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摄政王妃娇宠日常(191)

“……”薛嘉禾沉默片刻,理智地给容决讲道理,“先帝对陈夫人求而不得,犯下那等错事,可以说是爱之深恨之切了吧?他临驾崩之前,却似乎对陈夫人剩下只有愧疚了。”

“薛钊也能拿来当例子?”容决有点恼火被拿来和先帝做比较,“他十四岁就有女人,被多少女人睡过才好不容易有了你们这几个子女?”

薛嘉禾不紧不慢地又道,“陈夫人和容家大公子也算得上是海誓山盟生死相许了吧?”

“那是远哥死了,又诸多变故——”容决辩到一半,突地停了下来,神情有些怪异地捂住了嘴,顿了半晌才低声问道,“等一等。薛嘉禾,你看着我时,难道想都是几十年后事情?”

容决自认“害臊”这个词跟他关系实在不大。

哪怕在意识到自己栽到薛嘉禾手里那一刻也只是莫名心潮澎湃,而没有此刻心悸得他想捂住嘴免得心脏从喉咙里跳出来似头昏眼花。

——薛嘉禾这个小姑娘脑子里想都是什么叫人喘不过气来东西?

薛嘉禾毫无所差,她托腮点了点头,“我想你热血上头总是会冷下去,不过倒不是几十年,或许一年也撑不过去——毕竟,我对你便如同当年容夫人对先帝,你自诩和先帝不同,便不要做和先帝一样蠢事了。”

她说完,见容决仍旧是愣在原地没说话,有点良心地自省:大概是话说得太直白,容决一时受到了打击。

于是薛嘉禾善解人意地站了起来,她离开前笑着道,“摄政王殿下应当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世间到底是怨侣多,还是不要浪费你我时间,尽早回汴京去吧。”

容决反应慢了一拍,后知后觉要伸手去够薛嘉禾手指,在即将碰到之前又堪堪顿住。

——还不是时候。

薛嘉禾脚步声慢悠悠地很快远去,容决深吸口气,有些挫败地抱住了自己脑袋,用力往石桌上磕了两下,低低骂了自己一句,“蠢货,冷静!”

薛嘉禾只用这么区区一句话就将他理智搅得天翻地覆,堂堂摄政王面子往哪里放?以后日子还怎么过?

轻描淡写地说什么“倒不是几十年”,容决自己都还没想过几十年后事情。

这句话换个说法,岂不就是在说“我要是喜欢上你,那几十年都嫌太短”意思?

容决越想越恼火又无处发泄,将滚烫双耳也埋到了手臂间,半晌后才像是野兽似从喉咙里逸出一串抱怨呻吟。

他用额头贴着早就被体温焐热桌面,咬牙切齿地想:薛嘉禾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自觉她是在拒绝他,而不是在煽动他?

第83章

……这等一波三折想事情脑子,薛嘉禾自然是没有。

她倒也不觉得容决会在短时间内离开,只每日将他当成普通村里邻舍一般相处,来便来,该送客便送客,偶尔手中若不得闲,便也让他带一带孩子。

——别不说,堂堂摄政王抱孩子倒是越来越顺手了,不像刚开始那样好似抱了个滚烫水瓶不知如何放下一般。

陕南在大庆南边,进了三月过了不多久便开始回暖,容决才到长明村半个月多功夫,就已有了初春气象。

容决抱着儿子在院里收信,一手托着儿子一手将灰色信鸽脚上细竹筒里字条拆了出来,下颚将儿子好奇不已伸过来小胖手给推了回去,不耐烦道,“这蠢鸟要是啄了你,吃苦可是你爹我。”

赵白默然将信鸽捞走,容决这才得了空,在儿子张牙舞爪阻拦下艰难地扫过了字条上内容,随后扔给了赵白,“赵青呢?”

赵白接过字条也扫了一遍,而后边将字条细细撕碎边应道,“在东边,明日后日也该收到他信了。”

“将季修远也盯紧了,他去东蜀出使怕是没那么简单。”容决颠了颠怀里长得十分结实儿子,拧眉道,“崔家事,办好了?”

“崔公子给送去学堂了,崔老爷也私底下对夫人几家铺子关照有加。”赵白答得顺畅,“至于其他那几个,都知道什么人不能招惹了。”

容决嗯了一声,“陛下那里如何?”

“当是知道王爷和夫人都在此了。”赵白道,“不过倒没有叫人来拦意思——算起来,陛下诞辰同夫人是前后脚,也在五月里,夫人届时会不会上京去?”

“不去好,”容决想了想,皱眉,“带着两个不足岁孩子舟车劳顿还太早了些。”

再者,薛嘉禾走时便不曾告诉幼帝她去向,本就是一走了之不再相见打算,何必上京看什么弟弟。

真要走,那也是薛嘉禾愿意带着全副家当跟他走那一日。

赵白挠了挠头,心想容决这是铁了心在长明村久住,不管陕南之外人有多焦头烂额了——好在赵白他自己是跟着容决跑,不像汴京那群,写个信还得五六天才能送到,再等五六天才有回信。

上一篇:乖,叫夫君 下一篇:一寸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