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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谋(106)+番外

嫉妒是世间最大的毒药,但凡沾染上半分便能蚀骨*,南泱双手紧紧成拳,低声道,“你同其它娘娘小主也曾如此过吧。”

不是问句。

她的语气淡漠而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事实,万皓冉心头蓦地一紧,将她搂抱得更紧,半晌方才沉声回道,“若我说不曾,你信么?”

答案分明不言而喻。

南泱唇角挑起一抹苦笑,却没有回答他,只伏在他怀中淡淡道,“宫里的女人这样多,是非也这样多,你不觉得累么?”

此言一出,万皓冉那厢陷入了一阵良久的沉默,他半晌没有言语。

南泱窝在皇帝怀里,他身上永远都带着淡淡的龙涎气息,她闻着闻着便有了困意,眼皮渐渐也沉重起来,她打了个哈欠便合上了眸子,头脑晕乎乎的,忽而听见他的声音隐隐约约从耳畔传来,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柔声道,“困了?”

她连颔首的力气都没了,只略微动了动眼皮唔了一声,唇瓣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是他微冷的唇覆了上来,她挣扎着抬起眼皮,在他的唇舌下咕哝道,“别闹我……”

他趁势将舌头伸了进去,卷住她的小舌反复□□吸吮,气息灼热逐渐起来,她口里溢出一声痛呼,含糊道,“疼……”

他复又放轻了力道,气息愈发地粗重,忘情地吻着她的唇,南泱的瞌睡醒了大半,推着他的双肩挣扎着移开唇,无奈道,“身孕。”

这两个字犹如兜头淋下来一桶凉水,皇帝身形蓦地一僵,有几分懊恼的意味,脑子一热,竟差点儿就将这桩事给忘了,半晌方才道,“敏敏,我觉得很难受。”

他的语调暧昧沙哑,甚至还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南泱胸腔里头如擂鼓一般,轰的从头红到了脚趾头,嗫嚅了半晌方才低低道,“哪儿难受……”

皇帝的手掌炽热,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便往一处地方带,隔着衣物将她微凉的手覆了上去,蹙眉抵着她的额头,合着眸子低低道,“这里。”

南泱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缩回手,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沉默了良久方才吐出一句话来,“韩婕妤就在西间呢。”

他的眸子缓缓地睁开,眉头皱得更深,“南泱,我突然发现一件事,你最大的本事不是别的,是惹我生气。”

她有些无语,无奈道,“那不然呢?”

皇帝清冷的眼眸微微眯起,一阵沉吟又道,“我还是睡觉吧。”说罢便闭上了眸子,不再说话。

南泱被他的这句话震惊得无以复加,干咳了两声道,“……你就这么睡了?”

他眼也不睁凉凉道,“或者你想做点别的什么?”

“皇上您想多了想多了。”她干笑着摆摆手,“如此良辰美景不睡觉着实是可惜了,皇上您慢睡。”

万皓冉哼了一声,伸手扯过她压进怀里,南泱本就困了,在他怀里拱了拱找到个舒服的位置便沉沉睡了过去,呼吸逐渐便均匀起来。

他合着眸子艰难地强迫自己入睡,顿觉自己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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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黑,姑娘们七夕怎么过的呢~

水货君在水货夫人家看电视看了一天= =……

OTZ。

第89章 偶遇

初春的清晨尚有几分轻寒料峭,淅淅沥沥的春雨从天际不住滴落,细润如酥,窗外的柳条抽了新枝,在雨水与微风中轻微拂动摇曳。

一觉醒来已是天大明。

南泱从牙床上徐徐坐起了身子,皇帝一如既往地早早离去,她合着眼揉了揉眉心,张口唤了一声明溪,少顷便有一个一身青绿宫裙的清秀女子撩开帷帐走了进来。

“娘娘。”明溪面上挂着一丝浅笑朝她唤了一声。

耳畔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她循声望向窗外,微微蹙眉道,“什么时候下起的雨?”

明溪略微想了想,回道,“昨晚子时许。”

子时?南泱的眉头蹙得更深,自怀孕以来她的精神一直不好,睡眠极浅,很容易便被一些细微的响动给惊醒,雨从子时开始下,那么多个时辰她竟然丝毫未察觉,倒着实是件怪事。

明溪这时也想起了这桩事,又细细打望了一番南泱的脸色,笑道,“平日,娘娘夜里总是时不时惊醒,昨夜皇上来了,娘娘睡得还好吧。”

似乎……确是如此。

其实从许久以前便是这样了,但凡有那个皇帝陪在身旁,她夜里总是能睡得比平日好,万皓冉连着月余不曾来过,她这段日子以来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念及此处,南泱有几分嗒嗒若失,心头暗啐了自己一声没出息,面上却仍是淡漠而平静,望了一眼明溪道,“时辰也不早了,扶我起了吧。”

明溪闻言应了声是,便上前扶着她起了身,南泱一手扶着腹部一手支着后腰,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一番梳洗过后已是辰时三刻,今日的早膳是小米粥和几样小菜,南泱极为难得的吃了一小碗粥,明溪在一旁笑盈盈道,“今儿可真难得,娘娘胃口比平日好得多。”

南泱也觉得有几分奇怪,咬着筷子狐疑道,“是啊,怎么会呢。”

明溪思索了一番,心道自家主子这一个多月来心情很不愉悦,吃也吃不好睡也不睡不好,自从昨夜皇上来过之后便……她微微一怔,心有瞬时明白了几分,转而又觉几分无奈。

如今这情形看来,主子对皇帝是真的动情了,然而自古帝王皆薄情,皇帝的心思深不可测,任谁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只盼着今后他能不负娘娘才好。

南泱对明溪的心思丝毫不知,脑子里却琢磨着另一桩事,沉声道,“这段时日太古怪了,华察尔要陪着她的兄长不来找麻烦,那黎妃呢?她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不寻常。”

明溪这才回过神来,闻言亦是微微凝眉,细细思量了一瞬,回道,“奴婢也觉得有几分古怪。不过娘娘,黎妃消停,您才能省省心,这样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娘娘如今只消好好养胎。”

她微微颔首,忽地又想起了什么,道,“明溪,前些时日我便叮嘱过你,送入兰陵宫的吃食汤药全要你同周雪松过目,你没有忘记吧?”

“事关重大,奴婢断不敢忘。”明溪正色道。

自南泱有孕以来,不时便有嫔妃们送来养胎的药材与滋养的补品,身在后宫,南泱对此分外小心谨慎,听闻明溪的话后复又放下心来,“如此便好,你同周御医都是我最信任的人,将此事交予你们,我是放心的。”

正说话间,外头却进来了一个小宫娥,垂着头朝她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道,“娘娘。”

“什么事?”

小宫娥又道,“娘娘,韩婕妤来了。”

南泱微微颔首,“请她进来。”

小宫娥复又退了出去,俄而便有一个一袭品竹色湘妃罗裙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韩宓贞上前几步微微屈膝,恭敬地行了个礼,道,“臣妾给淑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瞧你,这么客气做什么。”南泱面上端起个笑来,倚在红木椅上道,“快起来,坐吧。”

“谢娘娘。”

韩宓贞言罢方才徐徐起身,在南泱身旁坐了下来,眼风忽地瞥见她放在一旁做了小半儿的兜衣,便拿起来细细端详起来,面上浮起几分微讶的神色,道,“娘娘这兜衣的针线做得真好。”

南泱闻言只淡淡一笑,道,“本宫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针线活也都是跟你学的,婕妤真是谬赞了。”

韩宓贞却摇头,笑道,“娘娘蕙质兰心,初次做女红便有此造诣,臣妾是真的佩服。”

两人又是一番家长里短的闲聊,外头的雨已经停了,韩宓贞便笑道,“雨后初晴,臣妾陪娘娘出去走走吧。”

南泱心想自己已经许久未曾踏出过兰陵宫,又见外头天色已经放晴,阳光透着云缝渗出,很有几分惬意,便微微颔首,韩宓贞同明溪便上前一左一右扶过她的手臂缓缓踏出了兰陵宫的宫门。

初春的时节,宫中还未见繁花似锦,多数花儿皆只将将结出花骨朵,却别有一番含羞带怯的韵味。南泱的腿仍旧浮肿,脚下的步子也缓慢,忽道,“席王爷的婚事如何了?”

明溪微微一滞,半晌方才反应过来,回道,“皇上已经下旨赐了婚,下月初七为席王爷和表小姐完婚。”

闻言,南泱便不再说话,只略微颔首,又沉默地行了会儿子,再抬头时却见已经走到了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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