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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嫁到(22)+番外

“因为这个宁王之乱,朝廷军费不足,出了捐官和捐监的条例。捐官不是正途出身,不可取,捐监却无妨,反正监生和举人一样明年春天都有资格下场。我的意思是给我爹爹和我哥哥一起都捐了……”

“你哥哥还太年轻啊。”黄氏有顾虑。

唐梦芙柔声道:“娘,经过宁王之乱,豫章之后的几年都不会太平的,难道咱们放心让我哥哥回豫章乡试?所以不如一起捐了吧,哥哥虽年轻,下场试试总不是坏事。”

“考,四郎和梦龙都考,大好机会不可错过。”诚勇伯当机立断,“捐监生对不对?明天外祖父就去办。”

“别了,外祖父,这件事让我大伯去。”唐梦芙笑容可掬,“捐监生这里边区别也大了,如果我大伯去了,那些人知道文官没什么油水,五百两就能办。如果换外祖父去了,那些人一看,这位伯爷阔气、有钱,指不定给您要多少呢。”

诚勇伯不禁笑了,“福儿,还有你不知道的事么?”

唐梦芙小脸蛋粉扑扑的,“我一到京城就打听这件事,听说就是文官去捐便宜,勋贵捐就贵了。”

诚勇伯哈哈笑。

诚勇伯夫人还没弄太明白,“说什么呢?是说女婿和外孙子要去考试么?”

“外祖母,朝廷现在可以捐监,捐了之后我爹爹和哥哥明年春天也能下场考试。”唐梦芙柔声跟老人家解释。

黄氏凑过来,“娘,说不定四郎明年就考中了。”

诚勇伯夫人:“干嘛只考中一个,考中两个不好么?四郎和梦龙都中了才好呢。”

众人:…………

每三年一回,全天下的举子云集京城,总共就录取三百名,您当进士好考啊。

诚勇伯许是心中内疚,对伯夫人格外体贴、容让,“对,考中两个。你们说说,要是咱们梦龙考中了,十七八岁的少年进士,那可多难得。”

“梦龙要是考中了,看王家的脸往哪放,看王家后悔不后悔。”黄氏忿忿。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诚勇伯夫人直起腰身。

黄氏一时忍不住,便把王十五娘蓄意退婚的事跟她说了,诚勇伯夫人恨得不行,“当年要结亲的王家,现在要退婚的也是王家,王家拿咱们当什么?”

“王家竟然这么看不起我黄某人的外孙?”诚勇伯大怒。

唐梦芙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诚勇伯何等聪明,略一思忖,已经明白外孙女的意思,不由得老脸通红。

包家那边都吵吵着要进京养老了,唐家渡却一直没有得到诚勇伯府的照顾。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诚勇伯应该很不待见黄氏这个大女儿,要和唐梦龙退婚,哪还用看诚勇伯的脸面?

“赶明儿给梦龙说个更好的媳妇,羞羞王家。”诚勇伯闷闷不乐的道。

“就是,给梦龙说个更好的。”黄氏赞成。

诚勇伯夫人兴冲冲,“四郎反正已经娶过媳妇,有儿有女了,中不中进士都不要紧,不如让梦龙中了吧。梦龙中了进士,能说个好媳妇儿。”

众人:…………

中不中进士是咱们能商量着定下来的不成?

黄氏提起唐梦龙被退婚的事,又想起唐梦芙的婚事,心里实在难受,又不忍说出来让父母跟着她一起不舒服,神色黯然。唉,这孙家真是可恶,要退亲为什么不早退呢?孙家要是早早的退了亲,福儿和张勆就不会错过了啊。张勆这个孩子年轻英俊,有礼貌,肯负责,就因为救了福儿,人家一个年轻有为的将军就要提亲了。这样的女婿,打着灯笼难找。

诚勇伯、诚勇伯夫人和女儿女婿说了半晌话,终于出了房门。

唐梦芙和含笑慢悠悠走在最后面,经过前院时,花丛中有淡青色衣裙闪过。

那淡青色衣裙质地极佳,明明不是妩媚的颜色,却给人飘逸之感。

唐梦芙心思微转,脚步已经向着那个方向迈出去了。

含笑赶紧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姑娘,这个伯府咱们头回来,路不熟,你别乱跑呀。”

唐梦芙口中敷衍,“好,不乱跑。”却已经追上那身穿淡青衣裙的女子了。

这女子已经不年轻了,若单看脸应有四十多岁,腰肢却还纤细,并没发福,整个人便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年轻。

也算不上什么难得的美人,不过能看出来保养得不错。和诚勇伯夫人相比较,她精致多了。

唐梦芙不用人引见,便猜出了眼前这女子的身份。

唐梦芙愉快的看着她,“成贤街的房子是你亲自收拾的,对么?我知道你必定是用了心的,一砖一石,一草一木,屋子里的每一样摆件儿,你都挑了最好的、最贵的。我明天便要搬过去了,相信一定会住得很舒服的,多谢你。”

“表姑娘说哪里话。”包氏牵牵嘴角,匀着细粉的面庞上浮现出丝笑意。

笑得比哭得更难看。

唐梦芙笑咪咪看了她好几眼,“看你的衣着打扮,我就知道成贤街那房子必然讲究的很,装潢精美,满室锦绣。很好,房契我明天便到官府过户,签到我娘亲名下。你的一番心血没有白费,我们一家人会住得很开心的。”

第17章

包氏那勉强挤出来的笑意僵在脸上。

她心中怨极恨极,却不敢流露出来,长长的指甲掐着她自己,钻心的疼。

唐梦芙看在眼里,心情更好,俏生生站在花丛畔,巧笑嫣然,人比花娇,“铺子和庄子我也会一起去过户的。外祖父说了,我娘亲是长女,又是唯一嫡女,嫁妆须和她身份相配,所以给我娘补了一万两银子的嫁妆,你说这样好不好?”

“好,好。”包氏干笑两声,心里在滴血。

唐梦芙往她伤口上撒盐,“你心里一定很赞成我外祖父的决定,一定很喜欢,对不对?”

“那是自然。伯爷定下来的事,我自然是赞成的。”包氏姿态放得很低,声音也弱弱的。

唐梦芙还嫌打击得包氏不够,笑得像小狐狸一样,又调皮又狡猾,“你精心布置的房子让我们一家人住了,你一定很开心很惬意,是不是这样?”

“是。”包氏声音低低的,透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包氏那妆容精致的面庞白中泛青,越来越难看。

这个唐梦芙不仅夺了她的房子,还逼着她承认她很开心很惬意,简直欺人太甚!她生气,她愤怒,她已经要装不下去了,但诚勇伯才冲她发过脾气,她不敢在这节骨眼儿和唐梦芙起冲突,她必须忍着,忍无可忍,重新再忍……

“福儿,福儿。”黄氏发现女儿没跟上来,忙和诚勇伯夫人一起找过来了。

“福儿,你去哪儿了?”诚勇伯夫人苍老的声音中透着焦急之意,老人家看不见外孙女,一定是慌了。

“外祖母,娘,我在这里。”唐梦芙扬声道。

“找着了,找着了。”诚勇伯夫人和黄氏听到唐梦芙娇嫩清脆的声音,大为欢喜。

唐梦芙眼波流转扫了扫包氏,嫣然一笑,飘然离去。

包氏怔怔盯着唐梦芙窈窕袅娜的背景,咬碎银牙。

“姨娘。”丫环蝉儿忙过来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包氏缓过一口气,苦笑道:“蝉儿你说说,世上怎会有表姑娘这般霸道的人?我费了多大力气才劝伯爷买下的那栋房子,又花了多少心思精心装潢、布置,就这么毫不提防的表姑娘给抢走了。她还嫌不足,还要特特的来讽刺挖苦我。”

“姨娘就是心太善了,人善被人欺。”蝉儿一脸同情。

包氏伸出纤纤玉手掩在心口,西子捧心,楚楚可怜,“我快被表姑娘给气死了,我心口疼。”

包氏常常当着诚勇伯的面做这幅姿态,蝉儿只当她是装的,也没当回事,陪笑回道:“姨娘,方才婢子听杏儿说,九少夫人还没走,在花厅发脾气呢。”

“这孩子怎地犯起傻来了。”包氏脸色一变,“东窗事发,伯爷正不高兴,这当儿不躲起来避避风头,还要站出来说话,是要把她自己架火上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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