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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快死了(18)+番外

秦封碾着烟,聒噪的声音喇叭似的在他耳边响个不停,连外面的风声雨声都模糊了些。

没有人会在他面前这么多话,聊的还是毫无营养的废话。

好像他年轻了二十岁,光着膀子在网吧,宿舍,拎着啤酒瓶子燃烧青春。

秦封将烟掐断,镜片后的眸色变的暗沉。

“有一回,游戏有抽奖活动,我人品爆发,抽了三万通宝!”

陈又舔舔嘴皮子,胃里空荡荡的,搞不懂,为什么他跟目标接触后,好多次不是有点饿了,就是饿过头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

陈又趴地上,跟一锅贴似的,“二爷,不再说会儿话?”

秦封显然不想。

黑暗中,有细微的声响发出。

陈又的这具身体千锤百炼,灵魂是个羞答答的小菜鸟,刚上路。

雨还在下,他还趴着,“二爷看球赛么,在球场上,都是中场休息了,下一场才能有劲儿进球。”

秦封并不放纵,在金钱,权势等的所有欲望中,唯独情欲对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

他从来都是在沉默中开始,沉默中结束,这会儿听了青年的形容,竟然笑了。

“要不要数数,我能进几球?”

陈又翻白眼,他呵呵笑,“二爷威猛,至少能踢进去成千上万次。”

秦封吐出一个字,“数。”

陈又在心里咒骂,他跟着老男人的节奏,数了几十下,就咬到自己的舌头,来气了,“不数了!”

秦封觉得好玩,这小家伙有时候是小绵羊,有时候是乌龟,现在是刺猬,他还没发现,哪个是对方的本我。

雷声大起,房间一角明了又灭,暴风雨更猛烈了。

窗外的树木晃出令人心惊的幅度,随时都会连根拔起,被甩向天空。

秦封周身气息越发的阴沉可怖。

他的余光掠过窗外,心脏犹如被一只手攥住,捏紧了,疼的直不起腰。

窗帘突然被拉开,窗玻璃推出去,外面电闪雷鸣,陈又被推出去,后背咯上冷硬的窗台,上半身已经甩出去,风雨铺天盖地般砸过来,淋湿他的上衣,钻进他的毛孔。

夏天的雨不凉,但是密集,噼里啪啦的,都不带缝隙,砸的陈又胸疼。

他在不时出现的闪电里,看到老男人的神情,厉鬼差不多就是那样了。

还是个要哭不哭的厉鬼。

挺可怜的。

陈又打哆嗦,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他怎么会有母爱泛滥这玩意儿,想把人抱怀里,摸摸头,抱一抱,再唱个摇篮曲,哄睡觉?

妈的,这个游戏有毒,绝对有!

雨没停,秦封停了。

陈又从窗台滑到地上,头上的雨水沿着脸颊,下巴,锁骨往下,滴滴答答的,他感觉不到腰部以下几个部位的存在了。

房间里的灯突然亮起来,黑暗尖叫着被彻底驱赶,突如其来,陈又一下子有些不适应,他用手背挡住眼睛。

秦封脱掉长裤,解开衬衣钮扣,随意一扔,看也不看地上的人,径自往浴室走去。

陈又看着老男人的宽背,窄腰,臀肌,长腿,他眯起眼睛,身材真他妈的好。

现在就走?还是继续躺着?

走吧。

不走正常的套路,才能出其不意。

陈又撑着地起来,他的裤子湿了,袜子也湿了,发洪水了似的。

秦封从浴室出来,房里已经不见人影,是他想要的,又莫名的有些意外。

门下面有一处黑影,秦封的眉毛轻挑,他去开门,一个重量倒在他腿上。

“你坐门口干什么?”

陈又耷拉着脑袋,脊骨贴着湿衣服,很突出,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

他的声音嗡嗡的,“二爷,我裤子在滴水,怕把走廊的地板弄脏了,不好清理。”

秦封,“……”

他后退几步,腿上的人失去依靠,直接往后倒去,发出咚一声响。

陈又的后脑勺疼,他从下往上,仰视老男人的鼻孔,真是没天理,鼻孔都这么性感。

地上有不少水渍,秦封才看见,他厉声道,“起来。”

陈又对着秦封张开手臂,没有一丝遮掩,很直接的表现出来了,他就是想被抱。

秦封的眼皮底下,青年的黑发湿漉漉的贴着头皮,脸白的能看见血管,两片唇有些干燥,胸口瘦巴巴的,摸上去,只有一根根肋骨,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