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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嫁到(223)+番外

“张勆也这么说……”阿婳抹眼泪。

并王很是疲惫,“阿婳,你就听父王一句话吧。”

阿婳不愿意,泪水湿透衣襟。

并王狠狠心,当晚便逼阿婳和韩愿拜堂成亲 ,当晚入洞房。阿婳简直是被绑着完成的婚礼,入洞房后她尖叫着让韩愿滚开,韩愿不理她,自顾自脱了衣服,露出一身健壮有力的肌肉,“岳父命我和你今晚圆房,长者之命,我不敢违。”

一番激烈的交锋之后,韩愿和阿婳都是伤痕累累。但韩愿最终还是得手了,阿婳发疯一样踢他咬他,韩愿皮粗肉厚,也不怕打,笑着搂抱住了她,“郡主,咱们是父母之命正正经经拜了堂的,又不是无媒野合,你何必激动成这样?好了,咱们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今后要终身相守的。虽然我是入赘并王府的,但丈夫总是丈夫,你和我总得互敬互爱,不好动不动拳脚相向,你说对不对?”

阿婳奋力挣扎,“你放开我!你这样的凡夫俗子根本配不上我!”

阿婳这态度是很伤人的,不过韩愿从小没娘,继母待他不好,生父装作没看见,他也算是受尽欺凌了。阿婳这个样子真还伤不到他,脸上还挂着笑,“郡主,咱们已经做了真夫妻,睡都已经睡过了……”

“你无耻。”阿婳大怒,清清脆脆的一巴掌打在韩愿脸上。

韩愿脸色骤变,扳过阿婳,重重一掌抽在她脸上。

“你,你敢打我……”阿婳捂着发烫的脸颊,蒙了。

韩愿厉声道:“打人不打脸!我那个后娘刻薄之极,可她打我脸的时候,我那个可有可无的亲爹也破天荒的说她了。你是郡主又如何,就能打我的脸了么?”

阿婳恼羞成怒要和他撕打,但毕竟没有韩愿力气大,被韩愿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你快放开我。”阿婳眼里全是泪。

韩愿俯下身子,脸色难看得让阿婳害怕,“以后不许再打我的脸,听到没有?”

阿婳打了个寒噤。

她从来也没有把韩愿这样的人放在眼里,但此时此刻,她发现这个男人也有冷酷无情的一面,很有几分可怕。

韩愿哼了一声,慢慢放开阿婳,“你看不上我,我却看得上你。只要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我都看得上,更何况是王府郡主?”

阿婳再也受不了,哭晕在床上。

次日阿婳向并王告状,谁知韩愿已经主动向并王请过罪了,认错态度良好,并王心疼阿婳,但并不向着她,“是你先打韩愿的。他一个大男人,难道任你殴打不还手?阿婳,一则你不能随意打人,二则你就是要打他也不能打脸,懂不懂?”

阿婳气得头晕。

韩愿到了并王面前一幅忠厚老实的样子,阿婳看在眼里,更觉生气。

并王虽觉得小夫妻不大和谐,但毕竟这桩婚事十分仓促。有韩愿这样的女婿,并王已经知足了。

并王向皇帝上了奏章,言明他的女儿沁水郡主顽皮淘气,这些天来一直躲在他身边,直到昨天才被发现。并王恼怒女儿不知轻重爱惹事,适逢副总兵韩愿在场,温言劝说,言辞诚恳,并王爱其才华,感其气度,愿聘为女婿,同赴并州。

新帝闻奏大喜,下诏封韩愿为仪宾、车骑将军,命韩愿和沁水郡主立即成亲,成亲之后即回并州守边卫国,不必回京辞行。并王领命,带领沁水郡主和仪宾韩愿朝着京城的方向叩拜谢恩,之后立即启程,星夜返回并州。

可怜礼部侍郎段泽不知道这些,还在朝中上蹿下跳说他的那些歪理呢。唐梦龙路过他身边,浅浅一笑,“你不知道并王和他的女儿、女婿已经返回并州了么?”段泽目瞪口呆,“沁水郡主已经找到了?已经有仪宾了?”不可能啊,她不是非张勆不嫁么。

“或许是我听错了,段侍郎再打听打听也好。”唐梦龙非常客气、谦虚。

段泽忙四处打探消息,知道并王真的已和沁水郡主、仪宾返回并州,段泽傻眼了。

崔太后更直接,气得背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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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和含黛带了小恬恬来看唐梦芙。

唐梦芙怜爱的亲吻过小恬恬,把她和宝宝放到一起,两个孩子兴奋的挥着小手,口中发出兴奋的叫声,仿佛是在打招呼一样。

“瞧瞧这小胳膊多有劲儿。”黄氏瞧着小孙女、小外孙,越瞧越爱。

唐梦芙和含黛坐在床边看着两个孩子玩耍了一会儿,悄悄出来了,到外间说话。

“娘不知道宫里的事吧?”唐梦芙小声问。

含黛摇头,“没敢让娘知道。她那个脾气若知道了,准气得够呛。”

唐梦芙道:“不告诉娘是对的。她心里存不住事。”

含黛咬牙,“妹妹,你说那个崔太后怎恁地狠毒,凭白无故要我的小恬恬到宫里陪她?”

唐梦芙也是做母亲的人,太理解含黛的心情了,同情的拍拍她,“放心,陛下会想法子的。爹和哥哥也是一样。”

含黛恨恨,“爹爹和梦龙恨不得生吞了那个崔太后。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恨了。”

唐梦芙慢慢的道:“她在后宫作威作福几十年啦,太过骄傲自满,眼里没人。等着看吧,她的两个弟弟会给她很大的惊喜。”

含黛会心的笑,“一定会。承恩侯和忠恩侯那可都是人才。”

灰扑扑的酒店之中,一个看样子十分落魄的年青人独自坐在简陋小桌旁自斟自饮。

有人冲着他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看到没?这位从前可威风了,是国公府的世子爷。”“就他?”“没错,就他,定国公府的世子爷,穿金戴银,出入都是骑着高头大马,神气得不得了。”“现在不行了,哈哈,他娘本是小妾,被他爹偷偷扶正成夫人的。现在他娘又成小妾了,他被家里赶出来,就沦落成这样了。可怜不可怜?”

闲人们只管议论,张劼恍若无闻。

这些天来,他听到的这一类话实在太多了,已经麻木了。

张劼越喝越多,慢慢的眼前发花,脖子发软,趴到了桌子上。

有两个人慢慢靠近了他,“可怜,都喝成这样了。哎,这位张世子他这辈子都没指望了,你知道么?他异母弟弟张大将军和今上是亲戚,今上只会向着张大将军,还能向着他啊?他没指望了,一辈子就泡在这小酒馆了。”

“曾经威风过的人,落到这一步也挺可怜的。他真的没指望了?说不定今上也像先帝似的突然……换了新帝,一朝天子一朝臣,说不定鹿死谁手呢?”

“不可能。今上正值青年,又不像先帝似的贪酒好色,寿命长着呢。除非崔太后废了今上,这个酒鬼才有那么一丁点儿希望。”

伏在桌上的张劼似乎动了动。

那正在闲聊的两个人还是没停,“你没听说过么?承恩侯两个女儿进了宫,陛下待这两姐妹十分无情,宠爱不及姜贤妃的十分之一,就连夏德妃也比崔家两个女儿有体面。姜贤妃已经怀孕了,这皇长子是姜贤妃所出,皇后之位和崔家无缘喽。”

“承恩侯也是好性子。今上这皇位本是他外甥的,崔家不支持,今上能登基?今上不宠崔家的姑娘,向着姜贤妃,单凭这个我就不能忍。若换了我,干脆废帝,另立新君,立个才几岁的小皇帝,看他听不听我的。”

已经到了半下午的时候,这酒馆里没什么人了,这两个人又喝得舌头都大了,越说越不像话。

张劼听得心怦怦直跳。

换个皇帝,换个年龄小的皇帝,崔家可以重新掌权,他的春天也到了,可以把张勆抢走的一切全部夺回来……姜贤妃怀孕了,崔家两个姑娘没指望,承恩侯一定很生气……

张劼趴在桌子上不知想了多久,直到酒馆里就剩他一个客人时,才一脸迷糊的起来,扔下一锭碎银,跌跌撞撞的走了。

张劼托人往定国公府送了个信,说有急事商量,杨氏便悄悄换了仆妇的衣裳出来见他。见了面,张劼和杨氏窃窃私语了小半天,杨氏眸中现出冷光,“我一个做了十几年国公夫人的人,现在沦为小妾,连个有体面的管事嬷嬷都敢给我脸色看,我虽活着,但生不如死!劼儿,这种日子不光你不能忍,我也忍不下去了。咱们拼尽全力搏一搏,我要重新做我的定国公夫人,你要重新做国公府的世子爷,继承祖先留下来的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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