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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贵女(614)+番外

凤腾有一外室,育有外子,这一事,凤腾能瞒近二十年,而不露一丝声色。足以看出,他心思何等缜密,控制力有多强悍。如此…。

肖氏所言,凤璟身世,到底是真,是假!还有待查证,而结果,很快将知。

凤冉听了神色不定,“我父亲是个好的棋手?嫂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娘会那么说,都是我父亲授意的?”

“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蔺芊墨说完,起身,“凤竹!”

“夫人!”

“让人去凤府一趟,转告凤大爷,凤大奶奶。今日侯府乔迁之喜,他们若是有空,有请他们侯府一聚。”

“是…”

“另外,告诉他们,今日侯爷略忙,会晚些才能回府。他们若闲,可早些到,我这做儿媳的请他们喝杯茶。”

“是…。”

凤竹领命,却不曾离开屋子一步,伸手召来凤卫。

凤冉直直看着蔺芊墨的肚子,神色惊异不定,“嫂嫂,你…。你有喜了?”

蔺芊墨淡淡一笑,“你哥要做父亲了,我们也将有一个完整的家。”真切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凤家,就算是失去了,他也不会缺憾太多。蔺芊墨希望是这样,可为何心里这样酸涩。

凤冉听了,看着蔺芊墨的肚子,眼眶微红,“这可真好…”

“嗯,真的很好…。”

凤家

凤腾接到凤卫传来的话,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凤璟娶了个好媳妇儿。”不但聪明,还很是护短。凤璟比他有福气!

“飞影!”

“主子!”

“备车,去侯府!”

“是!”

侯府

偌大的院子,却无太多华美的布置。这里的景致,很熟悉,这里的布置,很熟悉!

蔺芊墨看着,嘴角漾开一抹浅笑,眼睛微热。这里很像汶山的那个家,有她喜欢的秋千,她喜欢的草木,连她喜欢的小兔子都有,唯一不同的是,小兔子被关在了笼子里,上面凤璟还提了字,只可远观,不可触碰!

这里很大,却不空荡,因为这里处处都有凤璟的影子,让人想起太多的点点滴滴。最初的开始,人生的第一次,他的,她的…。

“夫人,大爷,大奶奶来了!”

蔺芊墨听了,转头,看着缓步走来的两个人,嘴角笑意渐渐隐没…。

...

☆、第270章 你若不喜,我将欢喜

蔺芊墨站在原地,待他们走来,面带浅笑,微微颔,声音如水,平缓,轻柔,“父亲,母亲,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凤腾看到蔺芊墨已显怀的肚子,眼神微闪,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而后恢复平淡,面色如常,一抹淡笑,盈于嘴角,声音平和如初,“我们尚安。”

相比蔺芊墨风轻云淡,凤腾的平淡无波,肖氏情绪就格外外泄,后背挺得直直的,从进门就清晰可看出她的紧绷。现在,在看到蔺芊墨肚子后,又是惊疑不定,“你…。你有喜了?”

不是都说蔺芊墨不能生养吗?怎么…。

肖氏那惊异的模样,凤腾看在眼里,缓缓一笑,温和又慈爱,“这是喜事儿!”言辞,神色,一派慈父态。

那模样,让蔺芊墨想啐他一口贱人,不过,为了胎教,蔺芊墨默默心里送出两字,婊子!

“确是喜事!”

两人相视一笑,一派和气。

肖氏用力揪着帕子,心里却是七上八,难以淡定。实不明,今日来这里到底是做甚的?

“父亲,母亲,这边请!”

“好!”

一路走来,凤腾坐在小亭中,看着院中的景致,漫不经心道,“这里的布置倒是别出心裁。”

蔺芊墨点头,转动着手里的茶杯,淡淡道,“京城的浮华,不断的恭维,晃眼迷心。这里,是跟外面完全不同的存在,让漂浮的心沉淀下来,不会飘入云端,贪妄虚浮的美好。”

凤腾听了,微微侧目,“虚浮的美好?”

“相比那金银堆砌的繁华,这样的素朴,会让人觉得格外的踏实。”

“朴实,倒是不用担心被人偷吗?”凤腾貌似打趣一句。

蔺芊墨随话一笑,别有含义,“本是捕鱼人,鱼竿在手,又何惧他人垂涎那一筐鱼!”

凤腾听了,笑意深深,“或许,你丢失的不是一筐鱼,而是一个杆儿呢?”

肖氏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鱼呀,什么杆儿呀的,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呀!

蔺芊墨展颜,笑意愈浓,眼眸沉黑,直直看着凤腾,声音轻慢低缓,“纵然给他一个杆儿,他又能钓到多少鱼呢?世事从来不是一竿在手,就会万事无忧的。有杆儿,也要有那个力气去挥动。否者,最后结果也不过是空欢喜一场罢了。”

“还未试,又怎知是空欢喜呢?”凤腾不轻不重道。

蔺芊墨不咸不淡,棉种带刺道,“因为想象中的锦绣,跟瞬息万变的现实,那其中的差距不是一点点。做了梦,睁开眼睛忘掉是最好,记着反而是徒增烦恼,平添失落,连行事都变得无稽而可笑。”

凤腾听了,不温不火道,“言语带刺,是担心凤璟丢了手中的杆儿,你失了这份尊荣吗?”

蔺芊墨闻言,笑了,眼睛略过眼前所有,看向风腾,“这里,现在,我愿双手奉上。父亲,可愿意笑纳否?”

我把这侯府给你,让你自封主人。我敢给,你,敢要吗?

肖氏端着茶水,看着蔺芊墨,惊骇不已,心跳加快,侯府给凤腾?

“你…。你说真的?”

这话问的,何等可笑,何等扯淡,又是何等让人凉心!

其实,蔺芊墨倒是希望,肖氏这个时候来斥她一句,‘凤璟的宅邸,如何由你来做主!’。

看着肖氏和凤腾,蔺芊墨宁愿凤璟是他们抱养来的。

凤腾扫了一眼,神色不定的肖氏,看向蔺芊墨,淡淡道,“凤璟娶了个伶牙俐齿的媳妇儿。”

蔺芊墨勾唇,笑意沉沉,“你若不喜,我将欢喜。这是吾从父亲身上体悟到的,以后这种心理,对你,将会持续。所谓种什么,得什么。父亲亲手种下了一粒你的梦幻果,只为自己欣欣向荣。此后的结果,到底是苦,是甜…。你受着,我看着!”

凤腾淡淡一笑,“或许是相反呢,是我看着,你们受着呢!”

蔺芊墨笑意不减,却是一字见血,“父亲,你确定比我们活的长?”

蔺芊墨话出,凤腾眼眸一暗,蔺芊墨笑意加深,不疾不徐道,“所以,纵然你如意了又如何?也不过是,我们受着你所谓的苦,然后,看着你死去罢了!”

“蔺芊墨,你在说什么混话?你身为儿媳,怎能如此咒骂自己的公公。”肖氏斥,惴惴不安看着凤腾。

蔺芊墨听了,懒看肖氏一眼。她不这样,蔺芊墨也清楚,她跟凤腾是一国的。夫君是天,其余,都是屁!

凤腾静静看着蔺芊墨,眼眸沉沉暗暗。

蔺芊墨回视,面色如水,暗潮涌动。

何为苦,在凤腾的眼里,苦不过是,心有雄心万志,脑有智谋无数,奈何体弱拳脚难展。可对于蔺芊墨来说,最大的苦,苦不过天人永隔。

凤璟是侯爷也好,是白衣也罢,她从不在意,只要凤璟安好就足矣!

她唯一所求,凤璟安好。她唯一不能容,有人为一己私欲意图伤害凤璟!

后者,凤腾夫妻正在做着!

院中的气氛,随着两人的沉默,越的沉厚,隐隐威迫,倾泄…

这种无声的对持,翻涌的暗潮,无形的威迫,让肖氏开始坐立难安,心头闷!

沉寂,良久,凤腾开口打破沉默,“如此说来,凤璟就算丢失了眼前所有,你也无所谓吗?”

蔺芊墨看着凤腾,不紧不慢道,“失之东偶,得之桑榆,其实,你若愿意,我完全不介意你握住那一杆鱼竿。那样,一日战火燎,铁马金戈,阵上杀敌,沙场点兵,流血流汗,生死成败,都再跟我夫君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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