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有一个秘密(702)

黄单说,“会有人因为这件事搬走吗?”

孙四庆说,“那要看有没有那个条件,多数是不会搬的,无论是老张的死,还是大姐的死,都跟他们又没关系。”

他望着远处,“再说了,很多人在那里住了大半辈子,你要他们搬哪儿去?”

黄单说,“那你呢?”

孙四庆说,“我?有合适的就搬,住腻了。”

黄单突兀的问,“孙叔叔,小杰在哪个学校?”

孙四庆抽烟的动作一顿,又接上去,往虚空吐一大口烟雾,“你问那小子做什么?吃饱了撑的?”

黄单说,“随便问问。”

孙四庆闷声抽烟,抽完最后一口就把烟头弹出去,“别多管闲事。”

黄单没打听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叹口气,事情没完。

下一个不知道是谁。

回去的时候,黄单在楼道里碰见了周春莲,她抬着婴儿车一层一层的下台阶,抬头时露出笑意,“小季,回来了啊。”

“周姐姐,我帮你吧。”

周春莲拒绝了,“警方怎么说的?”

黄单说,“就问了几个问题,我知道的也不多。”

周春莲往下走,“好好的大活人,说没就没了,感觉像个梦。”

她停在二楼的楼道里,歇了歇说,“大姐是好人,却没好报,老天爷没长眼。”

黄单看着女人单薄的身影,发现她抬婴儿车时,手背的血管都蹦出来了,“警方会查清楚的。”

周春莲说但愿吧,“对了,小季,五楼那个男的在你门口。”

黄单一听就知道是谁,他三两步的上台阶,到四楼时就跟男人碰上了。

陆匪手插着兜,他俯视过来,戏谑道,“几天没见,你整容了?”

黄单说,“被人推的。”

陆匪挑眉,“就你那脑子,不奇怪。”

黄单想咬他一口,忍了,怕他疼。

两人默契的都没说话,气氛安静了下来。

陆匪放在口袋里的手摩挲几下,这是无意识的动作,不确定有什么意义。

离开的这几天,陆匪过的很不好,从他眼睑下的青色上可以看的出来,他夜夜做梦,还都是同一个梦。

梦里陆匪抱了个人,是男的,他认识,就是面前这位季时玉同学。

季时玉同学在梦里还干那晚干的事,舔他手上的蚊子包,舌头温温软软的,触感好像从他的手背进入了他的心里,导致他有事没事的就去看那个蚊子包,说不出的怪异。

起初很恶心,后来发现已经被舔了,皮我割不掉,只能多洗几遍,再后来……就莫名其妙的适应了,还不自觉的去回忆。

陆匪接到刘大娘的死讯,就熬夜赶工作,飞最早的航班回来了。

他这么急着回来,不是冲的刘大娘。

陆匪看着面前鼻青脸肿的青年,发现他额头还破了,这才几天,就青一块紫一块,蠢到家了。

黄单说,“你手上的蚊子包消了没有?”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陆匪就失控了,“那天为什么舔我?”

黄单说,“口水消毒。”

陆匪看白痴一样的看他,“消毒?你没上过学吗?常识都不懂?口水本身就有毒。”

黄单说,“以毒攻毒。”

陆匪,“……”

黄单说,“你找我啊?”

陆匪点根烟叼嘴里,那张脸被烟雾遮盖的模糊,“找你?我又不是脑子坏掉了。”

黄单说,“是吗?周姐姐说你在我家门口。”

陆匪面不改色,“我是来找赵晓的。”

黄单哦了声,“今天是工作日,赵晓在公司,你不知道?”

陆匪的额角一抽。

黄单没继续戳穿男人的心思,“刘大娘死了。”

陆匪淡淡的说,“人都会死。”

黄单说,“是他杀。”

陆匪说,“有警察,连常识都没有的,就别瞎操心了。”

黄单,“……”

他说,“就是推我的那个人。”

陆匪把烟夹手里捏两下,又塞回嘴里,这个动作的意义很明显,代表着焦躁,“别住这里了,搬走。”

习惯了下达指令,语气里全是不容拒绝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