个人,能翻身吗?他们看着都觉得难受。

当事人没觉得难受,天天睡一块儿。

有时候黄单在宿舍的卫生间洗澡,陈时人就进来了,熟练的关门,把水开到最大。

隔壁宿舍没听到过哭喊声,否则事就大了。

陈时进学生会以后,忙的像个陀螺,别人问他干嘛要那么拼,他说他要养家。

当了会长,陈时还更忙了,因为他找了工作,两边都没放下丝毫。

黄单过的很清闲,他在现实世界的大学生活就是陈时过的这种,所以这次很清闲,不参加学生会,对什么活动都无动于衷。

有一天,黄单心血来潮,就去了大学生活动中心,他没上楼找人,就在一楼的其中一个大厅里看街舞团的团员们在练舞。

陈时跟学生会的干部在三楼开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他就觉得自家老婆来了。

后面的十几分钟,陈时都心不在焉,平时会议结束,他还跟几个部长聊上几句,这次一就走人了,还是第一个走的。

“会长怎么那么着急?”

“想女朋友了,我发现他看了好多次手机,错不了的。”

“会长有女朋友?没听说啊。”

“秘密着呢,大概是那女的压力大吧,不想被人指指点点,再被说的屁都不是。”

“你们想想啊,要是会长带着那女的在学校里出现,还不知道有多少女生要失恋呢。”

学生会的人还在议论的时候,他们的陈会长人已经找到了自家老婆,光明正大的带着去吃饭了。

大四上学期,黄单跟陈时做完爱,他晕了,醒来时发现陈时躺在自己身边,没有心跳。

那一刻,黄单的手指都发凉。

没过几秒,陈时睁开眼睛,“怎么了?”

黄单的喉结滚动,手放在他的胸口,那里面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没什么。”

陈时没多想,搂着人继续睡。

黄单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正常人为什么能看到鬼魂?还有脖子里的玉,很多事都在黄单的脑海里漂浮着,他的思路一点点清晰,猜到了某种可能,手指抖了一下。

黄单记得系统先生在离开前交代过他,120区的存在是人各有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盘,叫他切记不要妄图去改谁的命盘。

是知道他想改陈时的命?

黄单心说,知道又怎样,他想改,却不知道怎么改。

陆先生是这个区的管辖者,肯定会阻止任何违背规则的事情发生。

即便如此,黄单开始问了,“陆先生,什么人能看到鬼魂?”

系统,“快死了的人。”

黄单的心往下沉,这答案几乎把他的猜测变成了事实,他只问了一句,后面哪怕有再多的疑惑,都没有问出口。

没有意义。

陈时快死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黄单撑住额头,从他见到爷爷的那时候开始的。

黄单开始看书,上网查找。

他找到的资料越多,内心的恐惧就越大,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撕扯着,无力感强烈到让他寝食难安。

不知道沈良当时离开的两天是怎么度过的,会不会也像他这样,无助,焦虑,又极度不安。

没过多久,陈时又出现了那种情况。

黄单没办法了,他找借口回家,去医院看过齐放的父亲,对方早两年醒了,只是说话不利索。

之前黄单来过,齐放的父亲记得他。

黄单给中年人削了苹果,用着聊天的方式说明来意,问起齐放的事情。

几天后,齐放下班,在大楼外面看到了一个青年,熟悉感让他皱皱眉头,不到一分钟就认出了来人。

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可对待有的人时,那刀下去时,温柔的不像话。

黄单主动打招呼,“好久不见。”

齐放摸摸脸,“张舒然,都这么久没见了,我剃了络腮胡,你也能认得出来?”

黄单看着眼前的齐放,英俊挺拔,成熟内敛,跟那时候被仇恨啃噬了生活,失控到想杀了他的齐放判若两人,“你没了络腮胡,像你哥。”

齐放的表情没变,他抬起手臂搭在黄单肩头,“你最好有事找我,要是没什么事,就为了过来跟我提我哥,张舒然,今晚你得醉死在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