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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悠然(27)+番外

众人赞叹着欣赏一番,坐定了,侍者送上茶水热毛巾,一位二十来岁、目光中透着精明的茶饭量酒博士进来见了礼,微笑着持着把扇子,潇洒的打开,恭恭敬敬的送至众人面前,这就是菜单了。

共送上六把,一人一把。

悠然拿着的扇子正面画着夏半边的松溪泛艇图,扇子背面是章草的菜单,欣然拿着的扇子正面画着蓝田叔的渔乐图,扇子背面是行草的菜单。

好风雅。

众人赏玩着扇子,看着草书的菜单,皆相视点头而笑,点了烤龙虾,手撕鱼翅、清汤鲍鱼等海味,又配些别的菜式。

悠然想吃鲈鱼鲙,也就是生鱼片,孟赉坚决不许,“生鱼如何吃得?本来身子就弱,不许生事!”

悠然只好做罢。

好在,烤龙虾香飘十里,清汤鲍鱼味道鲜美,悠然吃的尽兴。安然和欣然也吃的开心。孟赉慢悠悠喝着梨花白,看三个雪团儿一样的小女儿埋头苦吃,笑不可抑,孟正宪凑趣儿,“妹妹们喜欢就好,儿子以后再带她们来。”孟赉点头,“只不许吃生东西。”孟正宪笑着应“是”。

隔壁突然喧哗起来,很吵闹的样子,孟正宪皱起眉头,把茶饭量酒博士叫进来吩咐,“安静些。”

茶饭量酒博士陪笑“爷包涵,隔壁是贵人,爷多包涵。”

孟正宪不耐烦,“这京城,贵人多了,都是这么吵吵闹闹的不成?凭他是谁,也不能扰了爷的清净。”

孟赉温和的说“随他去吧,咱们也快走了。”

孟正宪低声应道“是”。

茶饭量酒博士汗都下来了,“爷大人大量,隔壁是魏国公府的四爷带了家眷在此,我实在不敢去说。”

悠然眨眨眼睛,“魏国公府的四爷,那不是张甜心的爹爹吗?”“张甜心是谁?”安然和欣然好奇,一起问道。

悠然笑起来,“张甜心啊,她叫张憇,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写自己的名字,写的歪七扭八的,一个字写的斗大,我就以为她叫张甜心。”安然和欣然笑起来,可不是嘛,憇字写的太开了,不就是甜心了!

“是哪个小丫头在背后说我坏话?”门一下子被推开,一个着大红衣裙的少女出现在门口,气势汹汹的叉着腰站着,气势万千。

悠然拍手叫好,“不愧是将门虎女,有气势,我喜欢!”

红衣少女“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小阿悠,你拍马屁也不行,姐姐我今日要跟你好好算算账!”

孟正宣和孟正宪见孟赉笑的很是欢愉,想是不妨事,故只坐着冷眼旁观。安然和欣然看的睁大了眼睛。

红衣少女面目狰狞,“小丫头回了京城也不去拜会姐姐,找死呢。”悠然撇撇嘴,“你不是下了贴子吗,过几日到你府上赏花。”红衣少女扑了过来,怪叫道“过几日过几日,你不晓得到了京城就来呀,不知道姐姐想你?”

两人闹成一团,孟赉见怪不怪,笑对儿子女儿解释,“她们两人向来如此,都是小孩子心性。”

这名红衣少女,正是广东提刑按察使张钊的独女,张憇。张钊是魏国公府四爷,这次回京是改任刑部侍郎之职。

本朝开国近一百年,开国时的四家异姓王早已烟消云散,如今异姓中最高的爵位就是国公了。

魏国公府正是诸国公府的领袖,魏国公府祖先是本朝第一名将张季野,张公平民出身,世务农,却是不世出的军事天才,他从小兵干起,跟随太祖皇帝出生入死,深通谋略,为人宽厚,历数十役,战必胜、攻必取,攻破郡县上百。张公少有大志,长身高颧,刚毅武勇,虽居高位,处世谦恭,从不居功自傲,太祖皇帝对他始终信任有加。

历代魏国公都在军中任要职,在军中的威望极高,魏国公府,是本朝最显赫最有人望的名门望族之一。

张钊是魏国公庶出的四子,自幼不像哥哥们一样习武,而是走了科举路子,这样出身的子弟大多纨裤,他却从了名师,在国子监踏踏实实读书,竟中了二甲进士。他也不考庶吉士,直接外放做了唐县知县,二十几年来,累迁至广东提刑按察使,现在更任了刑部侍郎。

张钊娶妻武氏,武阁老之孙女,二子一女全是嫡出。张憇是独女,自幼十分娇养,性子豪迈豁达,不拘小节,在广州时,和悠然一见如故,十分投契。

张憇和悠然闹了一会儿,把悠然蹂躏够了,才放了悠然,站起来,大大方方笑吟吟的对孟赉施礼,“孟伯伯,好久不见,您一向可好?”

孟赉久经官场,对上司的女儿自然十分和蔼,笑着说“都好都好,张大姑娘越发活泼了。”

张憇笑着摇手,“孟伯伯,您不能再叫我张大姑娘,要叫我张十三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