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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说爱我(62)+番外

停在走廊,张小晖靠着墙壁,觉得手背开始发痒,她低头使劲抓了几下,把手背抓出一道道红痕,好像抓的不是她的手,浑然不觉得痛。

也许是焦虑导致的,张小晖越想有憋不住了的感觉,就越没有。

她喝了很多水,肚子撑的厉害,不能再往下喝了。

年轻女人做了检查出来,看到站在走廊的张小晖,她开朗的打招呼,随即无骨般贴到一个男人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说“我们有宝宝了”

俩个年轻人在走廊开心的欢呼,那种喜悦感染了其他人。

他们抱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给亲朋好友打电话,分享这个喜讯。

离的远了,张小晖依稀听到了年轻女人的撒娇声,说中午想吃这个,不要吃那个。

再好,也是别人的幸福。

独自感慨片刻,张小晖下楼,在医院周围走动。

积雪很厚,靴子一踩就陷进去了,她这次避过了树底下,一直走。

膀胱憋涨了,张小晖才进去做检查。

这次很顺利。

医生说,“是好的啊,都正常。”

都正常是什么意思?接走医生给的报告单,看到上面的两个字,张小晖的身子一晃。

报告单从手里滑到地上。

同一个结果,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未必就是幸福。

下午,太阳窜出云层,笼罩着皑皑白雪,如同一颗颗漂亮晶莹的珍珠。

办公室里,季时倚着桌子抽烟,目光扫过桌上的纸袋子。

他查出小晖的新邻居叫楚司,十七岁,a市榕城人,目前就读大二,建筑系,个人资料普通。

季时的手指敲击桌面,小四,小司,念起来区别不了,所以小晖才会搞混淆。

“榕城……”

季时的舌尖上跳跃出这两个字,清晰严谨的思绪被勾起的回忆覆盖。

他在榕城待过几年。

之所以记的深,是因为他的第一桶金,这辈子干过的唯一一次好事都在榕城。

那时候租住的是四合院,他每天清早出去,深夜回来,拼命赚钱,跟院子里的其他人并不熟悉,没时间打什么交道,只知道他旁边那家住着好几口人,还有一条狗。

他睡的时间少,睡眠又浅,一有风吹草动就醒,有一晚,院子起大火,赶上大风,火势冲天。

当时旁边那家大门紧闭,狗叫声凄惨。

回忆到这里,季时抿了一口咖啡,大概是英雄主义作祟,又或者是正义的使者突然附身,他没有和别人一样自保,而是回头,想办法冲了进去,从里面将一对中年夫妻和他们的女儿背出来,那个女的已经面目全非,估计活不成。

现在想想,还是感到心悸。

季时条件反射的去摸左边肩膀,留下的烧伤疤痕还在,差一点,他就死在屋梁下面了。

思绪回来,抛开无关紧要的东西,季时拿起桌上的纸袋子,楚司和上次带走小晖的那伙人是什么关系?他明目张胆的出现,搬到小晖对面,目的是什么?

季时咬着烟蒂,虽然那伙人没有让小晖落入贺欣的算计中,但那伙人也不是两手空空,他拿了一千万,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目。

一千万……

季时的瞳孔突然一缩,会不会,那伙人的目的不是为了钱,而是别的?

他记得给他打电话的是个女人,一听到他毫不犹豫答应给赎|金,语气反而冷了。

当时只顾着救小晖,后来小晖平安,他就没放心上,现在仔细回想,发现矛盾点很多。

将纸袋子放进抽屉里,季时打电话给小勇子。

那头传来悉悉索索声,还有女人的笑声,之后静了下来,小勇子的声音才响起,“季哥。”

季时说,“你带你信的过的几个兄弟去黑石,有事通知我。”

小勇子没有多问别的,“现在吗?”

季时说,“就现在。”

确定没有其他吩咐,小勇子把手机塞牛仔裤后面口袋里,回去捡散落在地上的毛衣套身上。

凌|乱的床上,女人露着光洁的手臂,在那吞云吐雾,“你要出去?不干了?”

小勇子笑骂,“干个屁!”

女人以为小勇子调|情,直到他开始穿鞋子,“真不干了?”

小勇子靠着墙把鞋拽上,“有事儿。”

女人撑着床,风光无限,“什么事儿啊?”

小勇子撩一眼,不冷不热,“你一个娘们,问这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