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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夫君(77)

皇后看见他宽和的笑了笑,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小杌子:“坐吧。”

岑璋听话的坐下, 双手微微搓着, 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皇后看他一眼, 将旁边盘子里洗好的梨子递给他:“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岑璋双手接过那雪梨, 犹豫着道:“儿臣只是突然觉得父皇今日有些跟往常不大一样。”

“嗯。”皇后低低应着,倒是没往下接话。

“母后……”岑璋捧着雪梨,欲言又止,复又长吸一口气, 壮着胆子问, “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到南苑来,莫非当真是因为昨日之事伤了心?”

想到昨日, 岑璋也为自己的母后叫屈。父皇把孙嬷嬷谋害阿宁一事怪罪到母后身上不说, 昨晚上母后带了肉粥去看阿宁,居然还被父皇拒之门外。他还清楚记得昨晚上母后回到椒房殿时的神情,那模样分明是受了伤的。

皇后却摇了摇头:“是, 也不是。”

“母后这话什么意思?”岑璋明显没听懂。

皇后叹了口气,深沉的眸子里透着睿智的光芒:“前头有你送给三皇子的马受惊一事,后头阿宁在我椒房殿的看护下险些失踪遇害,惹得你父皇对我心生埋怨,幕后之人分明故意将矛头指向了我们母子二人。有人想借这两件事,动摇我的皇后之位。我来南苑与其说是与你父皇赌气,倒不如说是试探,只要他心中还有我们我们母子,这一关也就算过了。”

关于这件事,岑璋如顺熙帝一样,从来不曾细思过,如今骤然听到这样的事不免惊愕,下意识站了起来:“母后的意思是这两件事的目标都是在针对你?没想到这位韩婕妤如此有心计,居然想得出这样环环相扣的阴谋来。”

皇后笑着摇头,也从旁边的盘子里拿了一颗雪梨,用帕子微微擦拭干净上面的水珠:“韩婕妤如此笃定的觉得是我害了她腹中胎儿,可见也是个蠢的,只怕是被人利用了还被蒙在鼓里。”

岑璋又是一惊:“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幕后黑手另有其人?”他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母后,又觉得困惑,“那这件事……父皇可知道?”

皇后凝神望着地上斑驳摇曳的树影,悠悠开口:“他之前或许没想这么多,可我被逼的回南苑这一出,总能让他再静下心来想一想了。”

“原来是这样……”岑璋一时间心头复杂,他原本以为母妃只是单纯的生父亲的气才来了此处,却原来里面暗藏玄机。不过也是,他应该了解母后的,母后素来做事稳妥,怎么会因为纯粹的赌气就来了南苑呢?

只是,昨晚上被伤到了应当也是真真实实的吧,他分明记得昨晚上母后的脸色很不好。

似乎瞧出了太子的心事,皇后道:“璋儿你记着,生于皇家,便永远不要奢求寻常人家的血脉亲情,否则便是给自己的内心增加负担。”

“那母后呢,你与父皇之间……”岑璋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为何有时候他觉得父皇母后感情很好,可有的时候却发现似乎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

皇后笑看着他:“夫妻之间的相处也是一门学问,你还小,不必过问这些。但有一点你要牢记,在这深宫六院之内,能让我们母子永远安稳走下去的,不该是仰仗你父皇那随时都可能转移到别人身上的深情,而是智慧。”

岑璋似懂非懂的垂着头,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沉默着一时无话。

“你们母子二人居然没睡,在聊什么?”顺熙帝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望向皇后时目光柔和。

岑璋对于顺熙帝这个严厉的父皇还是有些怕的,一看见他直接便站了起来,恭恭敬敬行礼:“父皇!”

顺熙帝略点了点头,过去走到皇后旁边的杌子上坐着:“你们在说什么?”

皇后浅淡一笑,将手里方才擦拭好的雪梨递过去:“没什么,陛下怎的没多睡会儿?今日捕鱼你也累坏了。”

顺熙帝接过她递来的雪梨咬了一口,甜脆多汁,又因为用井水镇过,在这炎炎的夏日里倒是很能消暑,吃进去感觉整个人的心情都舒畅了:“睁开眼看见你没在,所以便起了。”

他说罢四周看了看:“阿宁呢,还没起吗?”继而望向太子,“那丫头睡得沉,去叫醒她,若白天睡得久了她夜里又该睡不着了。”

岑璋得了吩咐哪敢不从,应诺去了屋里。

院子里此刻只有帝后二人,皇后随意翻阅着膝上的书册,没怎么搭理他。顺熙帝一时间遭受冷落,抬手拿起那书看了看:“在瞧什么?”

皇后无奈笑笑:“打发时间罢了。”

“阿媛打算何时回椒房殿?”他执起她的手,将她拉至自己身边,迫使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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