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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夫君(170)

邵恪之嫌弃地推开她:“这么大了,怎还不懂礼数?”

邵稀吐了吐舌头,倒也不介意,只是小心翼翼慌着哥哥的肩膀:“二哥,我还有个事儿想求你。”

邵恪之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三皇子?”

邵稀忙不迭点头:“今年可是稀儿的十二岁生辰,你帮我跟三皇子说说好话,请他来给我过生辰好不好?”

邵恪之蹙眉望着她:“你与三皇子都不小了,怎还不知道避嫌?那么多的姑娘家来跟你庆生,三皇子来了只怕不便。”

邵稀不太乐意地瘪了瘪嘴,十分委屈的样子。这三年安福郡主不在宫里,她也无须进宫做伴读,都好久没见过三皇子了。

这丫头打小便喜欢黏着三皇子,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妹妹心思单纯,又尚且年幼,凡事随心所欲并不曾想太多。其实他此事也不愿往深了去想她和三皇子之事,不过看妹妹失望到底还是有些不忍的,语气也就缓和几分:“郡主才刚回来,故而还未去晋江阁就读。过些日子开始入学,想必皇后会重新召你入宫陪读,到时不就见到人了?”

果然,听到这话邵稀眸色亮了亮,倒也忘记了伤心。

也对,等她何时能入宫给安福郡主做伴读了,再找三皇子讨要礼物不迟。

——

因着昨晚在圣上身上闻到了药香,皇后心中起疑,当日召见了吏部侍郎楚子谦询问情况。

然而,楚子谦就像跟陛下商定好了一般,无论皇后问什么都只推说是德妃染疾,他为德妃娘娘配置的药。

皇后望着恭谨站在一旁的楚子谦,扯了扯唇角:“阿兄做了吏部侍郎,得陛下器重,如今是要投靠乔国公而去不成?”

楚子谦吓得跪在地上:“微臣惶恐,臣蒙皇后娘娘不弃,视为兄长,给了皇亲国戚的头衔,今生今世只忠于皇后娘娘一人。”

皇后从来不怀疑楚子谦的心意,她方才不过是随口试他一下,不料他竟会有如此反应。

她默了须臾,亲自起身过来搀扶他:“阿兄请起。”

楚子谦站起身来,却依旧低垂着头,不敢看对面的女子,莫名心虚。

皇后瞥他一眼:“兄长坐吧。”说罢自己回到凤椅上坐下。

楚子谦抬袖子擦了擦额头上被皇后逼问这一会儿,不知可是渗出来的细汗,道了谢乖乖在一旁的桌边坐下。

皇后端坐在主位上,睥睨着他,若有所思片刻:“依兄长所言,德妃可是近日来一直有服用那药丸?”

楚子谦复又站起身来,恭谨回着:“回皇后娘娘,正是。”

“阿兄坐吧。”皇后倒也没再问什么,只转而对着金嬷嬷道,“去承乾殿传德妃娘娘过来。”

楚子谦微微一愣,不知所以。

金嬷嬷应着去了承乾殿,皇后则是一脸平淡,随意地跟楚子谦聊些旁的。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全是些埋藏在记忆里的遥远的事情,皇后一件一件的拿来说。

她说得风轻云淡,楚子谦确是心虚复杂,十分煎熬。

很快,金嬷嬷领了乔德妃进来。

乔德妃如今三个月的身孕,因为素来穿的衣服宽松舒适,倒也不甚明显,走起路来也还算轻盈。

打她一进门,皇后便细细打量着她走路的姿势,眉梢几不可见挑了挑,依旧不动声色。

见她行了礼,皇后端庄优雅地笑着:“德妃身子不适,赐坐吧。”

乔德妃谢了恩,走去银嬷嬷拿来的软垫上坐下。

皇后依旧仔细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神色淡淡的,让人瞧不出情绪。

待她坐定,皇后才状似随意地道:“方才听楚侍郎说德妃妹妹近日里身体不适,还特意着他亲自配了药,不知现如今身子可大好了?”

昨晚上皇后闻到陛下身上药味的事,为了怕露出马脚,陛下已经跟她交代过了。是以,乔德妃从容不迫地应着:“多谢皇后娘娘挂怀,臣妾的确近些日子在服药,却也并无什么大碍。”

“是吗?”皇后勾了勾唇,眼底虽有笑意,却莫名让人不敢直视,“德妃回话时可得想好了,头上三尺有神明,哪有人无端端咒自己得病的?若不是你,还是莫要拦在自个儿身上的好。”

乔德妃握了握拳头,笑得云淡风轻:“多谢皇后娘娘提醒,臣妾自是不敢胡言乱语,的确是有些旧疾的。”

皇后传金嬷嬷在耳边低喃两句,金嬷嬷应着走下来,在德妃跟前行了礼:“德妃娘娘,请恕奴婢无礼。”

德妃尚未明白状况,却见金嬷嬷突然又往自己身上凑了凑,细细闻了片刻,后退几步,转向皇后回禀:“娘娘,德妃娘娘身上并无楚侍郎身上的药香味。”

乔德妃和楚子谦二人脸色皆是一变,再齐齐看向凤位上的皇后,却见方才温和柔婉的皇后此刻肃着一张脸,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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