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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权相想从良[重生](124)+番外

疏长喻使劲将自己的手往外抽,却没抽动。他生怕叫周围人看出什么端倪,皱眉低声吼道。“景牧,你不要胡闹!”

“我没有胡闹!”景牧吼了回来。

一时间,沉默顿时充斥在他二人周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景牧的手机械性地轻轻松开,让疏长喻的手滑了出去。

片刻后,疏长喻转身要走。

“原本不该是这样的。”景牧站在原地,低声道。

疏长喻脚步顿住。

“……没什么应不应该。”他顿了顿,低声道。

“之前在直隶,是我得意忘形,忘乎所以了。这几日,我才清醒回来,知道是时候迷途知返了。我现在在朝中什么都不是,你也如此,便不配说什么应不应该。”

他转过头,笑着对景牧说。

“你若觉得不应该,便去逼皇上收回成命。你如果现在没这个能力,便不要同我说什么应不应该。”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十二点还有一更!啵唧!!

——

诶嘿,他们两只需要一点时间成长咯!景牧牧也不能再奶下去了!不会太久,分别的时间我会略写的!放心!

第63章

那工部侍郎死得突然, 治河一事各项事宜都还没进入轨道,掌事的人一死, 便都手忙脚乱的。故而疏长喻这边也并未细细整理,草草收拾了两日行装,便要上路了。

“敬臣此番南下, 是要住湖州府的。”临走前一夜,暮花天李氏打点着他要带的物什, 和他长嫂顾兰容念叨着。“湖州府冬天虽不冷,但潮湿得紧, 敬臣最受不住这个。还是多替他带两副护膝并斗篷,莫落下病根了。”

“都带齐了。”顾兰容道。“这几套, 定够敬臣用到过年的了。待敬臣过年回来, 便再带下一年的去。”

说完话,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疏长喻一眼。

疏长喻就这般坐在一侧的软榻上喝茶,一句话都未同她二人说。只垂着眼, 像屋中没有其他人似的。而李氏竟然也不以为奇,便就这般自顾自地说着,分毫没将疏长喻反常的态度放在眼里。

顾兰容的目光在他二人之间逡巡了一番, 便也没敢多问。

“这些物件, 想是足够了。”李氏拿着单子, 对道。“敬臣平日在家里, 可是什么杂事都不管的。到时候路上缺了衣物用品,也是麻烦。”

疏长喻坐在一边,并未应声。

顾兰容连忙圆场道:“敬臣这是还未出门, 便开始想家了吧?”

她那话话音落下片刻,疏长喻才后知后觉抬头,面上的笑意是懒得掩饰的勉强,就这般点了点头。

李氏顿了顿。

“行了,他明日要走,你便别在这儿打扰他了。”李氏笑着将手里单子递给顾兰容。“这上头的物件都未缺少,你再看着他们点一点,看看有没有缺什么。”

顾兰容闻言,接了单子应下,便退了出去。

接着,这屋中便又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二殿下昨日来过几次。”李氏道。“皆被拦下了。为娘最后一次是派空青去拦的,让他说这是你的意思,今日他便没再来。”

疏长喻并未做声,只垂眼喝了口茶。

他知道,按着景牧原本的脾气,这般雕虫小技是拦不住他的。他纵是不能从正门进来,也会寻着机会翻墙溜进来,不见到他誓不罢休的。

但是,他昨日的话说得太重了,来得那般莫名其妙,怕是脾气好如景牧,也受不住的。

疏长喻心道,这般便挺好的了。他被迫离开,多说也无益,不如便这样,给景牧留下个负心汉的印象,也好过他为了自己,胡乱再去做傻事。

李氏看着他这副模样,也在这儿待不下去了。她原本已经下定了决心,长痛不如短痛,要给疏长喻给足教训,要死了他的心。

可如今看着他这般万般绝望又隐忍不发的模样,李氏又着实不忍心。

一瞬间,她甚至就想这般算了,让他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犯过傻吃了亏,就知道什么事情是不该做的了。

但是她不敢。身在这样的位置,吃的亏不一定只是教训,那严重程度,是谁都无法估量,也负担不起的。

“……你好好歇息罢。”李氏放下这么句话,转身便走了。

——

疏长喻第二日上午辞别了皇帝,便从京城里出发了。

乾宁帝似乎是了了心上一处大患,终于高枕无忧了,故而容光焕发,精神好得不得了,同疏长喻也多说了几句话。疏长喻心不在焉地听着,末了也同他说了两句诸如“福寿万年”之类的吉祥话。

“借疏三郎吉言。”乾宁帝大笑着应道,接着说。“说来,朕近日真遇着个好事。”

不等疏长喻回话,乾宁帝便笑眯眯地接着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