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数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个彻底,火辣辣的烫。
她脸皮这么薄又没怎么有跟他相处经验的人,哪里能承受得住他这样大尺度的话啊,一把就将他给推了开来,扯开了嗓子吼了一句,
“蔺默言,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儿吗?”
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自己给自己解决那种事本来就已经很恶心了,他还好意思没脸没皮的说出来?
她真的很想拎着行李回头再买票回国!
只可惜某只老狐狸看出了她的企图,那只没受伤的手腕一伸,搂着她的肩就将她塞进了车子里,自己也跟着坐进了后座里,她逃都无处可逃。
司机提了她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然后上车,载着两人离开。
说实话,澳洲的风景很迷人,可是她却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
上了车就那样生气的将头扭到了一边儿不看他,蔺默言也不说话,但是她感觉的出来,他的心情很好很好很好。
这让她更气,没忍住,酸溜溜的回头挤兑了他一顿,
“前几天有些人还气势汹汹的打电话找事呢,怎么忽然间就出车祸了呢。”
他笑眯眯的看着她,
“还不是打完电话被某些人气了一顿,拐弯的时候一用力,就拐大了,撞在隔离墩上了,手腕直接就被震的骨裂了。”
她就那样气愤的盯着他挂满笑意的那张俊脸,好一会儿都没说出话来。
好吧,她承认,她再次落败,在唇齿之战上她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轻描淡写的说之所以出车祸是因为被她气到造成的,她还能再怎么挤兑他?
再次别开了眼,不再理他。
司机将他们送到他的住处帮她把行李拎到门口就离开了,他住的是那种百年的别墅,盘旋的楼梯一直往上,考虑到他现在是“病号”,她就自己拎着行李往楼上走,他伸过左手来要帮她拎,被她一下子拍开了,
“哟,可别伤着你这病号,我可不敢用你,我自己拎就好。”
他无奈的笑了笑,
“我一只手的力气也比你两只手的力气大吧。”
然后伸过了手来,霸道将她的行李箱拎了过去,迈步朝楼上走去,她没好气的跟在他身后,边走着边在心里骂着他,可恶可恶可恶。
就算你好心帮我拎行李,也抵不过你又是骗人又是耍流.氓的罪恶。
到了他的卧室,她打开行李箱兀自在那儿收拾行李,也不理他,还以为他会去忙工作呢,刚刚回来的路上他接了n个电话不是吗?
谁知他竟然迈步走到墙角的沙发那儿,坐了进去就那样眯着眼看着她。
她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用气愤的眼神抗议了好几次他依然无动于衷之后,她终于放弃了,直接当他不存在似的,继续收拾。
她收拾完了之后,一直坐在那里的蔺默言走了过来,抬手环住她的腰,就那样垂眼看着她,眉眼认真地开口,
“宁数,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啊?”
她被惊的不轻。
再说了,他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都结婚了,还要怎么在一起?
他似乎是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解,一字一句地说着,
“我要交心的那种。”
先来第一更六千。
数动言心19之蔺默言的自白
我叫蔺默言,今年三十三岁。
如果我说,我蔺默言对一个女人一见倾心了的话,你们一定不会相信吧?
你们一定以为,家世显赫外形出众的蔺默言,每天光等着女人来爱就行了,怎么会主动爱上别人呢?
呵呵,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也曾经以为我不会爱上任何人,可我还是一头扎进去了。
我自认见过不少女人,可我从来不知道有人的眼睛可以那么清亮,我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把简单普通的黑色套装穿的那么雅致漂亮,我从来不知道有人仅仅是一个疏离清浅的笑容就可以让我沉醉,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认真工作的样子是那么的迷人钕。
宁数,就是这个我没有想到的人。
几年前我们在法国见过一面。
不得不说那次见面她实在是太狼狈了,被我看到了她被店里其他员工呵斥指使不说,还重感冒发烧晕倒在了我怀里,我送她到了医院摘下她的大口罩的时候,看到她一张小脸憔悴的不成样子凄。
我很是心疼,以至于竟然忙前忙后的为她办了挂点滴需要的所有手续,然后还陪她打完。
可即便那么狼狈的她,也让我的身体对她有了冲动,也让我,惦记上了她。
我自认是一个成熟且自律性很强的男人,可是巴黎那一夜,跟她共处一室,我竟然对她做了许多称得上禽受的事情,吻了她柔软的唇,还摸了她年轻娇嫩的身体。
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极其不好的,可我控制不住。
要不是因为她刚退了烧,我很可能就那样要了她。那个时候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毁了她的清白,大不了我娶了她。
后来我还是存了一丝理智,顾忌着她高烧后的身体状况,没碰她。
现在的我常常想,如果那一夜我就要了她,我们现在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境地?
后来,我跟她遗憾的错过了,我又公务繁忙,辗转经年间,便也渐渐淡忘了那个年轻的美人儿。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两年,我再次遇到了她。
那是一场商务会谈,她来给我们公司做翻译,人事部外聘的号称温城法语翻译界排名前三的人。
我没想到会是她,更没想到她年纪轻轻便拥有了这样的称号。我以为能混到翻译界前三的人,怎么也得是个三四十岁的老女人。
时至今日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天人事部经理将她介绍给我的时候,我的心脏噗通噗通狂跳不已,恨不得要跳出我的胸腔了。
我以为我忘了她,可只是那么一眼,我就认出了她,然后关于她的一切瞬间在脑海复苏。
原来,我从未忘记过她。
她比两年前更美了。
两年前的她,实在太狼狈。
现在的她,光鲜亮丽,穿一身很简单正式的黑色套裙,一头黑色的长发中分之后在脑后低低扎了起来,没有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
化了很淡很淡的妆,耳朵上带了一对小小的珍珠耳钉,显得她一双耳垂愈发的小巧迷人。我都不敢多看她的耳垂,看了便会浑身发热,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着它们被我含在唇里的时候是什么滋味,而她又是什么反应。
在这样的场合,我竟然对一个女人有了那方面的冲动,被人察觉,多荒唐。
其实她的打扮很普通,可看在我的眼里,就是那么的青葱娇嫩。
跟她一比,站在她身旁原本有几分姿色的人事部经理,竟然显得那么难看。
我有些失态的站在那儿只顾着盯着她看,连作为一个男士应该主动伸手跟女士问好的礼节都抛到脑后了。
还是她主动笑靥如花的伸出了手来跟我打招呼,
“您好,蔺先生,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很显然,她并不记得我。
这让我有些失落,也有些生气,好一个没良心的女人,亏我还帮过她一场呢。
“宁小姐,合作愉快。”
抬手回握她的纤纤玉手的时候,就故意用了些力,捏疼了她。
她皱眉看了我一眼,似乎很纳闷我怎么这么粗鲁,但即便她又这样看了我一眼,她还是没有想起我来。
我终于彻底对这个女人的记忆力表示绝望。
宁数。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之前人事经理报上来做翻译的人选的名字时,我只觉得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硬。
现在知道了她叫宁数,我觉得还真是挺符合她的性子的,她看着纤纤瘦瘦的,其实很坚硬。
宁数,宁数。
我在她转身进会议室之后,就那样看着她的背影又呢喃了几遍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