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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相报何时了(98)

“我能有什么事?”又从袖子里拿出小礼盒,顾秦淮递给她道:“您多保重。有时间的话,我会再来看您的。”

“哎……”

打开门,顾秦淮看了杜未央一眼。她还在洗衣裳,背脊弯下去,整个身子看起来小小的,可怜极了。

拳头紧了紧,顾秦淮闭上眼,转头跨出门去。

魏羡渊刚在后花园坐下晒太阳呢。冷不防看见个熟悉的人影,当下眯了眯眼对旁边的魏羡鱼道:“我是不是眼花了,竟然看见了顾秦淮。”

魏羡鱼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认真地道:“不是你眼花,我也看见了。”

浑身一个激灵,魏羡渊立马起身飞蹿了过去,将想从后门离开的顾秦淮拦了个正着。

“堂堂驸马爷。怎么走起我将军府的后门了?”微微挑眉,魏羡渊撑着门痞笑:“都不跟我们打声招呼?”

平静地退后一步,顾秦淮道:“冒昧打扰,不过我不是来找魏家的人。所以不必向魏大公子通报吧?”

旁边的秦嬷嬷连忙道:“少爷,这是奴婢的亲人,来看看奴婢罢了。”

亲人?魏羡渊笑了笑:“状元爷不是个孤儿吗?”

“秦嬷嬷当年养育过我两年。”顾秦淮面无表情地道:“这种事情,要跟魏公子汇报吗?”

“不必。”魏羡渊松开了压着门的手:“驸马请便。”

顾秦淮轻笑一声就打开门跨了出去,魏羡渊盯着秦嬷嬷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身就往老太太的院子里走。

“哎。”秦嬷嬷连忙跟上:“大少爷,老夫人在午休,还没起身呢。”

“我知道。”

“那您……”

没理会她,魏羡渊一脚踏上走廊的石栏,腾空而起,瞬间就将秦嬷嬷给甩开了。

未央的衣裳洗完了,正抓着身上的披风发呆。

她也给顾秦淮绣过这种纹样的披风,只是从没见他穿过。进了公主府,他的日子明显更好了,披风里都夹着鸭绒,摸起来很暖和。

魏羡渊踏上老太太的院墙。看见的就是杜未央披着男人的披风深情凝视的样子。

眯眼看了看,魏羡渊冷笑了一声:“暖和吗?”

一个激灵,未央抬头看向他,下意识地答了老实话:“暖和啊。”

本来就暖和么!这么大的披风还带着温度的,瞬间就将她从井水的噩梦里解救了出来。秦嬷嬷刚刚披在她身上的时候还说让她休息一下,剩下的先别洗了。

虽然有些别扭吧,但顾秦淮的的确确是救了她啊,免她继续受这大冬天洗衣裳的折磨。

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魏羡渊皮笑肉不笑:“记吃不记打,女人就是蠢,所以才总是被男人骗。”

“喂。”未央没好气地道:“你不救我就算了,人家帮我。你还阴阳怪气的?”

他阴阳怪气?魏羡渊哈了一声,翻身就走,懒得跟个妇道人家争辩。她喜欢被人骗就去被骗好了,关他什么事啊?说了多少次都抵不上人家一件破披风,那他还管她干嘛?被骗也是活该!

一脚踹翻旁边的花盆,魏羡渊阴沉着脸回了后花园。

“怎么了呀?”魏羡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刚刚还好好的呢,一转眼怎么就不高兴了?”

“抓了个耗子才发现自己是狗,多管闲事了。”魏羡渊没好气地继续在长椅上躺下。晒着冬日的太阳。

魏羡鱼听得云里雾里的,茫然地问:“是不是顾秦淮又做什么事情惹到你了?”

旋即又自己小声嘀咕道:“不对啊,他能做什么事儿?调戏未央?”

“哼,杜未央还用他调戏?”魏羡渊嗤笑:“上赶着送给人家呢,别说人家开口,就是人家没开口,她也巴不得凑上去!”

“怎么说话呢?”魏羡鱼打了他一下:“你吃炸药了?未央可是你的妻子!”

“什么妻子?”魏羡渊没好气地道:“我跟她本来就不是真成亲。”

此话一出,羡鱼瞪大了眼。魏羡渊自知失言,轻咳一声坐了起来:“反正你也是她的手帕交,这事儿告诉你也无妨。我和她一开始就没打算真成夫妻,大家各其所需而已。”

“你们……你们不是已经?”羡鱼脸都白了。

魏羡渊撇嘴:“没圆房,骗长辈的。”

说是这么说。脑海里却浮现出杜未央那雪白的胴体,当下就有些别扭,干脆闭上了眼。

魏羡鱼坐在旁边消化了良久,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苦笑道:“我就说,她那么喜欢顾秦淮,怎么会一转眼就心甘情愿地嫁过来了。这么说来,你们以后是打算和离?”

“是啊。”魏羡渊道:“等公主夫妇和离了,咱们就和离,各自找各自喜欢的人,过各自的日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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