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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请我攀高枝(97)

作者: 小香竹 阅读记录

不论原因是什么,只要承誉答应帮把手即可。奈何这诗已公开,众人皆在场看着,赵令州也瞧见了,承誉不能将此诗销毁,那就只能寄希望于奕王,只要奕王别将其选为前三,不呈递给乾德帝,也就不算什么事儿。

现下奕王手中拿着四份诗作,究竟谁才能成为胜出的前三名,名次又该如何排列,现下不会公布,只因午时将至,该用午膳,奕王会顺道儿邀请其他几位先生一起用宴,商议具体排名,待到午后的申时再公开。

其他人则在附近用膳或游玩,等到申时再来看结果。

承誉正是打算趁着晌午去找奕王,力求让他改变主意,莫将乔顷澜之作呈上。

打听到奕王歇在东莱楼的天字号房内,承誉将宁疏安置到客房中歇息,而他则单独去拜访。

彼时奕王正闭目养神,屋内放着冰块,一名丫鬟在旁送风,另一位则立在奕王身后为他按捏肩膀,身子微微晃动间,缀在紫金冠上南珠也跟着来回轻摆。

听闻下人说安王来访,奕王这才睁开眸子,轻笑了一声,而后自榻上坐起身来,理了理衣袍,吩咐丫鬟备茶。

紧跟着承誉进得里屋,向奕王施礼,倒好茶的丫鬟亦向安王福身,而后退出房门。

打量着自家侄子,奕王闲闲地把玩着手中的金刚菩提,并未开口。

承誉随意瞄了一眼,顺口赞道:“皇叔这菩提少说也有十瓣以上,当真是稀罕物。”

奕王不可置否,“十五瓣,侄儿你看珍宝也算好眼力,唯独看女人有些走眼。”道罢还惋惜一叹,故作高深。

不过一句寒暄,竟被他拿来说事儿,承誉眸色渐沉,面上仍旧勉强噙着一丝笑,“皇叔此话何意?”

还跟他装糊涂?既然他来了,奕王就索性把话说开,不跟他兜圈子,“你可知文宁疏是乾德帝命许鹤德送给你的迷魂汤!”

此事宁疏一早就说过,是以承誉再清楚不过,“许鹤德是有此意,但宁疏她早已拒绝,正因为如此才得罪了许鹤德。”

“她说你就信?”奕王认为此事没那么简单,“你怎么不想想,也许是因为你不肯收宫里送来的宫女,经常去听月楼闲逛,他们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否则那么多风月场,许鹤德怎就偏偏将人送至听月楼?可不就是为了让她偶遇你,博取你的好感!”

这般恶意揣测,对他的女人没有丝毫尊重,承誉又何必对他恭敬?紧攥着拳头,承誉将手藏于袖中,负于身后,下巴微扬,斜向奕王的眸间燃着滔滔怒火,

“却不知宁疏哪里得罪了皇叔,竟被你如此诋毁!”

“她没有得罪本王,本王身为旁观者,自是比你看得通透!”放下手中的菩提,奕王站起身来,承接着他投来的怒气,毫不怯场的与自家侄子对视,

“承誉,你能忍辱负重是好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叔叔我会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你,为你筹谋,以报皇兄被逼死之仇。但你实不该为一个女人而鬼迷心窍,摆明了她就是乾德帝安插在你身畔的棋子,留着她只会后患无穷!”

此番言辞可真是让人感动,为他好?呵!承誉只觉可笑,“你所谓的为我好,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再给我的女人难堪,揭她的伤疤?”

“那是因为本王看不惯这个狐狸精,才会用这种方式提点你!”奕王是想着男人大都好面子,假若他当众指出文宁疏与赵令州有瓜葛,指不定承誉就会觉得失了颜面,继而远离她。哪料这孩子非但没觉着难堪,反而将人护得更紧。

假仁假义的嘴脸最令人厌憎,即便奕王说得天花乱坠,承誉也不会相信他是真的好心,

“本来这件事没几个人知晓,你公然提起可不就是想让世人都晓得我在跟赵令州争女人嘛!故意戳他脸面,他就会更恨我,我看你就是想挑拨离间!”

一番好意被人误解,奕王是恨铁不成钢,横眉怒嗤,“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而跟我起争执,那么乾德帝的目的就达到了一半儿,他就是想用女人来迷惑你的心智,消弭你的斗志,这般明显的陷阱你都看不出来吗?”

乾德帝是想给他铺陷阱,但承誉都避开了,而宁疏与那些女人不一样,“宁疏是怎样的人,我最了解,她心地纯善,绝不是有心机的女人!”

“也许她本人没什么心机,但若乾德帝拿她父亲做威胁,逼她接近你呢?她不就得妥协吗?”

奕王的肆意猜测惹得承誉十分反感,对他的抵触情绪越发强烈,“当初赵令州以救她母亲做条件,她都没应,依旧留在我身边,我坚信她不是那种为了利益就出卖自己底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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