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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嫁到(59)+番外

张勆怀里是倾慕已久的小姑娘,是一片温香软玉,也不想动, 只想静静的抱着她、安慰她。

她受惊吓了,平时漆黑明亮的眼睛这时雾蒙蒙的,迷茫无措,让人无比心疼。

唐梦芙方才在空中时无所归依, 惶恐害怕,这时被张勆抱在怀里,很喜欢这份安全稳定, 眷恋的往他怀里拱了拱。

张勆身体僵住了。

唐梦芙胸前那团柔软贴在他身上,软软香香,饱满有弹性,这感觉太美好了……

唐梦芙神智渐渐清楚, 发觉张勆的胸坚硬如铁,坚持是堵胸墙,不知怎地小脸发烧。

“放我下来。”她小声央求。

“好。”张勆答应。

答应得很好,却还是恋恋不舍的抱着她,没舍得放开。

一片不识趣的花瓣飘飘扬扬过来,就要落到唐梦芙身上了,张勆轻轻一口气将花瓣吹走,心里很是嫌弃。

捣什么乱?这花瓣捣什么乱?

“得救了,芙儿得救了。”唐四爷力竭,跌坐于地。

齐国公长长出了口气,俯身扶起唐四爷,“贤侄受惊了。”

齐国公夫人年迈体衰,受了这番惊吓,浑身无力,和蒋夫人靠在一起,婆媳俩俱觉触目惊心。

舞阳侯夫妇、杨沅不能相信似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阿勆一直抱着那位唐姑娘不放,已经安安生生的站在地上了还抱着不放,这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芙儿。”唐四爷喘了口气,脚下有了力气,扶着齐国公就过来了。

“快放下我!”唐梦芙听到父亲的声音,心里着急,声音里有了哭腔。

“好。”张勆低声答应着,这回真的把唐梦芙放下来了。

“芙儿没事吧?”齐国公关切的问。

“没事。”唐梦芙甜甜笑。

她握了父亲的手,笑得更甜了,“爹爹莫担心,芙儿没事。”

唐四爷上下打量过宝贝女儿,一颗心总算放回到了肚子里,感慨的对张勆道:“阿勆,你又救了芙儿一回,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了。”

“这是小侄份内之事。”张勆谦虚。

救自己的未婚妻还需要感谢么?不要啊。

齐国公用力拍拍张勆,没说话。

台阶上的人也纷纷想要下来,“唐姑娘没事吧?”

杨氏虚情假意的声音最高,最刺耳。

张勆脸色一变,“都站着别动!”

齐国公脸也沉下来了,“没听到阿勆的话么?都站着别动!”

张勆柔声对唐梦芙道:“芙妹妹,你和我一起上去,咱们把方才害你的人抓出来。”

唐梦芙气鼓鼓的,“必须把这个人抓出来!方才我人在半空,吓都差点儿吓死了,人在半空什么也抓不住是很害怕很凄惨的,必须得把害我的人抓出来才行!”

唐四爷拉了唐梦芙的手,“芙儿,爹陪你去抓这个人!”

几人快步上了台阶。

舞阳侯夫人、杨沅、杨氏、张劼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

张勆和这位唐姑娘……好像真的非同一般……

唐梦芙不理会这些人诧异迟疑的目光,逐一安排,“老国公爷,您记得您是站在这里的,对,就是这儿……老夫人,蒋夫人,您两位是在这里的……太夫人您在这儿……杨侯爷,侯夫人,贤伉俪方才是站在这里……”将众人一一归了原位,自己也站到方才的位置上,“那股大力是从我身后袭过来的,所以方才用力撞我的人应该是……”蓦然转身瞧着众人,目光晶莹璀璨。

“是谁?”张勆身长腿长,两步到了她身边。

张洢一直躲在暗处偷看,这时唬了一跳,悄悄的叫过紫芝,“你想法子跟我哥哥说一声,让他把那个舞阳侯府那个傻丫头杀了灭口。”交待过紫芝,她猫着腰溜了。

紫芝没办法,只好磨磨蹭蹭的从暗处上了台阶。

“是谁干的?自己滚出来!”齐国公喝道。

胆小的都吓了一啰嗦。

银河丫头不自觉的往暗处躲了躲,躲到了紫烟身后。

唐梦芙认真的回忆、辨认,“当时我站在这里,从我身后推我的人只能是……”

“她!”唐梦芙一个转身,手指紫烟、银河所站立的方向。

紫烟还好,银河脑子嗡的一声,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不,不是我,不是我……”紫烟惊恐的连连摇头。

“我没说是你,我说的是她。”唐梦芙指着跌坐在地上的银河。

“不是我!”银河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猛的从地上跳了起来。

舞阳侯夫人板起脸,“唐姑娘,我敬你是客,你可不要瞎说。银河这个丫头老实巴脚的,从来不会害人,你休要冤枉她!”

杨沅温柔斯文,“唐姑娘,你说是银河害人,请问证据是什么?”

“证据就在她身上。”张勆神色冷淡,带着不易察觉的厌恶之意,“芙妹妹被人自身后撞了,便凌空飞起,平常人断断没有这样的本事,这撞她的人必定身怀武功,且武功不低。这个丫头武功如何,我一试便知……”

话音才落,出手如电,右手袭向银河丫头的脖颈,银河本能的奋力反抗,可她哪里是张勆的对手?张勆手掌如铁钳一般,钳在她的脖子上。

齐国公看得明白,“这个丫头武功不错。”

方才张勆故意和这个丫头对了几招,这个丫头功夫极好,如果是她撞唐梦芙,唐梦芙会凌空飞出去,便不是让人奇怪的事情了。

舞阳侯夫人怒了,“阿勆你这是何意?多年不见,一见面你就冤枉起杨家的丫头了!”

杨沅眼圈微红,“表哥,此杨非彼杨,我舞阳侯府和定国公夫人的娘家并非一家,她的娘家是舞阳侯府远得不能再远的旁支……”

杨氏气的差点儿咬碎银牙,冷笑道:“是,我们杨家配不上舞阳侯府,以后表姑娘你可不要求到我们杨家来,我们杨家担待不起!”

杨沅脸色倔强,“我无论如何不会求到你家!死也不会!”

杨氏看着舞阳侯夫人连连冷笑。

舞阳侯夫人惦记着女儿的终身大事,忍着一口气勉强对杨氏笑了笑,“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你莫要计较。”

舞阳侯看不过眼,拉了他夫人一眼,“你对杨应秋这般低声下气做什么?不许这么丢我舞阳侯府的脸!”

舞阳侯夫人烦恼之极,甩开舞阳侯,“你这做父亲的粗心大意,什么也不懂。我这么做是为了,我这么做是为了……”唉,我全是为了咱们的女儿啊。

太夫人颤颤巍巍向张勆伸出双臂,“阿勆,乖孙儿,快让祖母看看你,祖母想死你了。”

张勆皱眉,似觉烦恼,“祖母,请您稍侯片刻,我先把害芙妹妹的凶手抓出来。”

太夫人抹眼泪,“好,祖母等你,祖母等你。阿勆啊,你十几年没回家,十几年没跟祖母说过话了……”

杨氏冲张劼使个眼色。

张劼略一犹豫,柔声道:“祖母快别这样了,父亲大人就在这里站着,阿勆看到他老人家不也像没看到一样么?”

定国公脸上实在挂不住,拍着一旁的汉白玉栏杆发怒,“张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张勆冷冷的道:“我也想问父亲大人一句:您眼里还没有我的亲生母亲?”

“你这个臭小子。”定国公被张勆反问得面红耳赤。

紫芝趁着乱悄悄到了杨氏身声,小声说了句什么要,杨氏单薄瘦弱的身子在秋风中瑟瑟抖。

闯祸了,一眼没看见,张洢又给她闯祸了。眼下对于杨氏来说,最重要的是联合舞阳侯夫人为杨应期、杨应全减轻罪名,力求不让杨家出两个被当众斩首示众的叛官。这个要紧时刻张洢借舞阳侯府的丫头去暗害唐梦芙,事情若查明白,舞阳侯夫人会不会改主意,那还两说呢。

杨氏虽怪张洢闯祸,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好设法替张洢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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