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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悠然(72)+番外

顾氏在旁温柔的劝着丈夫,“大爷宽心,二爷吉人天相,定会无事。”

钟氏已是满脸泪水,只叫“请大夫去!命人去唤大少爷、二少爷回来!”孟正宣在国子监住读没有回家,孟正宪在吉安侯府,丈夫昏倒,两个儿子都不在家,钟氏没了主心骨,倒在悦然、欣然怀里哭个不停。

悠然进入正屋时,只听得屋里一片哭声,老太太坐在上首大哭,旁边怡然、嫣然、蔚然、胡晓礼、泠然等一边哭一边劝;孟赉已被抬至罗汉床上,钟氏坐在孟赉身边哭,悦然、安然、欣然也跟着哭;顾氏、胡氏、丁氏在一边垂泪,七嫂、八嫂劝着她们;孟赟跺着脚着急“大夫怎么还不来?”七哥、八哥也跟着干着急,胡庆急的团团转,“表弟一向身子好,今儿是怎么了?急死人了。”胡斐宽慰着他“表叔定会没事。”

悠然非常之无语,昏倒了掐人中不是常识吗?要是此刻她们围着孟赉乱掐人中倒还情有可原,一个两个三个在这儿着急,在这儿哭,哭什么哭,帮不上忙也别只会制造躁音啊,还是分贝高达74的躁音。

“爹爹在广州时,也昏倒过一次。”悠然走到罗汉床前,对钟氏、悦然等柔声说道,“大夫跟我说过应该怎么做,我还记得。”

钟氏还没反应过来,习惯性的接着哭,悦然却是听清楚了,大喜,“五妹妹,应该怎么做?你快教教姐姐。”

“先让爹躺下,最好是头低脚高,解开衣领和腰带,掐人中、内关,喂服热茶或糖水,不能冻着,最主要的是,一定要安静。”悠然被这帮女人哭得烦死。

悦然连连点头,把孟赉枕着枕头去掉,把脚抬高,解开了衣领、腰带,命人端来热茶,用一个铜胎掐丝珐琅细嘴小壶慢慢喂给孟赉。

钟氏已慢慢的止住哭声,直愣愣的看着悦然做事,老太太那边哭声还是很大,欣然皱眉不满,“不是说了要安静?怎么还哭?”安然走到老太太身边劝解,“大夫说了要安静,爹定会没事的,老太太放心。”

正好老太太哭的也累了,就势收住哭声,止住眼泪,歇了没一会儿又开始抱怨自己命苦,悠然坐在罗汉床上,猛掐孟赉人中,孟赉“哎哟”一声叫了出来,听在众人耳中,都是大喜,“醒了醒了!”

悠然抬手示意悦然别靠近,悦然会意,扶着钟氏坐在一边,欣然和安然也有意无意的拦着其他人,悠然凑近孟赉,殷勤问道“爹你怎么样?”孟赉睁开眼睛,看到悠然逼迫的眼神,心里骂了句死丫头,硬挣扎着要起身,悠然忙扶着他,一屋子的人都看向这父女俩,孟赉面向老太太惨声道“娘,儿子不孝,娘要儿子做的事,儿子实在是,实在是,做不到,娘……”一声惨叫,孟赉又昏了过去。

“爹你怎么了,你别吓女儿。”悠然一边大叫,一边冲悦然使个眼色,悦然懵懵懂懂的,安然反应却快,拉着欣然也大叫着“爹爹”,制造混乱,却是围在孟赉身边不让人靠近。

孟赟沉下脸来,不知老太太跟老二说了什么,把老二逼成这样?七哥也听出来不对劲,却只低头不语,八哥是个实在人,冲老太太拱手问道“敢问伯娘,究竟跟跟阿赉说了什么?以致阿赉竟然……”

八嫂拉了拉八哥的衣襟,八哥回头瞪她一眼,“怎么了?阿赉都成这样了,我做哥哥的不该过问?”

老太太被八哥逼问的无言以对,实话她是不能说的,说出来丢人,说假话她又不擅长,只好又哭天抢地起来,这回哭的格外真心,哭的差点断气儿。

“爹,你装的像点儿。”悠然趴在孟赉耳边低声警告道,你已经昏过去了,就别管周围人吵成什么样,急成什么样,只管继续昏迷,别偷偷想睁眼呀,老太太着急,让她急去,事情还不都是她惹出来的。

孟赉听到老太太哭天抢地的都快要背过去了,心有不忍,眼睛刚动了动,就听到悠然的警告,心里又狠狠的骂了句死丫头,闭上眼睛继续装死。

“祖母,爹,娘,大夫来了。”孟正宽一身汗水的带着位大夫进来,众人精神一振,忙让着大夫来到孟赉跟前。

大夫姓唐,五十多岁年纪,一身葛袍,清瘦精干,是孟府常请的大夫,唐大夫在京城颇有名气,医术极佳,却是个脾气怪异的,皱眉道“围着这许多人做什么?”

孟赟拱手道“我等这便退开,大夫多费心。”众人依次退到东侧间,屋中只留下老太太、钟氏,因悠然知道孟赉上次昏倒的详情,故悠然也留下了。

唐大夫闭上眼睛细细诊了半晌脉,屋内众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待唐大夫睁开眼,钟氏忙问道“唐大夫,我家老爷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