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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633)

黄单无语片刻,他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在书里写了这样一句,风花雪月是浮光泡影,聂文远,你为什么那么以为?”

聂文远把小青年从自己腿上给弄开了,“因为舅舅无知。”

黄单说,“……”

他把手放在脑后,“我不认同那个观点,比起风花雪月,我觉得人生百态才是浮光泡影。”

聂文远挑挑眉毛,“看来你比我聪明。”

黄单的眼前有一片阴影投下来,他的唇舌被含住,不属于他的男性气息闯进他的嘴里,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儿。

聂文远深呼吸,嗓音低哑难辨,“小于,给我亲吧。”

黄单把头凑了上去。

房里的灯关掉了,聂文远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怕吓到你。”

黄单,“……”

吓什么,他前前后后不知道亲过多少回了,数是数不清的,男人亲他的次数也是,在一起以后几乎每天都亲。

聂文远的呼吸很快就粗而沉重起来,他抚摸着小青年的头发,粗糙的手掌贴上对方滑嫩的脸颊。

男人的掌心炙热,微湿,茧不少,磨的黄单脸疼,他喘口气,“聂文远,你轻点。”

聂文远不言语,呼吸更重。

房里响起一声声湿腻的音色,夹杂着细微的呜咽声,在那里面还有几声吞咽唾液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后,就变的妙不可言。

黄单亲的嘴都麻了,他去漱了口倒床就睡。

聂文远向昨天,前天一样坐在床头,他克制住了烟瘾,用一种对待珍宝的目光凝视着小青年,把贴在对方额头的几缕发丝拨开,低头印上一个吻,“晚安,小于。”

大清早的邱涛就打电话过来,说要请聂文远吃饭,他在电话里说,“带上你的小外甥。”

聂文远把手机丢到桌上,他抬起双手,十指插进短硬的发丝里面,眼底翻涌的东西让人捉摸不透,也不寒而栗。

等到黄单跟着聂文远到目的地时,邱涛已经坐在桌前等着了,他示意服务员上菜,“你们舅甥俩来的准时的,过来喝杯茶暖暖身子,外面的风可真大,天气预报说还要降温,今年比去年冷多了。”

这话题稀松平常,适合闲聊。

聂文远脱了大衣坐过去,黄单坐他旁边,对邱涛打了招呼就不说话了,一副“你们聊你们的,不用管我”的姿态。

偏偏邱涛要找黄单说话,好像这顿饭是冲他来的,说着说着,称呼就从小朋友变成了小于,“小于,你姐还好吗?”

黄单的眼底一闪,“不怎么好。”

邱涛遗憾的叹息,颇有些怜香惜玉的架势,“一个热爱跳舞的人失去了一条腿,太残忍了,打击肯定很大,恐怕比死还难受吧。”

他吃口菜,“文远,你给你外甥女联系按假肢的手术了吗?我这边有门路,可以给你去问问。”

聂文远说,“麻烦。”

邱涛说笑,“我俩是什么交情啊,这点事算不上麻烦,等我有事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别不认我这个兄弟就行了。”

他扫扫聂文远身旁的小青年,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小于,要是哪天你舅舅不认邱叔叔,你得为邱叔叔说两句好话啊。”

黄单觉得邱涛不是在开玩笑,他给了答复,说舅舅的决定谁也干预不了。

邱涛意味深长的笑,“邱叔叔告诉你一个道理,这人啊,就不能把脚下的路用尺子给画出来,变数太多了,到时候连擦掉重新画的时间都没有。”

“人生充满了未知,什么也不画,走哪儿算哪儿,多有意思啊。”

黄单咽下嘴里的食物,用余光去看聂文远,发现对方从容淡定,看来是习惯了邱涛的装模作样。

之前王明说,谁也比不上聂文远装模作样,黄单现在发现有人能比得上,就是对面的邱涛。

饭桌上的气氛并不压抑,挺轻松的。

黄单没怎么说话,几乎都在听邱涛说,他会跟聂文远说一些陈年旧事,好像说的多了,那些事就在眼前似的,还没过去。

聂文远的性子沉闷,回应的次数不多。

黄单整理出了一些信息,这俩人在十几年前是朋友,是兄弟,现在是合作对象,利益已经远超一切。

时代变了,人心也变了。

黄单觉得,聂文远跟邱涛也许原本走的是同一条路,可渐渐的,走着走着就出现了岔路口,他们说好的还一起走,各自的追求却不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