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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贵女(402)+番外

明了身份,蔺芊墨笑了笑道,“我也不想站在这里献丑,只是,作为晚辈我也不能在一众长辈面前端架子不是。”

“凭你的身份,没人会说什么!”

这姑娘倒是够直白的,直白的蔺芊墨不由笑道,“过去不懂事儿,仗着郡主身份落得个蛮横跋扈的名头。现在我都成人妻了,那种没规矩的事儿可是不能再做了。身份是皇上恩赐的,可这名头却是自己挣得,我也想努力试试,不求博个才女的名头,最起码也不能落个嚣张的名声不是。”

夏如墨听了,神色微动,眼中好奇的颜色又重了一分,“郡王妃这话说的很好。”

“有夏姑娘这句夸奖,倒是让我肯定了,看来我没做错。”蔺芊墨笑眯眯道。

“没做错,那可以画的出了吗?”

这直板的问题,蔺芊墨不由噎一下,那一刻几乎认为这姑娘是来踢馆的。不过,看着夏如墨一本正经的表情,还有那沉寂的眼眸,蔺芊墨感觉自己好像多心了。

这份直白,在这一众八面玲珑的之人中,倒也让人足够让人新奇了。

晃了晃笔道,“画不出极好的,画出个一般的也算是尽力而为了不是?”

夏如墨听了,沉默了一下,点头,“凡事尽力就是一种难得。比起故意借口推脱,早晚露拙。郡王妃这种直面自己缺憾的态度,倒是不错。”

蔺芊墨听言,眨眼,“借口推脱,早晚露拙,夏小姐这话说的真好。”夏姑娘这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性子倒是也挺难得的。

对于蔺芊墨的夸赞,夏如墨神色淡淡,“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东西,郡王妃也无需太在意了。”

被安慰了,挺意外,不过感觉挺不错。

“听完夏小姐的话,我感觉心里踏实多了!”

夏如墨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低头开始画自己的画。

另一边,最先扯开话头的秦卿眉头却是不经意的皱了起来,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真是不好。不过,对于忽然插话进来的夏如墨,倒是也没生出什么恼意。

若是其他人,秦卿肯定会认为那人是故意跟自己作对。不过,夏如墨除了才情以外,在其他方面完全是榆木疙瘩,这是人所共知的。所以,秦卿虽然心里不愉,倒是也没多说什么。

而坐在主位上的长公主,却是深深看了夏如墨一眼,神色莫测。

时间很快,渐渐不少人都收笔,许嬷嬷的手中多了不少的画。蔺芊墨算是最后一个了。如此,展现各家画作就开始了!

第一个上交赵妍,第一个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赞美。

诚实的说,赵妍的画确实不错,只可惜,却跟人品却与其相反。蔺芊墨啧啧,她可怜的哥哥,被这人狼未婚夫了。

逐一的欣赏,一条龙的赞美!那赞美词,甚少有重样的,由此可见众夫人的文学造诣都很深厚呀!蔺芊墨表示,真长见识。这赏花宴,或许可以改名为,寄;赞美之词如何活学活用。这是一趟语文课,不容置疑。

在蔺芊墨思绪又飘渺间,她的画被展现了,而一直各种优美之词绵绵不断的夫人们,嘴巴忽然就停滞了,虽然只是有一瞬间。不过,那份无言,蔺芊墨还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如此,呵呵…。

长公主也不由挑了挑眉毛,这画…。

花不像是用笔画出的,画更是分不出是那一派的。包括字也不像是毛笔写出来的,字体亦是看不出是哪一家的。这…。

“郡…。郡王妃这画,这字倒是别具一格!”

看不出门派风格,就别具一格。这话说的多艺术。

“我对毛笔不擅长,这是笔杆画出来,写出来的!”蔺芊墨呵呵道。

画是简笔画,除了墨色,无再多色彩,简单的几笔勾画出牡丹的花形。

墨水的浅淡之间,鲜艳的牡丹少了一份色彩,反而多了一份肃穆之感。少了美艳,却多了一抹少见的清雅。

或许这跟执笔人有关系,太过干脆利的线条构图,把牡丹那份娇柔画不见了。变得简单而大气,锐利且凛然。

这样的画,欣赏不出太多花季的美感,可以说视觉上的享受完全没有。只是心里却生出一股别样的波动,

看不到花团锦簇,脑子里却幻化出一幅气势磅礴,心潮澎湃,悲壮又令人心悸的画面,因为蔺芊墨旁边写下的词…。

梦里遥见乡月明,花团锦簇妻儿在旁,心下喜,睁眼人却在边疆。

苍然一笑,泪湿眼角,思念尤在,心终不悔。

铁马金戈,气吞万象,守边疆。

了却君王事,守的儿孙安,纵然华发,又何妨?

身虽老,剑尤在,刃尤存,敢犯大瀚天威者,虽远必诛!

这诗句…。

赤胆忠诚,杀伐果断,铁血柔情!

绝不退缩的气势,守护边疆的忠诚,还有那泪湿眼角对家人的思念!

这首诗,写出了为军之人的全部,作为将士的忠诚,还有作为人夫人父的寂寥。

关于军人,很多人看得到的豪气,却从未想过的寂寥,更体会不到的那种沉暮寂寞。

这里写了花团锦簇,却又完全没有一丝色彩。更看不到那抹色彩纷呈。这里没有一点儿花季该有的景致,有的只是全部属于军人的颜色…

哪里有她们从未接触过的浩瀚,还有那懵懵懂懂的壮烈,令人心里,莫名酸酸涨涨。

秦卿看着蔺芊墨,眉头皱起。

沉寂良久,长公主开口,“郡王妃这诗写的很好!”

夏如墨看着那单调的牡丹图,语气淡淡,“相比那色彩纷呈却未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图画,郡王妃这副画却是完全相反,单调的色泽,却有着极为浓郁而强烈的感情,色泽…。这是一副让人心动的画。”

平淡的语调,眼中却折射出一抹别样的光彩。

听着夏如墨的话,秦卿眉头皱的更紧了。

蔺芊墨笑了笑,道,“公主和夏小姐过奖了,其实,这诗是祖父写的,我就是看画的太单调了,就拿来用用。”

蔺芊墨口中的祖父,不用说,指的肯定是国公爷。蔺相一个文官,可是写不出这样的诗句。

而对于蔺芊墨的话,也没人去怀疑。若是蔺芊墨说是她写的,肯定没人相信。因为她这样一个从无去过沙场,又才学低劣的人根本不可能写出这样的诗句来。

只是事实,有的时候,却并不如她们以为的那样。

凤英看着蔺芊墨,神色不定。因为她十分确信,国公爷从未写过这样的诗。郡王爷也没有…

大公主看着诗,心生感慨,“我大瀚有国公爷这样一个将领,是一种福气。”

“明君忠臣,是我们共同的福气。”

长公主听了,看着蔺芊墨,不由笑了,“郡王妃说的是!”

一边的人听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们展现的是才艺,而郡王妃呢?表了忠心,拍了马屁!

看着郡王妃那副狗屁不如的画,她们生生感到了一股惨败。

等着看吧!这首诗传到皇上耳朵里后,必定会…

“啊…”

一声惊呼乍然而起,心头正泛酸的人吓了一跳。长公主眉头皱起。一众人顺着声音看去…随着,均是脸色微变。

“小姐你…你这是…”春兰看着赵妍脸上,已眼可见到的速度,可怖的蔓延出红疹点点。

“我的脸怎么了?”赵妍心中不安,眼中惊惧清晰可见,紧张难掩。她只感觉整个人胀热,刺挠的厉害。

“小姐,你…。”春兰脸色发白。

“你快说呀…该死的…”赵妍见春兰那结结巴巴的样子,再加上身上那股难抑燥热和心里的惊惧,不安,让赵妍一时异常暴躁,问而不答犹如火上浇油,瞬间情绪失控,抬脚对着春兰踢了过去,“说话呀…”

吸…。

众人抑制不住吸了口凉气,要说打骂丫头什么的,她们都不陌生。只是,那都是在自己家中,在外面可没人这么干,赵妍这脾气…。还真是。当着她们的面都这样,如此在家里还不知道暴虐成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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