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庄家拦不住,也担不起。为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庄荇点头,心情依然紧绷,但却总算是沉寂了下来。
“父亲,您说,这背后谋算太子的人会是谁呢?”
“你说呢?”
“儿子说不准!”
因为有可能的人不止一个。皇宫几位皇子都有可能。包括……那位作死不偿命的湛大王爷,亦十分可疑。
想到湛王,庄荇只感牙根发痒。
父子两个一时沉默。
静默良久,庄藴淡淡开口,声音几不可闻,“若是太子这次是了储君的位置,对于庄家来说。或许,不失为一件好事儿!”
这话出,庄荇眼眸瞪大,惊骇不定。
“父……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庄藴没回答他,眸色隐晦难辨。
皇宫
事出……
弹劾太子的,保持沉默的,还有……
看皇上脸色,并无火气。听皇上言词,并无杀意!
想着皇上对皇长孙的喜爱,想着皇长孙如今的年纪,一时口舌无忌,或可被谅解。
再想太子背后的力量,此时,或许是一个表忠的机会。
撑死大胆的饿死了胆小的,要成就大事儿,自然是要冒些险。
抱着如此念头,开口进一言,“皇上,长孙殿下应是无心之言,并无……”
话未完,人倒地,血色溅,命已休!
螓首两分家,人间地狱一瞬间!
看着刚还在讲话,转眼已在皇权的殿中尸,百官垂首,越发沉默。
李公公扫了一眼,面无表情,抬手,“拖出去!”人命如蝼蚁。
“是!”
皇上震怒,自然是要见点儿血!
喜怒不形于色,那是身为帝王的必修课。脸上看不出怒火,不代表心里无火。
血色往往是最好的震慑。对此事,皇
好的震慑。对此事,皇上是什么态度,此时看的最是清楚。
想死的,尽管开口!
大殿上一片死寂,因为没人想死。
皇上逐个看过,良久,淡淡开口,“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跪到一片,高呼响彻皇宫。
御书房内
“皇长孙言:他是被人喂了毒,那人说:若是不按照他说的做,就要了他的命。皇长孙因为畏怕,才讲出不该讲的话。”
“而刚才护卫根据皇长孙的话,查探了太子府,但并未有任何发现。”
“令,太医院的几位太医共同为皇长孙探了脉。最后结果一致……皇长孙身体康健无恙!”
听完宗人府主使蒋翰的禀报,皇上没多言,摆手,“下去!”
“臣告退!”
蒋翰离开,李连上前,低声道,“皇上,皇后在外求见。”
“不见!”
“是!”
被拒在意料之中,无人意外。
被拒,皇后恭恭敬敬在殿外,叩首,跪安,离开,一句不曾多言。
跪在殿外负荆请罪,那是小丫头们会做的事。不是她一个皇后可以做的。
长跪不起,自责惭愧,那是最下乘的做法。不会让皇上满意,反而会被解读为胁迫。让事情变得更糟。
比起长跪,恭顺或许更合适!只除了,最后结果都是相同,不会有任何改变!
一言毁所有……
一念入心,脚下微晃!
“皇后……”钱嬷嬷紧紧扶住皇后,担心道,“娘娘,小心脚下。”
皇后扯了扯嘴角,笑似哭。
算计,谋划,防备,对别人做到了一个极致。可最后,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毁在了自己的人的手里。何其讽刺!
湛王府
皇太孙一事闹的风风雨雨,容倾想不知道都难。对于这件事儿。
孩子的话,可说是童言无忌,也可说是耳濡目染。就看,皇上怎么判定了。
只是,皇家的亲情最经不起考验。这一次,太子怕是要栽跟头了。
想着,不由看向湛王!
“看本王做甚?”
“等容逸柏回来,我们一起去吃顿饭吧!”
湛王听言,转眸!
“让他请客,好好谢谢你这个妹夫!”
“妹夫?”这词,这称呼,听的湛王直皱眉。
“屏退身份,只按辈分,夫君可不就是他妹夫吗?”
湛王听了,轻哼,“如此,难不成本王也要随你一样,唤他一声兄长?”
“这个嘛!只要你叫的出来,其他都不是事儿。”
“他敢应一个试试看!”
“他说不定还真敢!就怕夫君到时候受不住。”
“受不住的不止本王一个!”
“什么意思?”
“蠢女人!”湛王丢下三个字,随着抬腿儿走了出去。
容倾看着湛王的背影,不明所以。她说的话虽异想天开了些,可也说不上蠢吧!
凛五跟在湛我那个身后,心里无声叹息,王妃想让主子和容逸柏相近如家人,这辈子怕是都不可能了。他们能够和平相处都算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