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总是被吊打(90)
陈云烟也不瞒他,直言道:“此处城门正是我当初死守之处,当时我们的援军迟迟不来,我便亲率一骑亲兵杀出重围。”
润泽了然:“后来失败,你便坠下山崖。”
“是。”
润泽看着守城门的士兵道:“他们衣着和你坠崖时一样。”
陈云烟点头:“他们身上穿的确实是赤阴国士兵的战袍,只是,我总觉得哪里透着一股怪异。”
司弥用手肘捅了捅炎渊:“你发现怪异没?”
炎渊被她捅得捂腰,皱眉道:“我哪儿知道,你捅疼我了。”
城门看着戒备森严,进出城的百姓一个一个被仔细盘查。陈云烟拉住身旁走过的一位中年男子,问他战事如何。
中年男子微愣,道:“赤阴国都战赢两个多月了,两位还不知此事?”
“两个月!”
赤阴国战赢一事陈云烟早已心里有数,可她竟不知自己在崖底待了两月有余。
她看向润泽,对方却别过了脸假装没看到她的视线。
“是啊。”中年男子继续道,“要不是之前带兵的陈将军叛变,何至于苦战这么久!”
说这话时,他一脸愤恨毫不掩饰。
陈云烟脸色一僵,讪笑道:“你确定没记错,我.....陈将军怎会叛变!”
司弥靠近炎渊,对他道:“我记得陈云烟坠崖时你说她穿着将军的战袍,莫非......”
炎渊点头:“赤阴国每任将军的战袍各有特色,但大同小异。她的战袍虽与我兄长穿的不同,但是我认得护心镜上微凸的花纹。”
“你们赤阴国的花?”
炎渊摇头:“花纹不是花,是赤阴国的图腾。”
司弥点头道:“这么说,陈云烟很可能就是陈将军咯。”
“看她表情应该是。”
“哎......”司弥摇头感叹,“好好一姑娘怎么就会叛国呢?”
“她没叛国。”
“嗯?”
“我虽不在军中,但我兄长可是赤阴国最年轻最厉害的将领,跟了他那么久,我自然看得出来陈云烟没有叛国。”
司弥长咦了一声,道:“这个陈云烟瞧起来可比你兄长年轻喏。”
炎渊:“......”
司弥继续补刀:“还是个姑娘。”
“......”
“还是个......”算了不说了,司弥决定见好就收。
炎渊斜眼看她:“还是个什么?”
“咳,没了。”
这边打情骂俏好不轻松,那边的陈云烟可就不一样了。
现在整个赤阴国都在传她是个叛国的恶人,战事因她久久不能停歇,好在老天开眼,国君派了位新将军前来绞杀敌军,不过十日便赢了此战。
她看着城门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一定要进去弄个明白。”
润泽给她泼冷水:“你方才也听见了,这城门士兵早已将画师画的你的画像牢记在脑海里,就等着你一出现将你逮捕。”
“正好,若是他们将我逮捕,我正好将此事解释清楚。”
“愚蠢!”润泽愠怒。
陈云烟没好气地看向他:“你又要说什么?”
“若你当真叛国,可还会再回赤阴国?”
“你什么意思。”
“事情如此明显,你还不知,是真蠢还是不愿相信?”
“你到底要说什么。”
“哪有叛国的人再回旧国的道理,躲都来不及。只有明知被污蔑却还想着还自己一个清白的你,傻乎乎地往前凑,生怕命长。”
“你!”
“我如何?”润泽对上陈云烟瞪圆的双目,不躲不闪。
陈云烟别过脸去,胸口剧烈起伏,她不甘道:“我带出来的兵,我知道他们品性。”
润泽嗤笑一声:“你看门口守卫,是你的兵吗?”
司弥见陈云烟脸色气得煞白,心中不忍,直摇头:“这个润泽,说话太伤人了。”
炎渊耸肩:“可他也没说错。”
陈云烟与润泽拉开几步距离,道:“你到底是谁?竟能对部队的事情知道如此清楚。”
润泽依旧冷淡的一张脸,道:“方才那人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是你自己不信罢了。”
“你到底是谁?”陈云烟再次发问。
“我就是我。”润泽在她脸上一挥衣袖,陈云烟模样立马变了。他继续道,“既然你不信,我便带你去看看。”
陈云烟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正欲开口,身后跑来两名方才在城门的守卫。
带头的那个指着他们语气凶狠道:“诶诶额,你们两个,在这儿站半天做什么,莫不是心里有鬼!”
润泽抢在陈云烟之前道:“我这蠢弟弟把我盘缠弄丢了,我正在骂他。”
早躲在不远处林子里的司弥忍不住连“啧”几声,感叹这润泽还真是看不出来到底什么属性,一会儿高冷的不说话,一会儿又什么瞎话都编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