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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权相想从良[重生](95)+番外

说着,他便转身要出去。

刚走了两步,疏长喻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景牧?”他嗓子有些哑。

景牧的脚步顿住。

疏长喻此时的语气,竟让他觉得有些虚幻。

没有冷漠,也没有暴怒。那声音的不敢置信中,隐约还有些疏长喻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欣喜。

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接着,景牧便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下床声。但紧接着,便是一声闷哼,和一声人摔落在地的闷响。

景牧连忙回过身去。

便见疏长喻白着脸色,裹着被子摔在床下。那素白的脖颈肩颈处,尽是昨夜疯狂后的痕迹,这么看着,竟是十分的惨烈。

昨日夜里,疏长喻没有意识,他也是失了理智。

景牧连忙两步上前,一把抱住疏长喻,便将他抱回了床上。

“可有摔着,少傅?”景牧眼都没敢抬,垂着眼问道。

“……我的衣服在哪里?”他听疏长喻低声问道。

景牧连忙去一边将他的衣衫拿过来。

窗外隐隐有嘈杂的人声,疏长喻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二人此时已不在直隶总督府,而是在不知哪出的一个客栈中。

片刻,疏长喻盯着他,哑着声音,滞涩地问道:“景牧……昨夜,是你?”最后两个字,低得像气音,还带着一夜荒/淫后的沙哑。

景牧心头顿时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揉得紧紧的。他把衣物放在一边,坐在床沿上,抬手把疏长喻裹进怀里,将他的脸按进自己颈窝,不看他的表情。

“是不是你?”疏长喻却执着地又问了一遍。

景牧却通身一震,接着将他放回到床铺上,一声不吭,起身转头,快步地朝外走。

这下,疏长喻倒是愣住了。

“你上哪里去?”见景牧这就拉开了门要出去,疏长喻连忙扬声叫住他。他嗓子沙哑极了,一扬起声音,便感到了一阵钝痛。

景牧在门口顿住了脚步。

“少傅……。”疏长喻听到景牧闷闷地在门口说道。“……我自己走,您不要生我的气。”

疏长喻一愣,一时间他没有说话,门口的景牧也一动未动的站在那儿,顿时便陷入了一片空寂。

片刻后,景牧抬步便要出去。

“我生你什么气?”就在这时,景牧听到身后疏长喻沙哑中带着些柔和的声音。

景牧的脚步顿住,却站在那里,仍旧未转过身来。

疏长喻叹了口气。又道:“回来。”

景牧肩膀颤了颤,却还是转身。

他不知道疏长喻喜不喜欢他,只是有时候觉得是喜欢的,有时候又觉得是错觉。但无论喜不喜欢,景牧都知道,疏长喻是不可能接受他的。

疏长喻这个人,心是狠的。这个狠不是在对别人的时候,而是在他对待他自己的时候。他对待自己,比他对待谁的时候都要狠。

不当做的事,他能将自己死死地捆缚住,绝不去做。

如今,这件最不当做的事,他们二人却做了。

景牧垂着眼,头一次也缩手缩脚地像只鸵鸟。他停在疏长喻面前,便垂下头,一眼都不看他。

“……怎么是你呢。”景牧听到疏长喻轻声说。

果然如此。景牧这么想着,攥紧了放在身侧的拳头。

下一刻,疏长喻的胳膊便一把揽下他的脖子,竟是就这样,坐在床上倾身抱住了他。

“怎么会是你。”他听到疏长喻在自己耳畔低声地说。“昨天……都是直隶府的人。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你,吓死我了。”

这声音虽是沙哑的,却像是春日的风拂过杨柳一般,撩拨着景牧的心弦。

他脑中的惊喜登时炸开,接着便耳畔嗡鸣,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他手忙脚乱地拉下疏长喻的胳膊,拉开了些距离,像是急于确认什么一般,定定地看向疏长喻。

疏长喻也愣住了。他见景牧此时双目通红,似乎还含着水花,双唇紧抿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下一刻,他便被景牧狠狠托起后脑,吻住了嘴唇。

景牧这吻又凶狠又急迫,再没了昨晚的柔和温情。他攫住疏长喻的唇,撬开他的牙关便与他纠缠,牙齿在疏长喻唇畔狠狠地咬。疏长喻感受着他发狠的动作和急促的喘息,也没推开他,就这么睁着眼,看向他。

景牧闭着眼,狠狠地吻着他。景牧一双睫毛又长又密,闭上眼时,显得尤其温驯。但他那双锐利的眉毛却是死死拧起了眉心,看起来像只痛苦又不安的小动物。

疏长喻被他啃疼了,却也没动。但景牧却是先他一步,紧闭着的眼睛中滑落了一对泪水。

疏长喻看着他,鬼使神差地抬手,将他颊边的泪水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