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娇(穿书)(322)
宓抒是宓震庭的次子,又是贪生怕死之辈,以赵商臣之能压根不用什么手段,就能教他乖乖打开城门。
“殿下,晋王的銮驾已不足五里了。”通传消息的小兵在身后道,按照礼仪楚国太子应该出城三里迎接,以表示尊敬。
殷遇戈心里十分不爽,奈何人家老爹死得早,他的还十分坚挺,到底是输在了爹上。
“走。”
随着太子一声令下,巨大的吊门被缓缓放下,官道旁跑出两列整齐精神的队伍,每五人隔一个旗兵,背着红底黑字的王旗,上书巨大的“楚”字。
随即,身着杏黄四爪蟒袍的太子站在战车上,双马拉的战车缓缓驶出城门。
双方先锋互相验明身份,赵商臣忍不住从銮驾探出头,笑了一声:“劳楚太子大驾,不胜惶恐。”
“晋君客气。”
殷遇戈双手扶在车上∶“城中备下了馆驿,望晋君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赵商臣从车架一跃而下,攀上了楚国的战车,啧啧∶“这就是你们楚国战无不胜的双马战车?不错,不错!”
“晋王!”
“殿下!”
两方人马都被赵商臣不着边际的行为吓了一跳,若不是双方主子都没有表示,只怕要当场操戈了。
战车十分宽敞,二人之间还能塞下一人,殷遇戈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不喜他人靠近。
“晋君已经登基,为何还怕几个毛头小贼?出门如此前呼后拥,劳民伤财。”
赵商臣往车辕上一靠,笑∶“登基了才更惜命,总不好随便驾崩吧?”
“三千,教你其余的人乖乖在城外等着,否则……”殷遇戈警告地看向嘻嘻哈哈的赵商臣。
看似不正经的表皮下,谁知道藏着什么狼子野心?
“三千?”赵商臣夸张地大叫∶“那我不是成刀俎上的鱼肉了?不成不成!”
“停。”
驾车的车右猛地拉紧缰绳∶“殿下?”
殷遇戈逼近赵商臣一步∶“你跟我商量?”
“喂……”赵商臣试图反抗∶“好歹我也是一国……好好好我知道了!”
殷遇戈袖中的短刃出鞘,竟然不知不觉把他腰上的配饰割掉了一缕!
谁知道这刀下一次是不是冲着他肚子来的!
“传我的口谕,玄鱼带三千人随同入城,其余人扎营待命!”
“是!”万把人齐声一呼,场面还是十分震撼的。
目的达到,殷遇戈拂袖离去,准备跳车换马。
“别走啊,”赵商臣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我有正经事同你商量。”
“你不惹事就是正经的。”殷遇戈怼了一句回去,挣开袖子,一个干脆利落的飞身,稳稳落在墨奴为他准备好的大马身上!
仪仗打头的骑兵已经入了城门,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夹道的百姓翘首以盼,想看看这个年轻的晋王长什么样子。
“那你可别后悔……”赵商臣嘀咕着,迅速挂起和煦的笑容,向楚国的百姓们招手示意。
“晋君真的好年轻啊!”
“不仅年轻,还有长得好,有钱嘞!”人群中有好事的,说∶“你们瞧瞧他带来的礼物,足足五十大车呢!”
“他带这么多金银财宝来做什么啊?”
“嗨,示好呗!”
“我听说晋国还没有王后,也没准是来求娶我们王姬的!”
“我看是!”
……
车轮碾着干净整洁的青石板缓缓到了驿馆外,墨奴翻身下马,十分抱歉地上前∶“殿下身旁突然有急事,先行去处理了,今晚宫中设中秋家宴,届时请您出席!”
赵商臣抖着双腿从战车上跳下来∶“你们这战车好是好,就是笨重,震得我脚底板疼!”
墨奴看了一眼他的高头履鞋,说∶“战车是交战使用,在这里难免不合适。”
赵商臣眼睛一转∶“你刚才说今晚宫中有宴?”
“是,我王为了给您接风洗尘,又恰逢中秋,特意在光明殿设下‘圆月宴’,吩咐属下陪同您一起出席。”
赵商臣眼前一亮,拍拍墨奴的肩:“那敢情好,回去告诉遇兄,我会准时出席的!”
墨奴一愣,反应过来赵商臣已经转身进去了,他想跟却被玄鱼拦住∶“哎哎!墨大人,这里我们来就好了。”
墨奴犹疑,想了想,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回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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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溜出去了?”殷遇戈低头不知在写什么,半边脸隐在书房的阴影里。
“是,只带了玄鱼,去了将军府。”墨奴道,他并没有走远,而是跟了赵商臣一段时间,发现他偷偷去了将军府,太子妃的娘家。
“李家,如何?”殷遇戈轻声问,正在篆抄的《观音经》写得有些凌乱,而他的心情并没有比这经书平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