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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167)+番外

他与宋舞鹤两个人现在都是大麻烦,易剑寒肯收留他们二人已是祖坟冒青烟,没诚想连这样的高级秘籍都敢完全信任的丢给他们。

难道不怕他们卷了铺盖逃跑?

宋舞鹤十分动容:“易城主如此真心相交,我必然不负他。”

祝诚要现实的多了:“也是,大海茫茫的,我们俩能跑哪儿去。”而且他看了看身旁面无表情但显然深受感动的宋舞鹤,再一次感觉到了易剑寒真是个“卑鄙小人”。

有时候易剑寒会觉得宋舞鹤跟祝诚两个人能变成好朋友,简直是造世主——也是就他自己的超大恶意,不过毕竟都已经这样了,总不能叫他们俩分了,更何况当初能成功把这两个人带回来,本也就是托了他们俩关系的福,卸磨杀驴总不太好。

虞忘归送来的那只福鼠被易剑寒随手丢给了祝诚饲养,与跟着虞忘归餐风露宿的日子不同,祝诚对福鼠可谓痴迷无比,很有供起来当祖宗养的架势,饿着自己都不能饿着福鼠,恨不得把它当成小心肝来宠爱。不过福鼠对他兴致缺缺,总是大爷模样,心情一不好就拿祝诚的胳膊来磨牙,祝诚也万分宠溺的由着它。

诚如清誉对于官员,天下之于皇帝,绝世名剑之于剑客,拥有福鼠是每个寻宝者的终极梦想。

祝诚对易剑寒的好感度顿时从普通达到了敬重。

易剑寒并不是真的如表面这般信任宋舞鹤跟祝诚,起码没有那么信任祝诚,烟涛城的原住民几乎全是他的耳目,连带着祝诚跟宋舞鹤一整天要吵几次架都清清楚楚。祝诚看着爽快话痨,其实私底下还有点小傲娇,易剑寒丢心法时说过他们二人都可修炼,祝诚表面不屑一顾,转头就是真香,怪不要脸的还跟小孩子们坐在一块,听宋舞鹤讲课。

最初易剑寒并不想麻烦宋舞鹤,对方已经要忙一个城的孩子,继续压榨下去难免有虐待员工的嫌疑,只不过盈月此路不通,也只好绕道而行,让宋舞鹤操劳一些。

易剑寒亲自带商时景前去拜访宋舞鹤,毕竟是向人家虚心求学,所以还带了点小礼物,活像是古时求学的人家。

当时宋舞鹤跟祝诚正在琢磨心法,两人听见敲门声便去开门,见是易剑寒,宋舞鹤倒还要脸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用眼神催促祝诚把秘籍收起来;祝诚却没那么多忌讳,大大咧咧把几块玉牌跟秘籍丢在了桌子上,袖子一挽,去烧水倒茶了。

其实这秘籍本就是给宋舞鹤教授,他要研究也不妨碍,只不过宋舞鹤是名门正派出身,对这种事非常讲究,觉得自己看了已是不对,还给祝诚看,更是不好,当场被易剑寒看见,难免有些羞赧,好似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

易剑寒倒不在乎这个,他要真是积财吝赏的人,也不可能把东西丢给宋舞鹤了,因此对此视若无睹,只是温声道:“宋先生,我们打扰了吗?”

“没有。”宋舞鹤将大门打开,将两人迎了进去,只道,“寒舍简陋,怠慢二位了。”

宋舞鹤的屋子是现成的,周遭种了许多花草,因而染得整间房子也是奇香扑鼻,屋子并不是很大,最初造来只为美观,本是厨房的地方被打通成了书柜,还有桌椅案几,长案上摆着一把琴,边上还有香炉,青烟袅袅,还未燃尽,整间屋子都是以竹子打造的,室内一尘不染,用物虽多,但并不显得杂乱,有条竹梯直通二楼,估计卧室便在上头。

修士修为一足,不饮不食便是寻常,之前宋舞鹤沉疴暗积,祝诚又是伤重在身,因此也吃了几日烟火,只是他们二人都可随意将就,所以灶火就被放在了后院。

祝诚的热水烧得很快,叠着两个茶碗一并拿了上来,连茶叶都没有,一人一碗白开水,假惺惺的对易剑寒与商时景笑了笑,和善道:“返璞归真,两位品品。”

宋舞鹤眉头一挑,从案几底下抄出一根教鞭抽了个响,严声厉色:“诚弟!”

“小鹤,何必浪费呢……”祝诚嘟囔了两声,老老实实去沏了茶汤上来,宋舞鹤神色这才稍稍转晴,商时景看着祝诚的胳膊极是自然,竟好似自然生长的一般,他运用之间也显得十分灵活,可观其指节,却可以看出是假物,不由得暗暗称奇。

茶汤正热,芳香扑鼻,宋舞鹤又找出几样糕点来配茶,似是对这般招待有些不好意思。祝诚顾自跳上窗口坐下,抄起案几上的半碗荔枝膏愤愤不平的吃了起来,福鼠从二楼掉了下来,在空中飞翔了片刻,“啪”地掉在祝诚脑门上,像是张摊平的煎蛋。

祝诚却眉开眼笑起来了。

“我听闻尚先生已离开烟涛城。”宋舞鹤喝得是甘草桔梗水,加了点冰糖,主要为了润嗓;他问这句话,既是好奇,也是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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