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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645)

只有陈飞失控了,才能被人控制,黄单也能让他跟着自己的思绪走。

聂文远似乎不担心青年亲眼目睹了刚才那一幕过后,会对他心存怨恨,他担心的是别的,“不要怕。”

黄单看一眼地上的陈飞,眼角就跟着跳,他没有多看,拉着男人离开了厕所。

出来后,鼻端的血腥味不见了,黄单的脚步才慢下来,他靠着墙壁喘息,额头出了很多汗,球衣里面也湿答答的,贴着前胸后背。

寒气钻进衣领,顺着脖子一路下滑,黄单打了个抖,身上起了一层小颗粒,他避开男人伸过来的手,缓缓蹲到地上,眼神有些失焦。

“你去把裤子跟鞋换了,我看着反胃。”

黄单面前沾满血污的鞋子转了个方向,脚步声渐渐模糊,又渐渐清晰,头顶是男人低沉的声音,“跟我回家。”

他看看男人脚上那双干净的皮鞋,视线往上,裤子也是干净的,闻不到一点血的气味,也没有一滴血迹。

聂文远伸出一只手。

黄单把那只手抓住,被一股力道带着站了起来,他的手被握着,手指被分开了,挤进来另外五根手指,跟他的进扣在一起。

聂文远忽然说,“我们不但会有这辈子,还会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黄单点点头,“嗯。”

一进家门,聂文远就把黄单压在墙上,避开他嘴角的青紫亲上去,亲的他喘不过来气以后,就去脱掉他的外套,撩起了他的毛衣跟秋衣,在他的身上流下了一个很深的印记,出了血。

黄单疼的厉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浑身上下哪儿都疼,后来再发生了什么,他记不清了,只记得两条腿火辣辣的疼,快烧着了,再往后就是自己被男人抱到腿上,圈在怀里哄,还唱歌,隐隐约约听出了《十年》的旋律。

那时候黄单的意识在挣扎着,他想阻止的,想说自己不喜欢听那首歌,却反而沉沉的睡去。

黄单醒来已经是深夜了,他睡了挺长时间,很累,因为他做了一个梦,噩梦。

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过了,黄单就没再去管那些伤,风把药水味卷到他的鼻腔里面,他打了个喷嚏,惊动了坐在桌前翻资料的男人。

聂文远将所有资料都收了放进抽屉里,他摘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起身走到床前,“饿不饿?”

黄单说,“有点。”

聂文远丢下一句“等着”,就走出了房间。

黄单脑子里的思绪都没整理完,男人就端着饭菜进来了,他动动鼻子,是自己喜欢吃的菜。

聂文远把饭菜搁在床头柜上,他拿了个枕头放在青年背后,叮嘱时的神态像一个长辈,“坐起来些,别呛到气管里面。”

黄单扒拉几口饭菜,细嚼慢咽着。

聂文远坐在床边,凝视着他的青年,傍晚回来的时候没做到最后,是在青年的双腿里面擦出来的,“等你吃完了,我给你看看腿。”

黄单的腿条件反射的火烧起来,“不用的,已经没事了。”

聂文远说,“听话。”

黄单不说了,他的胃口不怎么好,但是习惯使然,还是把饭菜全吃完了,没有浪费。

聂文远给青年检查腿部,不红了,也没肿,他眉间的纹路消失,“刚吃完别睡,要是不起来活动活动,就靠坐着看会儿书。”

黄单欲言又止,“我妈的情况怎么样?”

聂文远说,“回去了。”

黄单哦了声,每个秘密的背后都一定会有一个相对的理由,为什么要隐瞒,因为不能说。

他揉了揉额角,对着男人提出要求,“躺上来。”

聂文远掀开被子躺进去,单手搂住青年的腰身,侧头把唇印在他的发丝上面,轻轻磨蹭着,“是不是做噩梦了?”

黄单一愣,“嗯。”

聂文远摸摸青年的头发,“别胡思乱想。”

黄单够到几乎每天都会看的一本书,翻到一页递过去,“读给我听。”

聂文远挑眉,把他书接到手里从头开始读,读了两行才发现这也是自己的书,时间隔的太远了,以为全扔掉了的,哪晓得扔了这本,还有那本,总有漏网之鱼。

黄单看着男人,“你的书要么是人生百态,要么是风花雪月,两者里面都透露着沉重的感觉,字里行间全是悲凉,每个小故事都不圆满,你写书的年纪,哪来的那么多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