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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户流年(65)+番外

张屷心里有事,行礼告辞了。岳澄拍拍他的肩,“阿屷,我跟你一起走,今儿跟你一屋住。”南宁侯府里,张雱和解语给他和岳泽都收拾有单独的院子,不过岳澄总爱跟人挤着睡。要不是沈忱,要不是岳池,要不是张屷。

你很讨厌知不知道?张屷摔开岳澄的手,沉着脸走了。岳澄放声大笑,“小阿屷又乱发脾气了,怎么了这是。”追上张屷,一起回了南宁侯府。

“娘亲,我有当紧事要跟您说,您看看他。”张屷这会儿看着岳澄实在不顺眼。解语温柔笑笑,“这还不好办。”没过一会儿,靖宁侯府来人了,“侯爷说了,有事跟二少爷说。”让岳澄回去。

岳澄只好站起身告辞,岳池殷勤送他出去,“阿澄,赶明儿你再来,跟我挤着睡。”岳澄高高兴兴答应了,出门上了马,回靖宁侯府去了。

“……真的啊?”岳澄走后,南宁侯府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凑在一处,都是脸带笑意,“谢探花很开明啊。”这老爹有趣,答应把小不点儿人定偷走,破晓送回。

张雱和沈迈都奉公守法很久了,前盗匪那颗作奸犯科的心都是蠢蠢欲动,“我来偷!”两人互不相让,最后决定“同去同去。”这么好玩的事,爷儿俩谁也不能拉下。

不过,等到爷俩轻飘飘如树叶般落在谢府静馨院,看见夜色中悄然独立的谢四爷,都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晚鸿放心,破晓一定回。”谢四爷没说话,也没动,张雱卖弄轻功,如一缕轻烟般飘入房中,抱着笑咪咪的谢流年又如一缕轻烟般飘出来。沈迈真想跺脚,阿雱啊,你怎么能一个人偷呢,还有阿爹呢,阿爹也要偷。

张雱轻轻一笑,身姿优美上了房,瞬间消失在夜色中。沈迈冲谢四爷拱拱手,宽袍大袖,如老鹰一般飞起,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谢四爷轻轻抒了一口气。幸亏这一家子是官,不是匪!幸亏他们如今遵纪守法,不敢肆意妄为。否则,他们若真想偷什么人,哪有偷不走的。

“小不点儿想吃什么?”“想玩儿什么?”谢流年到了南宁侯府受到热烈欢迎,张家四兄妹热情围着她询问。谢流年盘腿坐着,眉飞色舞,“打牌!”好久没打牌了,想念啊想念。

“成,小不点儿你真是同道中人。”众人大乐,围着大圆床坐了,沈忱熟练的洗着牌,“小不点儿,大哥教你一个新玩法。”八个人一起玩,不打双升了,玩干瞪眼。

“炸了!”“还有谁一张牌没出的?伯伯没出,伯母也没出,大哥二哥也没出,阿爷您呢?也没出?”谢流年大乐,潇洒的扔下三张牌,“三张枪!”赢了,关了五个人!

一直玩到凌晨时分才散,宾主尽欢。谢流年赢了一大堆银子,都数不过来了。“明儿换成铜钱,散给穷人吧。”谢流年这话一说出来,有种挥金如土的快感,视金钱如粪土!张屷认真的点头,“成,我让人换去。”小不点儿真善良。

“小不点儿你跟我睡吧。”张屷命人把大圆床上换好干净被褥,洗漱过后上床睡觉。谢流年打着哈欠,“伯伯,我若睡死了,您直接把我送回去便好。”莫吵醒我。

张雱笑咪咪答应了。果然破晓时分也不叫醒谢流年,也不叫醒张屷,抱起熟睡的谢流年,人不知鬼不觉的送回到谢家。

回到南宁侯府,张屷醒了,但是还没起床。张雱钻到儿子被窝里,父子二人躺床上说话。“爹爹您今日休沐?”“是呢,总算能歇上一日。”张雱最烦天天上朝。

“爹爹,娘亲昨晚问我,为什么对小不点儿这么好。”

“这还用问。”张雱乐了乐,解语也有犯傻的时候。

“是啊,这还用问。她都答应嫁给我了,我自然要待她好。”

“嗯,儿子,男人要待媳妇好。”

“爹爹,你说谢世叔是不是个傻瓜。”

“怎么了?”

“他不疼自己媳妇。”要是谢世叔待他妻子也像爹爹待娘亲一样,那便不会有小不点儿了。

“唔,他媳妇,好像不是自己挑的。”

“也挺可怜的。”

“嗯,有点儿。”

“爹爹,大哥二哥娶媳妇,您也要让他们自己挑。”

“嗯。”

“还有丫丫,女婿也要自己挑。”

“那可不成。”

“怎么了?”

“女婿可不成,爹娘一定要把好关。”媳妇只要儿子喜欢就行,女婿可不是。丫丫这么小,涉世不深,知道什么人情冷暖世事炎凉,非要父母帮着掌眼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想把阴谋诡计跳过去啊

☆、54第54章

谢流年睡的天昏地暗,日中方起。“老太太听说你身子不爽快,打发婆子、丫头来看了好几趟。”何离一边给她梳头,一边细心交代,“过会子见了老人家,要好好的。”别再装病了,害的老太太担心。

“知道。”谢流年调皮笑笑,满口答应。老太太和谢四爷那是什么人呢,母子之间一向很有默契。谢四爷只要稍微透个口风,甚至一个眼神,老太太便能明白“小七没睡醒”。

果然,谢流年到了萱晖堂,老太太拉着她的小手,一脸怜惜,“可怜见的,自小身子弱。”“大夫说了要好生静养,小七,好孩子,往后可不敢劳碌着了。”谢流年乖巧的一一答应后,老太太在她耳畔低声问了句,“可睡醒了?”谢流年红着小脸轻轻“嗯”了一声。

大太太笑的很慈爱,“可巧我正配着丸料呢,小七如今还是吃人参养荣丸?让他们多配一料。”四太太也很贤惠,“针线什么的且放下,待身子大好了再学。”谢流年一一道了谢,“谢大伯母惦记,谢太太体恤。”

晚上谢四爷回府,从四太太口中得知“小七身子不爽快”,也专程到静馨院看女儿。“昨晚玩儿高兴了?”神色淡淡的,声音也淡淡的,谢流年却从中听出一股寒意。

好似毫无察觉一般,谢流年兴冲冲拿出一幅纸牌,仰起小脸殷勤笑笑,“爹爹,昨晚我大杀四方,可威风了。”拿着纸牌告诉谢四爷怎么玩,少不了炫耀一番自己是怎么赢的,关了多少人。何离在旁微笑旁听,谢四爷不肯鼓掌叫好,她肯。谢流年捧起她的脸狠狠亲了两口,“还是亲娘好啊。”多给面子,多会捧场。

正好谢棠年也来了。谢流年做起小老师,一个一个教会了,之后强烈要求,“玩一会儿,就一小会儿。”结果,时运不济,打一把输一把,输到最后小脸儿都绿了。

何离不输不赢。谢棠年小赢了几把,谢四爷神色悠然,却赢的最多。谢流年捧着放庄票的紫檀木盒,依依不舍,“输钱容易,存钱难啊。”辛辛苦苦存了半辈子的钱,这么一会子功夫全输光了。唉,不该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不该打这么大的。

何离和谢棠年看着她无比眷恋的模样,都觉不忍心,“小七乖,往后咱们再存。”输就输了,还有往后呢。谢四爷仿佛没有看到小女儿可怜巴巴的眼神,站起身拂拂衣袖,命谢棠年捧了紫檀木盒,施施然去了。

“小七下回若再请客,可没有庄票会账了。”谢棠年笑道。谢四爷嘴角翘了翘,没说话。谢棠年捧着紫檀木盒,跟在谢四爷身后去了书房,放在暗格中。

谢四爷下回再到静馨院的时候,谢流年正得意洋洋摆弄着一个金丝楠木盒,“爹爹,您摸摸,有如婴儿肌肤,湿润细腻如玉。”盒子发出丝丝金光,却又清幽无邪,娴静优雅。

见谢四爷不理会她,谢流年小姑娘毫不气馁,笑嘻嘻打开盒子,取出几张庄票把玩。何离拉拉谢四爷,“哪有这么哄孩子的?”那么大额的庄票,给她做什么。哄孩子哪用得到真金白银啊,还是巨额真金白银。

谢四爷倚在蹋上,闲闲说道:“小七,挑一本书。”还是让她读书学道理吧,说旁的没用。明知自己若开口教训“不能拿别的人钱物”,小七准会振振有辞,“我赢的!”自己若说赌博不对,她肯定迫不及待的伸手,“紫檀木盒还我!”还有盒子里的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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