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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求你别改嫁(399)

没一会儿他的电话就打回来了,她接了起来,他的语气很是公事化,

“我刚刚顺便问了一下我的助理,我这几天没时间,你三四天之后再过来吧。”

她很是高兴,

“谢谢。”

三四天之后她正好大姨妈也来完了,就可以一身清爽的出差了,不然身体也难受,出行也麻烦。

他倒是没再说什么就直接挂了电话。

晚上的时候她回蔺宅,周妈递给了她一杯红糖水之后很是纳闷的问她,

“太太,先生今天忽然打电话来,问你的例假是每个月的哪几天呢。”

她一口红糖水喝下去之后差点被呛到,无比尴尬地问周妈,

“啊?他、他问这个做什么?”

即便她生了两个孩子,即便他们是夫妻关系,但是一个大男人这样询问一个女人的这种事情,也太变.态了吧?

周妈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告诉他就是这几天,然后他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

她生完孩子后周妈一直负责调理她的身体,所以对她的身体情况很是了解。

因为她只母乳喂养了几个月就停了,所以大姨妈在停了母乳的下个月就来了,这个月这是生完孩子后第二次来。

她很是纳闷蔺默言为什么会突然问周妈这种事情,要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几乎没什么联系,周妈也没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她忽然想起,他重新打回电话来之后,让自己三四天之后再动身去澳洲的事。

三四天之后,她的大姨妈正好来完,而来完大姨妈之后的那个周,又正好是每个月的安全期,她正好待在澳洲,于是,他就可以肆无忌惮而又尽情的折磨她了。

当然,这件事也可以理解为蔺默言考虑到她来大姨妈身体不舒服不适合远行,所以让她晚几天去。

但是她敏感的第六感告诉她,蔺默言的企图是前者!是前者!

也不怪她往那方面想蔺默言,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实在太禽受了,把她折腾的筋疲力尽,给她留下了他很热衷这件事的印象。

这样想着一下子就怒了,捏着那盛满了红糖水的杯子,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蔺默言,你大爷的!”

还说什么有个重要的电话进来,分明是故意结束通话,打电话回来问周妈这事了!

太变态了,太无耻了,太阴险了!

她真是要被气死了。

拿出了手机来就想要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她明天就去澳洲,在大姨妈期间去见他,让他那只老狐狸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做不成!

可是又一想,机票她都已经订好了,而且这几天还有未来几天的工作都已经按照既定的行程来的,许多事情不是她说改就能改的,就只好愤愤又收起了手机。

今天一天她都对蔺默言答应接受她的专访而心怀感激,这下好了,她一点都不感激他,如果他让她晚几天去的企图真的是为了那事!

四天之后,她还是如约登上了飞往澳洲的飞机,心不甘情不愿的。

如果说那天周妈没告诉她蔺默言打听她大姨妈的事情也就罢了,她也许就这样傻乎乎的去了,可是她现在知道了,心里怎么能痛快起来。

所以就算下了飞机,她也还是意兴阑珊的,就那样推着行李无精打采的往出口走着,要不是想着这是她们的第一本杂志,她还真想撂摊子不干了。

其实,在来的飞机上,她也有想过,也许蔺默言的企图只是单纯的、好心的不想让她带着大姨妈劳累旅途。

只是她怎么就觉得说服自己相信这个原因那么难呢?

结果一到出口就见他站在那儿,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一身铁灰色的西装身材挺拔的站在那儿,抿着唇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颇有一副傲视群雄的架势,在一堆熙熙攘攘的接机人中很是格格不入。

她承认,他这个人,外表很英俊,又成熟沉稳,但是他的内心,她实在不敢领教。

她很想无视他不理他,可奈何他站在人群中实在太惹眼,她想不注意到他都不行。而且,他在看到她之后就已经主动绕过人群朝她走了过来,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呵呵笑着跟他打招呼,

“你、你怎么亲自来了啊?”

说实话,她现在对他有两种感觉,第一就是排斥,第二就是......怕。

或许是太久没见了吧,或许是他身上的气质吧,他一靠近她,她总觉得他太威严,于是话都说不好了。

谁对着这样一张毫无表情的面瘫脸能好好说话呢?

还有,他这大忙人,有必要亲自来接她吗,她以为他会随便丢个司机来就是了。

他抬手接过了她的行李来,看了她一眼,语气凉飕飕的开口,

“蔺太太难得来一趟,能不亲自来接吗?”

她被他噎的一时无语。

她怎么就觉得,他这话里有在抱怨她从来不来的意思呢?是她想的方式不对吗?

话说,他抱怨什么呢?她不来不是正好吗?他在这儿,天高皇帝远的,想怎样风流就怎样风流吧,完全没有什么要顾忌的。

他没再理她,推了她的行李兀自在前面走了,她在原地狠狠瞪了他高大的背影一眼,这才迈步跟了上去。

从大厅到停车场的这段距离,两人谁都没说话,在宁数看来,他们之间实在是无话可说。

他推着行李在前面不疾不徐的走,她挎着自己的包在他身后跟着,他那么长的腿到也挺配合她的步伐的,她走的那么意兴阑珊的,也没被甩出去老远,反正就一直保持了一两步远的距离。

她低头垂眼的走着,也没什么心情欣赏一下周围的风景。

走了一会儿前面的蔺默言忽然停了下来,她一个没防备,就那样撞了上去。

捂着发酸的鼻子抬眼看过去,才发现前面有个行车道,车辆来来往往的,他们要过去需要等没车的时候,所以蔺默言才停的。

她这个恨啊,老狐狸好歹停的时候打声招呼啊。

就那样揉着鼻子从他身后走出来,走到前面跟他并肩站着,准备等没车的时候过马路,他兀自站在那儿目不斜视的,连询问一下有没有撞疼都没有。

她郁闷的在心里暗暗骂了他一句:冷漠无情。

她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又是心情不好,又是疼啊,又是怒的,完全就是在演独角戏,他连个观众都算不上,连看都不带看她一眼的。

前面的行车道暂时没有车辆的时候,她迈步就打算走,一旁的他忽然胳膊一伸,过来搂了她的肩将她拥在怀里就走,一只手推着行李车一只手搂着她。

她完全被惊到了,当时她很没骨气的想喊一声救命来着,后来她想,她要是喊了,估计蔺默言能一怒之下就那样将她丢在机场。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蔺默言搂着过了那车行道且来到了他的车子旁,他要往车子里放行李这才松了她,她赶紧后退了几步站在一旁,心惊胆战的看着他将她的行李放进了后备箱。

忽冷忽热,忽远忽近。

这是蔺默言给她唯一的感受。

之前明明冷漠的当她是个陌生人,刚刚又亲密的搂着她过马路。

蔺默言盖上后备箱的盖子之后见她还杵在那儿走神,不由得眯了眼问她,

“你打算只让我载着你的行李回去吗?”

她这才回神,看了他一眼,走了过去闷声坐进了副驾驶。

蔺默言在外面抽了一支烟才上的车。

没有人知道,他对这个女人的忽冷忽热忽远忽近,源自于他对她的又爱又恨。

宁数见蔺默言上了车,就抬手拉过了安全带来系好,她以为他们要出发了呢,他却忽然俯身凑了过来,离的她极近,她能闻到他唇间的烟草气息和他身上清淡的香水味。

她吓了一跳,往后一仰,不安的看着他,

“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