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81)

所以五年过去,十年过去,他依旧没有离开。

不过自从他教出两个徒弟后,就很少出现在客来居,更多时候都住在这里陪着老母亲,给几个人下厨做顿简单的家常饭。

齐大方问出憋在心里的疑惑,“陆九,你每天都这么悠闲,难道就没有一点想做的事?”

他不懂,这人为什么要在生意刚稳定后就随意转手给那个石子郅,当年对方才十一二岁。

江余睁开眼睛,没有给出回答,“这次大娘吃的药有没有比上次的好一点?”

老人已经过了九十,身体日渐虚弱。

齐大方默不作声,只是把唇抿的紧紧的,找了个凳子坐下来。

“明天端午,粽子包好了没有?我要吃咸肉和红豆的。”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齐大方扯扯嘴边的肌肉。

江余吃了颗葡萄,这些年石子郅没有让他失望,把酒楼开到城里,甚至汴元城都有分店。

很早以前酒楼就用了会员制,木牌,铁牌,铜牌,银牌,金牌,各享受不同等级的优惠。

现在天下那些大户里面大部分都拥有一张金牌,仿佛这是身份的象征,谁如果没有就跌身价。

江余突然想到了什么,“小牛他媳妇好像要生了。”

“嗯。”

“老齐,你再过两年就五十了吧。”江余,“还不找一个暖床的人?”

齐大方凉凉的说,“我身上热,不需要暖床的。”

他礼尚往来的提醒,“你也快三十了。”

这人条件摆在那,镇上那些家里有未出嫁女儿的都想攀亲。

可是对方全都回绝了。

不过依然有人不断的找上门,尤其是这几年,门槛都被踩破了。

奇怪的是一开始非常热情张罗的媒婆突然有一天不再出现了。

江余挑唇,“我对那种事没兴趣。”主要是对象性别问题。

这话在齐大方耳中就成了“我那方面不行”,他一愣,同情又怜悯的看着江余,“节哀。”

江余没有解释,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子郅回来以后别让他进来打扰我睡觉。”

他说着就慢悠悠往屋里。

身后的齐大方又翻了个白眼,他办不到。

果然,从周家回来的石子郅一听他哥不让他进去,只是挑了挑眉毛,便自动忽略齐大方的存在,径自推开门走了进去。

齐大方在原地自顾自的摇头,看吧,我就说我办不到。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可以在陆九面前坦然,却不能跟那个少年说上几句。

那张脸上的笑容没有瑕疵,太虚伪了。

屋里的摆设不再是十年前的寒酸,处处透着别致,每一件物品都是石子郅亲手挑选的。

朦胧间,江余隐约感觉唇上一痛,他瞬间坐起来,目光凌厉的扫视,却看到屋里除了他以外的少年端正的坐在椅子上认真翻书。

从距离来看不可能,那就只会是错觉了,江余理理胸前散开的衣襟,“喜宴怎么样?”

石子郅翻开一页,“吵。”

瞥了眼放在书上的手指,江余发现自己真的看走眼了。

那时候小孩的手指又短又小,还冻的面目全非,长大以后骨节细长漂亮,完全相反。

“听说周老爷的小女儿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美人。”

石子郅垂着眼,长睫遮盖了里面的东西,他的语气漫不经心,“是吗?”

“你见到了?”江余追问,暗自留意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化。

别看他成天悠哉,其实内心焦急的很,眼看任务就剩下前半部分了,可是迟迟没有动静。

小孩已经十七岁了,竟然连初恋都没有,甚至没有跟异性有过接触。

把思绪整理了一遍,江余忽然心生警惕,他这十年常跟右手做伴,可他从来没碰到过小孩解决那方面的需求。

事情好像挺严重的,他怎么全然不知?该不会是有隐。疾吧?江余面色凝重起来。

石子郅并不知道江余正在烦躁得抓挠,他把书放下来,走到床边俯身闻闻。

“哥,你身上好香。”

江余心不在焉,“是花香。”

石子郅轻笑出声,鼻子凑近,像小时候那样蹭。蹭江余的脖颈。

五月里的天,江余被。蹭的有点痒,还有点热,他的视线往下,“你能硬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