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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放过我(17)

浓郁的烟味传来,许流潋觉得被呛得眼角酸涩,她低着头坐在那里声音有些沙哑,

“我大学还没毕业……”

“现在大学没毕业不是也可以结婚吗?”

他没有看她倚在那里落落吸着烟,说的云淡风轻的。

她有些着急,

“你知道我不喜欢那样站在风口浪尖上被人指指点点的……”

她知道以他这样的身份和家世,结婚这样的大事定会高调吧,虽说现在大学就可以结婚了,但是毕竟这样的例子很少,她可不想成为那极少数中的一个。

她的话音刚落下,他猛地回过头来瞪着她吓了一跳,他脸上划过一抹类似于伤痛的表情,瞬间又隐了下去拔高了声音开口,

“许流潋,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站在风口浪尖上啊?你凭什么这样以为啊?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爱你爱的死去活来非你不可了啊?”

许流潋一下子就愣住了,她一直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伶牙俐齿尖酸刻薄的,现在她才发现,他只是不跟她计较而已,这个男人尖酸刻薄起来,简直不是人。

“先把证儿领了,婚礼等你毕业了再办!”

他瞥了一眼她怔愣的表情,将手中的烟头狠狠按灭在车里的烟灰缸里,丢给她这样一句便转身下了车。

*

今儿跟果果吃樱桃去,剩下的更新在晚上哦,要等我哈。

☆、想要什么

其实,他确实知道她不喜欢那样,她的哪一个心思他不懂?所以他已经提前打点好了民政局的一切,尽量不要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情,即使他并不乐意在这件事情上这么低调。

却还是被她的态度伤到,控制不住自己地对她言语恶毒了一番。作为一个在谈判桌上总是让对手闻风丧胆的谈判专家,面对着她的伶牙俐齿,他只是不反击而已。

许流潋坐在那里看着他头也不回走进去的冷漠背影,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车门急急冲了进去,逃不掉了,逃不掉了,她再也逃不掉了,她在心里这般绝望地对自己说着。

里面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她签名了,她握着签字笔,飞快地在那一栏里写着她的名字,旁边一栏是他早已签好的龙飞凤舞的三个字。

她只觉得无比碍眼,这一刻她忽然很痛恨许定边为她起的这个名字,怎么要这么多笔画,她写着感觉似乎过了一个世纪。

从她下车的那一瞬开始她就放任自己的大脑停滞不去思考任何事情,只机械地跟随着别人的指示做着些什么,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上的,感觉一切好像就是一场梦。

也许,梦醒了,一切就都不存在了,她疲惫地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如是自己安慰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忽然被一副宽厚的大掌覆盖住,她本能地缩了一下睁开眼看过去,却见他正执起她的左手,他修长的指端是一枚璀璨的钻戒。

她一下子挣脱了开来,垂下眼倔强地说道,

“我不要!”

那钻石再璀璨也无法照亮她此刻潮湿的内心,再夺目也无法让她觉得有一丝丝的快乐。

陆舟越将那枚戒指死死攥在掌心,极力压抑着心底的火气,

“许流潋,你到底想要什么?”

因为她不喜招摇,他依了她,但是一个女人新婚的一切他一样都不想少了她,不想委屈了她,戒指是他托巴黎最顶尖的珠宝设计师加急订做出来连夜空运回来的。他名下所有的房产股票以及财产都分给了她一份,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她竟然说她不要!

他不明白他到底是哪里不好,这样做都打动不了她的心,他自认各方面虽然称不上完美但至少也是优秀的,他节制而专注,情深而有礼,在许多女人眼里他是百分百完美的情人。

可是到了她这里却一文不值,还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不管你有多优秀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不爱你,他一直以为上帝对他是仁慈的,给了他如此优渥的一切,可是现在他也觉得,上帝是那么的残忍,给了他全世界却独独不给他最爱的那个女人。

许流潋抬眼平静地与他直视,口气执拗,

“我不要你的钻戒,不要你的财产,不要你的婚姻,我只要你……放过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见他倾身覆了过来眼底暗涌着喷薄的怒意含住她的唇就吻了起来,

他用力地吮着她,用牙齿啃咬着她,用舌尖描绘着她唇的形状,极尽放.浪情.色之意,她又气又怒手无足措地被他按在那里毫无反抗之力。

*

晚点还有一更。

☆、旧时恩怨

他放开她的时候眼底已经全是毫不掩饰的情.欲气息,她眼里含着泪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他没有躲闪只是倚在那里眯着眼看着她,

“下午你爸就可以放出来了!”

只淡淡的一句话,就成功的让她高高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她怎么就忘了,她爸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解决呢,她死死咬着唇看着他那张堪称完美时而温和却又时而如恶魔的面容,缓缓垂下了手掌。

也就是在她右手放下的那一瞬,左手蓦地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执起,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那枚钻戒已不容拒绝长驱直入地套进了她纤细的无名指。

她忽然发现,在这场爱与不爱的博弈中,她反抗地越激烈,最终他将她禁锢地就越深,如果她聪明,就该乖乖的不要再反抗他,不然到最后吃亏的只是她自己。

他松开她的手发动起车子,

“今天你太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一起回N市!”

许流潋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只闭着眼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她本来想问他怎么要跟她一起回N市的,后来又想起他不是说他三年来一直都在吗,想必N市也是他版图的一部分吧。

他将她送到家之后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她确实也很累,用尽全身力气跟他争斗了那一番,她已经筋疲力尽,回去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后她就打算去医院。

出门之后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又直奔许家去了,方慧脸上的忧愁已经散去,见她来了又恢复到了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淡淡丢给她一句,

“来了!”

便转身打算上楼。

“方姨!”

许流潋平静地在她背后叫住了她,

“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妈?昨晚我爸要坐牢的事是你告诉她的吧?我爸都已经处境这么艰难了,你还想着怎么逼死我妈?你明知道她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沉痛的打击的!”

方慧的身形摇晃了一下转过身来,表情凄楚中却又带着些让人痛恨的狠辣,

“是我告诉她的又怎样?她死了他就可以正眼看看我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下,叫我怎么能甘心!”

许流潋忍了好几次才镇定地开口,

“方姨,是你想多了吧,这些年我妈跟我爸几乎没有联系,更何况她也不想破坏你现有的家庭的,她都这样想了,你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方慧冷哼一声对她说的话表示了质疑,

“你爸的事是陆舟越插手的吧,”

流潋心底已经暗惊正要编排着合适的理由来搪塞过去,就听方慧继续说道,

“昨晚有人看到你跟他在一起,也是,放眼整个温城,有谁敢动陆方庭的人呢?除了他那个儿子!”

☆、不如离婚

方慧说到这里又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在她看来,陆舟越条件那么优秀,定是她死皮赖脸的缠着陆舟越了,

“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跟陆舟越在一起的话,你爸这关根本就过不了的,哦对了,陆方廷那里就更不用说了!”

许流潋的脸一下子就煞白了起来,只觉得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烧得她手疼,刚刚出来的时候走的太急她忘了摘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