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声就在喉咙里,剑奴却拉着她的马一直往回跑。颠簸之中就再也找不到沈墨了。
要要去哪里?惊鸿看着剑奴问。
主子说,让您呆在安全的地方。剑奴面无表情地回答。
他们怎么办?惊鸿急了:只有那么少的人,能打得过对面的人吗?万一他受伤怎么办?怎么会
惊鸿是怕了,她怕下一次那大刀当真要落在沈墨的身上。她不明白沈墨为什么要以一敌众,明明是圈套,为什么还要往里面跳?
您不用过于担心。剑奴微微皱眉,将马停在了一个地方,声音有些低沉地道:将军不会让自己有危险,更不会带着兄弟盲目送死。
惊鸿愣了愣,有些茫然地看着剑奴。
您不了解将军,恕属下直言。剑奴抬头看了惊鸿一眼指了指旁边的草丛。
惊鸿呆呆地转头,就看见草丛里埋伏着一堆一堆的人,粗看还不知道,细看才发现,她周围全是己方的士兵。
将军带着您上战场,必然是会影响他的威信的。剑奴淡淡地道:您最好不要再添其他麻烦就好了。
心里一沉,惊鸿有些羞愧,却反驳不了他,只能咬唇坐在马上,看着旁边的士兵悄无声息地朝战场靠近。
她不了解沈墨吗?好像是的,她眼里的沈墨是温柔体贴的,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在战场上的样子,也不了解他会怎么用兵。
剑奴说得对,她是有点麻烦。可是
惊鸿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声,又不是她自己要来的!是他主子把她扛上马车的!
本来被石琮说得有了点信心,现在又变成了恼意。惊鸿沉默地扭头去看下面,她现在在一处山坡上,往下看可以看见战场的情况。
沈墨带着的绿色士兵被红色的敌军包围着,似乎有些要败了的趋势,因为周围的伏兵都出来了,情况一边倒。
可是山坡上的绿色伏兵全部喊着口号冲下去的时候,惊鸿明显看见红色的人群慌乱了,人数上的压制让红色慢慢变少,惊鸿努力想找到沈墨,可是绿色太多,她没有找到他。
战场是血腥的,鲜血浸透了地面,无数尸体横陈,惊鸿呆愣地看着,直到天色一点点变暗,直到红色被绿色完全吞没。
这是一场反伏击的战斗,霍乱设了局,沈墨更是有局中局,这一次还是沈墨赢了。
沈墨脸上有些血污,眼里满是光华,走到惊鸿面前的时候,似乎像是另外一个人。除却温柔,残暴而血腥,对战斗充满向往的人。
惊鸿下马,看了他好一会儿,拿出手绢替他仔细擦干净了脸上的血。
伤着了吗?
沈墨眼眸慢慢恢复正常,低笑一声道:无事,一点小伤。
说完看一眼下面的战场,他们这边的人正在清理尸体,不管是红色的还是绿色的,都会好好掩埋。
他一定会气疯的。沈墨笑得弯了腰,看着不远处军营的方向:第二次了,霍乱一定会疯的,石琮,做好迎战准备吧,可以光明正大开打了。
用了两次手段都没有杀了他,反而被他灭掉两拨精锐,以霍乱的脾气,接下来一定是正面开战了。
沈墨轻轻抱了抱惊鸿,而后带着她上马,继续往军营走。
那个丫鬟怎么办?惊鸿突然想起这件事,问沈墨。
沈墨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人叫织月,她是自愿的,你不用管她。
织月?惊鸿眨眨眼,总觉得这背后有故事,看着沈墨心情好,连忙让他说来听听。
霍乱正在军营里,一身皮甲,里面穿着红色的锦袍。一张跟字一样飞扬跋扈的脸上带着笑,看着桌子边坐着的那个女人。
你就是凌惊鸿?摸着下巴打量了一番,霍乱挑着眉毛笑道:长得还不错。
织月坐在桌边,也不害羞,就一直盯着霍乱看,还回他一句:嗯,喜欢么?
霍乱很讨厌沈墨,所以对面前的沈墨夫人,他是没打算客气的。可是他一贯是主动调戏人,没想到这一次反被调戏了。
霍元帅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不高兴了:你已为人妇,说这样的话,不怕沈墨头上泛绿光?
我不说,他头上就不会泛了?织月翻了白眼,看着霍乱道:将军只是抓我来聊天,等着夫君来救我的么?
霍乱被气得笑了,这样的女人当真也只有沈墨敢娶,听说还是个弃妇,怎么就这般嚣张了?
他脾气火爆,向来想什么做什么。这人这样跟他挑衅,他还等什么?他要看沈墨痛不欲生,他要跟他决一死战!
想到这里,霍乱一个打横就将织月抱起来,一点也不怜惜地丢上了床。
织月痛呼了一声,霍乱却没犹豫,压上她就粗暴地撕了她的衣裳。
你果真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