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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694)

赵晓头也没回的下楼,很快就有开门关门的声音。

黄单说,“赵晓是一天用一个搓澡巾?”

“我问过她,她说不一定,你也看见了,让她去看医生,她就当没听见,很固执。”

王志跟黄单乱扯了会儿,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他把手放在嘴边,“嘘。”

黄单站在客厅,正对着门口。

陆匪从屋里出来,还是那身衣衫,他侧头,看到王志趴在青年肩头,目光一掠而过,抬脚走下楼梯。

黄单把肩头的脑袋推到一边,“我回去了。”

王志不高兴的嘟囔,“不是说好了,晚上留下来陪我通宵打游戏的吗?”

黄单说,“通宵打游戏,有猝死的风险。”

王志说人生处处充满意外,他语速快,一口气说出来一大段,“出个门能被车撞死,被人捅死,被想不开跳楼的人砸死,被不明物扎死,那还不出门了?”

黄单说,“你说的那是不可抗力的因素,作息时间是可以自己掌控的,夜里不睡觉,就是慢性自杀。”

王志揪着眉毛,“算了算了,我也不玩了,被你说的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黄单往门外走。

王志塞给他两个桃子,“洗过的,拿去。”

黄单接了一边一个的装口袋里,“谢谢。”

他把门外的几个垃圾袋全提了起来,要下楼时想起了什么,又返回王志那儿,买了瓶六神花露水,喷的那种。

小区里的路灯坏了大半,走上一段才有昏黄的亮光。

有零零散散的人影在晃动,岁数大的拿着蒲扇乘凉,唠叨着明天的天气。

年轻一点的在散步,多半是小情侣,看看星星,看看月亮,还能省一点电费。

黄单走出楼道,他没有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找,而是在心里问,“三哥,陆匪人在哪里?”

系统,“在你心里。”

黄单,“……”

系统,“这是情话。”

黄单说,“听出来了,很庸俗。”

系统,“爱情本就是庸俗的东西,左拐,直走,过亭子就能看到目标。”

黄单道谢,“三哥,你的权利很大,是陆先生的上司吗?”

系统,“对。”

黄单没想到三哥会这么直接,他的脚步顿了顿,又继续走,“那我的运气不错。”

系统,“看好你。”

黄单穿过亭子,望见了男人的身影,他坐在椅子上,一手夹着根烟,一手搭在长椅上面,姿态慵懒。

起风了。

黄单的鼻端有一缕烟味,他深呼吸,那缕烟味进了他的五脏六腑。

繁星满天,给夜幕印了许许多多的小白花,无声无息的揉进了些许浪漫跟宁静。

黄单说,“坐在这里,蚊子很多的。”

陆匪吞云吐雾,一个眼角都没给他。

黄单打开六神花露水的小盖子,按着在男人四周喷了好几下。

陆匪闻着花露水的气味,嘴边的烟抖了抖,“你干什么?”

黄单边喷边说,“附近的垃圾多,蚊子都很大,你要是被咬了,会很疼,几天都好不了。”

陆匪把烟夹手里,面无表情的呵斥,“季时玉。”

黄单,“嗯。”

陆匪一语不发,他将烟灰弹在地上,垂了眼皮一口一口的抽着。

黄单突然说,“我的直觉向来都很准,它告诉我,上次进我屋里的那个人不会放过我。”

陆匪的面部被烟雾缭绕,“我跟你不熟。”

黄单自顾自的说,“报警是立不了案的,因为我的直觉没人信。”

他的思路清晰,已有主张,“而且,老张的案子还没破,求人不如求己。”

陆匪置若罔闻。

黄单说,“那人没偷东西,可能没来得及,我差点被打死了。”

听着那个“死”字,陆匪的心里莫名一紧,快的难以捕捉。

黄单说,“我怀疑是邻居干的,老张的死也是。”

陆匪挑眉,他终于开了口,意味不明,“是吗?”

黄单点点头,他把拖鞋的事说了,包括孙四庆类似被鬼附身的一幕。

在这个世上,如果要说有哪个人不会伤害他,那就是面前这个,错不了的。

陆匪听完了,没给什么想法,他抬眼,发现青年的脸上跟额头都有好几个黑点,是蚊子,对方却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