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沙门天走过来皱皱眉头，“你怎么还吃这个。”
我现在有钱了，一招呼就能让人给送来内天专给大神做的饭菜，可是想起莲笑着吃笋的样子，就忍不住……
“炒笋？”毗沙门天趴过来看。
我含糊不清，哼哼唧唧。
毗沙门天有点伤感，眼神中对我有愧疚。
我斜眼看他，弄不懂哪让他看着可怜。他好像总把这些东西看的很重要，就像他扮演成南濯的时候，不肯去坐简陋的床。这小子果然被天神赐给的雍容给腐蚀了。
刚想问他下午没说完的事。
毗沙门天坐在床上把白手套一摘，低头专注看着自己的手，很不在意地说：“我来的时候看见了阿修罗，要在舍脂那留宿。”
我的菜卡在脖子里，可能进了气管，忽然窒息。
一直到毗沙门天拼命晃我，我才想起吞咽，咕咚一下，“笋是坏的，真苦。”欲盖弥彰笑笑，怕被看穿，眼光闪烁，佯装不以为然“你刚说什么？接着说。”
毗沙门天握住我的手，“苦就别吃了，不适合你。”
什么不适合我，我想哭。
毗沙门天抱住我的腰，“帝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木愣着。
“帝释，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可以等，还记得我们从小长大的那条街吗？我们明天去那里，龙王出生，天降寒雨，会出现七彩光……”
他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撞开了。
头发乱糟糟的增长天，冲进来。看见毗沙门天和我的样子，夸张地叫一声。
毗沙门天的脸立即黑了半边。
增长天说：“小帝释，你们亲热也不找个时候。”
毗沙门天说：“有什么事吗？”脸冷得要撵人。
“我也不想来……”增长天挺无辜，“刚刚遇见九耀，”
我支起耳朵，毗沙门天有点紧张。
“说是明天龙王降生，阿修罗不去了，要你帮忙降福。”
阿修罗说明天和我在灵台见面，我的心情忽然有些转好。
毗沙门天大概不知道我和阿修罗的约定，也欢快地“哦”了一声。
“我到处找你，有看见舍脂那娘们，说是阿修罗今天在她那留宿，明天不去龙王那，这小娘皮到会使手段……”增长天唠叨着。
我的耳朵突然嗡嗡直响，什么都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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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我原来只是一个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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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我看着增长天的嘴巴张张合合。
不可能，阿修罗明明说，明天灵台那里等我。
原来都是骗我的。
眼角发酸，拼命地仰着头。
“听说了没？”增长天神秘兮兮地靠过来，主要是对毗沙门天说：“阿修罗和天帝就快明着干了。我看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要做个选择，怎么说你们也是他提拔上来的，选他应该……”
“行了。”毗沙门天皱了皱眉。
增长天没心眼地呵呵傻笑，摸摸头，转身要走。
“你怎么想？”毗沙门天忽然问。
增长天说：“我这人傻，还没想好，不过我也曾是获罪之身。”他转脸又问我，“帝释，阿修罗如果让你去对付天帝，你会怎么办？帝释天-雷神，完全恢复法力，要比我们强。”
没等我答话，他就走了出去。
阿修罗，阿修罗，难道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
“如果他让我去，我会去。”站在门口的增长天大概能听见。
我会去的，不管他是什么目的，他亲口说，我不会拒绝，即使是死，我本来就欠他一条命。
“帝释……”毗沙门天叫我一声。
我已经不能去分辨他语气中到底有多少不快。
自嘲地笑笑，“你忘了吗？我们跟那些孩子一样，都是获罪天神的后代，在外天的垃圾街道里生活，不断地有孩子被送进去，多少年了，那里的孩子从来没有长大过，因为他们根本没法长大，不到长大就会饿死，如果没有阿修罗，我们早就和那些孩子一样。”
毗沙门天不再说话，望着窗外。
我继续说：“阿修罗救过我们多少次，现在想跟他划清界限是不是太晚了。”
虽然背叛天帝是大逆不道。
毗沙门天看着我，重重叹了口气。
忽然觉得有些累，拉出被子，把自己的脸埋进去，“你走吧，我挺累。”
半响，没有声音。
我懒得再去管他。
又过了一会儿，毗沙门天摸摸我露在外面的头发，他说：“帝释，明天给龙王降福你去不去。”
既然要帮阿修罗对付梵天，天界的事早晚要涉及，去看看也是好的，我说：“明天早上我在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