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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这样昏君(86)+番外

皇叔没回答。

但皇叔的眼神俨然在说“不觉得,陛下不就是这样么”。

皇叔不捧场,那朕就讲单口相声。

朕接着说:“那些都是陛下登基前的旧事了,当时陛下尚年幼,还未与殿下熟识。幼小的孩子心灵是很脆弱的,陛下便是那时留下了心理阴影。装鬼吓唬宫女,不过是陛下将内心深处的阴影转嫁给他人,以此掩饰和发泄自己的恐惧罢了。就像有些胆小的人,嘴上却格外凶狠逞能一样,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殿下不懂陛下的内心,是否还斥责过他胡闹调皮?”

朕这么一通瞎扯,连自己都被说服了。

古代还没有心理学这门学科。

皇叔半信半疑,又觉得朕说得有点道理,自责道:“确实曾自恃年长而训斥陛下,我从未想到过这一层。”

皇叔说完又神情复杂地看了看朕:“难怪陛下觉得你与众不同。”

朕继续说:“殿下是不是也觉得我和陛下面容有几分相似?其实我不是像陛下,而是像他的生母,所以陛下初一见我便觉得十分亲切,对我产生了依恋之情,长留身侧寸步不离。这也是陛下小时候缺少母爱的后遗症。尤其夜间,必须让我陪侍帐外,灯火通明,陛下方能安睡。上元那夜我留宿殿下府上未归,陛下恐惧爆发,竟只着单衣跑出寝宫,躲到御书房的桌案底下过夜,今日恐怕也是如此。所以殿下明白了吗?这就是陛下不能没有我的原因,非关男女之情。而我虽心属殿下,却也不忍丢开陛下不管,更不能随殿下去千里之外的陇西,今生……只能辜负殿下的一番盛情了……”

说着朕配合地黯然低下头。

朕太鸡汁了!

这都让朕编圆了!

不但表明了朕没有和皇叔抢青璃朕、解开朕和皇叔的龃龉,还给了必须留在皇宫的充分理由。

顺带解释了一下青璃朕为什么和皇帝朕有点像,洗脱嫌疑。

简直完美!

朕满嘴跑火车胡编乱扯。

但有一点是真的。

那就是朕和皇叔注定今生无缘,不能在一起。

所以朕黯然得格外情真意切。

皇叔听完沉默良久。

半晌,皇叔方轻轻叹了一声。

皇叔说:“暂且先回宫去找到陛下,再做打算吧。”

皇叔带朕去往马厩。

郡主刚好也遛完马回来。

郡主看见朕问:“嘿!这是要去哪儿?刚来就走啊,还是决定要回宫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有没有点眼力见,看看你叔叔的脸色好吗?

王小哥过来问要不要准备马车送朕回城。

皇叔对朕说:“行车太慢,孤王骑马送你回去。”

朕并不会骑马。

所以皇叔这是要再次跟朕同乘一骑吗?

临了还给朕发这么大福利!

朕必须同意啊!

朕把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对对对,来的时候坐车走了一个半时辰,确实太慢了,还是骑马快点赶回去吧。”

王小哥领命去牵皇叔的马。

郡主又凑过来:“你们要回城?我也一起。青璃不会骑马吧?我带你。我们两个都是女人,同骑比较方便。”

你走开啊谁要跟你同骑!

每次都笑得这么猥琐!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那点小九九!

皇叔没有应声。

皇叔默不作声地等王小哥把马牵过来。

然后默不作声地上了马。

再然后默不作声地双手一提把朕提上马背坐在身前。

皇叔默不作声地搂着朕催马上路。

留下郡主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

郡主懵了一会儿才喊:“哎!等等我!”

翻身上马追上来。

朕大剌剌地坐在皇叔怀里。

朕打算借着马鞍太挤趁机揩点皇叔的油。

朕稍稍动了动,发现这个马鞍好像没有上次那么挤。

上次朕紧贴着皇叔摩擦摩擦躲都躲不开。

这回朕故意往后靠,还跟皇叔隔着一拳的距离。

朕假模假样地问:“这还是上次殿下带我骑的那匹马吗?”

皇叔说:“此马跟我三年了,没换过别的。原本想着带你去西北,常常要骑马,特意打造了一副可容两人宽坐的鞍鞯,以后……恐怕不需要了。”

朕为什么要嘴贱。

想要秀恩爱。

却喂了自己一嘴玻璃渣。

皇叔带着朕策马疾驰回城。

走了小半个时辰,离洛阳城还老远呢。

路过一条小河。

河上驾着一座小石桥。

桥身不宽,没有栏杆,大约能容两匹马并排通过。

皇叔减缓速度带着郡主和随从们准备依次过桥。

河对面也来了一群人。

也要过桥。

朕瞧着河对面那群人好像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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