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顺势起身,“臣媳失礼了,先行告退。”
“嗯,去吧!”
“是!”
容倾在一众人的视线中,轻步离开。
容倾离去,热闹继续。百官家眷围着太后,说着各种逗趣的话讨太后欢心。
“王妃,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走近舱内,青安看着容倾,不放心道。
容倾摆手,“没事儿,我挺好。刚才就是鼻子有些痒痒。”说着,顿了顿道,“说不定是谁在家念叨我了。”说完,转眸看向青安。
碰触到容倾的视线,青安肃穆道,“可要属下派人去查探一下。”
青安话出,容倾面皮僵了一下,而后失笑,“青安,你真可爱!”
“呃……”这夸赞,青安听着感到奇怪。可爱?这话从何说起呀?
看青安疑惑不解的样子,容倾摇头,跟一个绝对严肃认真的人,说话一定要严谨,真是完全说不得笑话,更是调侃不得呀!
“那个念叨我的人,十有**是你家主子。就算不是
是你家主子。就算不是,这种事儿也不需要查的。”
连被人念叨都要查一下,确定一下是谁。那,她可真是有病了。
青安听言,颔首,“属下知道了!”
“这一路你也累了,坐下歇会儿吧!”
“是!”
青平在外守着,青安选择一个守护最佳的位置坐下,静静守着容倾。
容倾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那完全不同于京城的景色。浮华减淡,绿意甚浓。
湛王府
乍然看到湛王,云佳脸色瞬时一变,脸上惊惧完全显露,随着跪下,“晚……晚辈叩见皇……皇叔!”
“起来!”
“是!”云佳战战兢兢站起,湛王在软椅上坐下,看着她,清清淡淡道,“有话就说吧!”
“是,是……”应是,手绞着帕子,拘谨紧张的不知从何说起。
女人慌乱无措,柔柔弱弱,泪眼婆娑的样子,最是容易引起男人怜惜。可是……
湛王看着却感,耽误事。
“哑巴了!”
三个字轻轻缓缓,然落在云佳耳中,却是一个激灵,膝盖一软,又跪了下来。
第一次见湛王,就是他屠杀安王府百余护卫的样子。那样风轻云淡,就如现在。
这个男人,不是在你看到他怒时,他才会杀人。
“皇……皇叔恕罪!”
“为何来湛王府可知?”
湛王问话出,云佳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紧绷,赶紧道,“知……知道!”
湛王听言,看着她,幽幽沉沉道,“想跟本王的王妃说什么?”
清楚自己是解药,明白自己的价值,想跟容九谈什么条件吗?若是……哼!
“回……回皇叔,晚辈想跟王妃说:请王妃在皇叔身上的毒解了之后,可以准许我离开。”
“离开么?”湛王神色莫测。
“是!晚辈不敢居功,只求皇叔在事后,可以给我一个安身立命之处。”云佳抬头看着湛王,眸色清亮,真切。
湛王看着她,淡淡道,“若是你可解毒。事后,你会如愿。”
云佳听言,脸上表情瞬时舒缓下来,叩首,“谢皇叔。”
湛王起身,往外走去。越过云佳之时,衣摆下一沉。
凛一神色微动,上前一步。湛王垂眸,看着拉着他衣摆的小手,眸色不明。
碰触到湛王视线,云佳不由瑟缩,即刻把手松开,紧声道,“皇叔,可否准许我回安王府一趟?我想回去看看父亲。”
湛王听了,转眸,“凛五!”
“属下在!”
“安排一下时间,而后送她回安王府。”
凛五闻言,眼底划过一抹异色,随着隐没,“属下遵命。”
湛王离开,云佳坐在地上静静发呆。
走出云佳院子,湛王问,“那两个人情况如何?”
凛五回禀,“没问题。”
“那就开始吧!”
“是!”
“婢妾见过王爷。”
一道仓皇的声音入耳,湛王随口应,脚步不停,大步离开。
脚步声远去,任姨娘起身,抬头,看着那高大的背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绯儿,男人呐!没有不喜女色的。湛王他也是男人,他也一样。这床底之间的事,不要害羞,只要你做得好,你的宠爱就不会少。纵然是湛王以后娶了王妃,你的宠爱照样不会丢。”
“正妻跟妾室不一样。正妻要端庄,要贤淑。床底之间媚宠的事儿不能做,不然就是放荡。但,妾室却可以。”
“正妻那是为了男人操持中馈的。而妾室就是伺候男人的。伺候的他舒服了,他什么都不会缺你的。”
“特别湛王那人,对世间规矩最是不屑。宠妾灭妻,别的男人或许还有顾忌。可他绝对不会。他想宠谁就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