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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刀先开的口(201)

“她对全息和游戏的兴趣比对破案大。”钟斯年无奈地扯动唇角。

人才再牛逼,他们还是得尊重人本身的意愿。

安楠志不在此,难不成还勉强她吗?

“呃……”唐腾是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人往高处走,有好机会来京市发展,各大佬为她大开绿灯,不是很顺理成章的事吗?

“你劝劝。”

“我劝过很多次了。”钟斯年头疼,“发现她的才能后,我问过她很多次,可她对全息的执念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什么叫执念?

极度执着,过度追求。

那是和兴趣完全不同的级别。

兴趣或许今天有明天无,执念是哪怕真正得到还是会很在意的东西。

说不准,算不好。

唐腾也头疼了。

女娃娃怎么那么倔呢?还没影的全息有什么好的?

“还有一个月,你慢慢劝吧,必要的时候……”

钟斯年刷地抬头,就怕听到唐腾要对安楠使用什么强硬手段。

唐腾没好气地白钟斯年一眼,他是那样的人吗?对女孩子动粗,太不是男人了!

不过,不动粗不代表没其他办法啊。

唐腾猥琐地眨眼,“用个美男计吧。”这个绝对温柔,绝对男人!

钟斯年:“……”艹!

对此,一无所知的安楠打了个喷嚏,心说不会熬夜一个晚上就感冒吧?

怕再回归不能摸手机摸电脑只能老老实实裹着棉被在家休息的日子,安楠揉揉鼻子,忙不迭溜回家补眠去。

后续的【爱恨情仇一杯酒】要怎么处理,是彻底关闭不让人进,还是留着当诱饵钓鱼,那就是警局方面的事。

安楠不关心他们的做法,也不好奇黄昊乾是从哪里学到的催眠。

但是她有个热心的徒弟,尽职尽责地报告进度。

文沙:【师傅,黄昊乾的催眠是跟佚名学的。】

安楠:【嗯。】

文沙:【师傅不好奇他们怎么做到的吗?】

安楠:【我之前问过,大致了解。】

文沙:【师傅真厉害!】

安楠:【一般一般。】

文沙:【师傅,你觉得这样的网站是彻底关闭好,还是之后再花费大力气寻找好?】

安楠:【我为什么讨厌做决定呢?这就是理由了。】

文沙:【?】

安楠:【彻底关闭网站就是一时干净,有需求有供应,这样的东西禁止不了,迟早会再发生。可是不关闭,说不定又有人冒出来利用网站造成伤亡。】

文沙:【是这样的,局里一直在讨论要怎么做,吵了好几天没下决定。】

安楠:【没事,这件事轮不到你们做决定,上面会下通知的。】

文沙:【师傅你又知道了??】

安楠:【当然,不然我怎么会是你师傅?】

文沙:【也是,师傅这么厉害。】

安楠:【徒弟,你最近拍马屁功夫有所下降啊。】

文沙:【因为师傅你不需要我的彩虹屁,能凭借自己上天啊。】

安楠:“……”

徒弟,你变了。

再不是去年那只白白软软的实心糯米团,短短半年的时间,里面的芝麻馅多到要爆出来了!

**

第二天,天非常冷。

下了课,安楠快步从教室出来,打算早点进入车内开个空调暖暖身子。

然后,在教学楼的门口见到樊淳美的母亲。

两人到宁大附近的咖啡厅坐。

安楠很没出息地点了杯热牛奶,樊母点了杯拿铁,拿着小勺子不停地搅拌,把上面的白色拉花搅得一点不剩,还没开口。

安楠看了眼手表,“阿姨找我有什么事吗?”

注意到安楠看时间的动作,樊母知道安楠现在管着一家公司是真忙,就说:“我想知道你们和美美之间发生了什么。”

安楠:“?”

樊母:“美美没有告诉我,回家的次数也少了,但我是她妈妈,能感觉得到她的变化。以前她每次回家总会提到你们,再小的事情说起来都很高兴都是快乐,可是这三个月来少了。”

三个月前,樊淳美遇上【爱恨情仇一杯酒】,渐渐地发生变化。

吃住一起的室友没发现,最先发现的是偶尔回家见面的母亲,兴许真的是距离太近难以发现吧?

樊母眼眶泛红,克制住没有流泪,哽咽地说:“我想知道究竟为什么。”

安楠要怎么告诉一位痛失女儿的母亲,她的女儿曾经做了那样的事呢?

“阿姨,亡者已逝,不便说太多。”关键是,您也不会信。

樊母急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美美走得急,没有遗书,没有日记,我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自杀。你体谅体谅一个突然失去女儿的母亲吧!”

无奈之下,她打起了感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