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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夫君(230)

“我听闻今儿个下午你太子哥哥也去了校场,庆昭训也去了?”

漪宁诧异抬头,巴掌大的小脸儿看着皇后,十分的不敢相信:“岑伯母,你如今住在南苑怎么还什么都知道?”

皇后笑着拉她起来,让她在自己旁边的小杌子上坐下,这才道:“你岑伯母到底还是皇后,金嬷嬷和银嬷嬷在宫中多年想知道这些事岂会困难?我听闻庆昭训被罚去了荒芜之地居住,莫不是今日在校场上得罪了你?”

漪宁闻此倒是有些诧异,庆昭训居然被罚了?太子下得令吗?

若说得罪……其实也无非就是多了几句嘴,说上些意味莫名的话,若因此被罚了倒也不至于吧?

她兀自想着,只笑着摇了摇头:“我与庆昭训不熟,她自也没有得罪我什么,太子哥哥处罚她,许是因为旁的原因吧。”

皇后拉着她的手,想了想叹道::“璋儿是太子,自幼便住在东宫,平日里虽会去椒房殿里请安,但因为一直有太傅太师他们教导,我倒是鲜少教育他什么。他是储君,自是众星捧月,养尊处优惯了。说句心里话,这孩子平日里究竟想些什么,我这做母亲的也未必就摸得透彻。倒不比你,是真真实实在椒房殿里由我带大的。”

皇后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太子为一国储君,身上背负着江山社稷的责任,顺熙帝又素来严苛,早年里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东宫跟随太傅念书的。后来年长些,他还要跟着顺熙帝学习料理政务,便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在漪宁的记忆里,小时候他虽然总会跑椒房殿里寻她玩,但总待不了多久。若仔细计较起来,还是她这个外姓人承欢皇后娘娘膝下的日子久些。

只是,却不知岑伯母今日因何对她说了这样一番话。

她尚在困惑,又听皇后道:“他身处高位,自然有处于高位的孤独和寂寞,这是旁人无可替代的,也是他自己应该承受的。正因如此,他宠幸身边的宫女一事,我虽然知道,却并未对此多加管束。毕竟,我不能在他身边时时照看,有个知冷知热的在身边到底是好的。”

听皇后娘娘这语气似乎是想说什么,漪宁便认真听着,没有说话。

“庆茹那丫头我见过几回,表面上看着柔婉可人,倒像个心细的。不过,那姑娘一届小小宫女既能让璋儿待她与众不同,必然也不是个心思单纯的。我之所以容她在东宫立足,不过是看她一颗心当真在璋儿身上,便且随了她去。”皇后这般说着,又看向漪宁,“只是,她未必是个安分的,今后好自为之也便罢了,如若因为你与璋儿之事对你不利,我也不会对她心慈手软。”

漪宁听得心上一阵感动,鼻头传来阵阵酸涩之感,面上却只是笑笑:“怎么会,我与她又不牵扯什么利益。”

皇后凝视她片刻,突然道:“前些日子你与璋儿不怎么说话,可是因为感情之事?”

漪宁垂下头去,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她可以义正言辞地拒绝太子哥哥,可面对疼惜自己的皇后娘娘,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皇后看出了她的挣扎,其实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也是从姑娘家走过来的,阿宁的小女儿心思她约莫也能猜出个大概,便也没再逼问,只是笑着拍拍她的手:“其实你还小,婚姻之事本不必如此着急,璋儿虽是太子,却也未必便是最好的,阿宁这么优秀,总得再挑挑看看。”

漪宁看着这个处处为自己考虑的岑伯母,眼眶红红的,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其实与她而言,处在这深宫之中,能遇到皇后娘娘这样的人照顾着,她觉得也是一种福分。

看她这般似是要哭了的模样,皇后无奈笑她:“怎么还哭上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待会儿金嬷嬷和银嬷嬷怕是就要做好晚膳了,你下午练习骑射必然出了不少汗,去沐浴一番,待会儿刚好用膳。”

漪宁乖巧点头,起身对着皇后娘娘行了礼,默默退出屋子。

第93章 愤怒 。。。

浴室里蒸腾着热气, 袅袅氤氲着薄雾,鹅黄色的轻纱幔帐被染上几丝湿潮,水印子自上而下蔓延, 随着越来越多的雾气凝结, 最后化作一滴晶莹的水珠子, “滴答”一声落在湿潮的地面上。

水滴的声音极小,伴随着浴桶内的哗啦声,它越发显得微不足道,整个浴室内并无人注意到这声脆响。

佟迎用半葫芦瓢从旁边的桶里舀了一瓢温水,缓缓顺着漪宁雪白娇嫩的玉肩流泻而下, 温热的水划过肌肤, 带来舒适的触感。最后落在浴桶的水面上, 漾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漪宁坐在浴桶里, 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只愣愣地坐在,热水淹没整个身子,只双肩往上裸。露在外, 皓白如玉的脖颈纤细得不盈一握。那张娇美动人的脸蛋儿上因为热气的蒸腾此刻也生出些许薄汗来, 挂在鼻端,好似缀了一颗颗晶莹通透的琉璃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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