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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请我攀高枝(69)

作者: 小香竹 阅读记录

文母收到信后得知女儿的遭遇如此坎坷,心疼不已,但又庆幸宁疏遇见了愿意收留她的人,不愿让人久候,欣慰的文母抹着泪给女儿简单的回了封信。

收到回信后,文宁疏看着那信纸上的泪痕,越发心酸,却不知她们一家人何时才能团聚在一起。

赵令州跟她讲条件的事她都没敢告诉母亲,若然让母亲晓得她放弃了救家人的机会,又会否怪她呢?

承誉也晓得此事很棘手,但她做出留下的选择令他很触动,是以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定要想办法救出她的亲人,才算不辜负她的一番信任。

但这件事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得等到合适的时机才行,在没有任何结果之前,他不愿随便跟她承诺保证,以免给了她希望,却又要让她承受等待的煎熬,是以他并未与她提过此事,只在背后默默安排着。

有了上回的前车之鉴,文宁疏不敢再去凉风苑,但她又挂念弟弟,便自个儿给他做了两身新衣裳,准备找人送过去。

五月底的天开始热燥,好在她所住的朗清轩靠近湖畔,时不时有阵阵小风送来清凉,这一日她正在赶工,没午歇的她有些犯困,但又强打起精神继续做活儿,想着下午若是能做好,就让人直接送去,明儿个之仪便能穿上新衣。

正兀自盘算着,忽闻外头好大的动静,小昙忙起身去门口,刚打开房门,就见一行人进得朗清轩,为首的是一名太监,他身后还跟着几名侍卫。

一看这装扮,小昙便知他们不是府中人,随即关上房门,挡在门口询问他们的来路。

为首的太监浑不将这小丫头放在眼里,一挥拂尘,直白质问,“文宁疏可是住在此地?洒家奉皇上口谕,带她入宫问话!”

屋内的文宁疏闻言,心下咯噔一声,实在想不明白,皇上怎会点名要见她?难不成她出宫一事被皇帝知晓了?

可浣衣局里那么多宫女,皇上又怎会注意到少了她这个人?究竟是谁告的密?

宫人都找到此地了,她再否认怕是无用,偏偏晌午承誉出去应酬,并不在府上,无人相拦,她逃脱不得,只能任由侍卫将其带走。

小昙一个丫鬟哪里拦得住他们,待他们走后,焦急的她赶紧找人去给王爷报信儿。

再次被押送入宫,文宁疏百感交集,对于自己的命运惶恐又迷茫,她以为终于逃离,未料还是又回来了,皇帝会如何处置她?还会将她送入浣衣局吗?许总管八成会继续报复她吧?

这边厢,赵令州整理好一份户部历年来赋税增减的册子,准备呈递给他父皇,接近正明殿时,他远远瞧见几名侍卫带着一名女子先行入殿,因着离得远,他看不大真切,只觉那姑娘的侧脸好生熟悉,与文宁疏竟有几分相似,但她此刻应该在安王府才对,又怎会出现在宫中呢?

难不成是他眼花?起了疑心的赵令州快步上前,说是有要事见他父皇,却被李公公拦在门外,不许他进,

“皇上正在审讯,还请殿下稍候片刻。”

“哦?”赵令州故作讶异,企图套话,“哪来的犯人,何须父皇亲自审问?”

“宫外带来的一位姑娘,具体的老奴也不甚清楚。”

宫外之人?难不成真的是文宁疏?联想到前两日闵越峰说要拆穿她的身份,赵令州顿生不祥预感,莫非越峰真将此事揭发?否则他父皇又怎会突然召见她?

实则此时一同跪在殿内的还有许鹤德,乾德帝接到奏报后将他也抓了过来,好让这二人对质。

宁疏问心无愧,如实交代,说是不愿被许总管欺凌,打了他私自逃脱,这才惹他记恨报复。

乾德帝一直认为许鹤德此人办事干脆利落有手段,却没想到他竟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

“所有宫女不论在何处当差,皆属皇家管辖,你胆敢私自教条验收,又置皇家脸面于何地?”

天子震怒的声音骇得许鹤德腿发软心发颤,扑在地面惶恐自辩,“皇上息怒,奴才只是……只是想教她们规矩,以免她们不懂事,冲撞了主子而已。”

这样的话亏他说得出口!乾德帝手持镇尺,怒拍桌案,“朕竟不知教规矩还需要拉手摸腰!你一个阉人,居然没有自知之明,妄想惑乱后宫!看来剪了你的命,根子也无用,砍下你的狗头才能令你彻底消停!”

面对文宁疏的证词和皇上的质问,许鹤德哪里还敢再撒谎,连狡辩的勇气都没有,只一个劲儿的趴在地上求饶,

“奴才知错,奴才再也不敢了,还请皇上给奴才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本想着此人能为他所用,如今看来,许鹤德胆大包天,违规越矩,并非可造之材!无用的棋子,他也不会再留着,端坐于龙椅上的乾德帝藐了下方的许鹤德一眼,深吸一口气,漠声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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