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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歌(178)

“你的武功是君随玉……什么时候。”他竭力让自己语气平常。

“你见过我之后没多久,他答应过我由我自己选择,可……”

“你的腿也是那时候开始?”

她抑住泪,哽咽着点头。“用了近一个月打通阻滞的经脉,勉强可以行走……”

他闭了闭眼,痛恨自己的粗疏。饮酒的那天她不曾站起来,他竟未发现,一味沉醉在清甜的笑颜里。那一日的软语温存,嫣然笑面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还有多久。”多么残忍的一句话,问出来近乎费了全力。

“我不知道。”她吸了吸鼻子,黑白分明的眼微红。“本来只剩三年……现在没了武功,不知能多延几日……虽然不用再一直睡……没有用,我已经是个废人,你看这双手,根本拿不起比杯子更重的东西……”黑眸又有了水光,她把头扭到了一边。

三年……真短……但……至少还有三年。

他轻摩着柔若无骨的手,良久忽然一笑,垂下眼藏住了凄伤。

“你……还能喂我喝酒,也能陪我看花。况且你那么轻,我不介意抱着你去任何地方。”

她怔怔的看着他,突然抽回了手。“我不用你同情。”

“我倒想求你同情我。”指尖点了点粉嫩的唇。“可怜我追了那么多年,到今天才算捉住了你,我很高兴你没了武功,看还怎么逃。”

吻着匀美的细颈,他的话语近乎呢喃。

“别再闹别扭,以后我们每过一日,就要快活一日,我不想再放开你,你剩下多久我要多久。”

“好不好?”

她鼻尖酸了酸,再度咬住了唇。

他的唇不满的落向了酥胸,在轻吮中发出含糊的声音。

“好不好?”指尖滑过了裸背,柔白的肌肤瞬时起栗。

几度欢爱,她已经十分敏感,险些控制不住声音,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你……别这样……”

他充耳不闻,轻浮的挑弄,对她的身体全然洞彻,轻易勾起欲望。

“还不肯说?”邪气的笑低响,他轻巧的托起修长的腿,以一种男性的鸷猛冲进了娇躯深处。

炙热的入侵坚硬而强势,她忍住了一声惊叫,却抑制不住紊乱的呼吸。没有喘息的机会,狂猛的冲击暴雨般频密,酸麻和快慰在身体中激荡,她无力的依在臂弯,虚软的任由掠夺,细碎的呻吟交织着水声,情欲随着雾气蔓延。

湿淋淋的长发随水荡漾,丝丝缕缕浮沉,覆住了缠绵的人。

议婚

九微踏入院子的时候吃了一惊,又有些好笑。

银鹄碧隼无聊的斗嘴,桌上居然有茶水点心,一个女人默不作声又些微不耐的听着,碧隼明显的刻意套近乎,一望即知居心不良。

咳了一声,两人立即站起来。

虽已无过往,但毕竟是天山新任的教王,自然有种慎让。

“他呢?”

银鹄浮起一抹古怪的笑,仿佛隐着什么内情,以至于看上去暧昧之极。

“在房间里。”画蛇添足的跟了一句。“雪使也在。”

“什么时候进去的。”他当然明白那种笑意味着什么,不禁也笑了起来。

“昨天到了这里之后。”

“一直没出来?”看了看天色,简直要吹一声口哨。

“嗯。”碧隼压低了声音。“几乎是把她扛进去的,我看这次惨了。”

他极力忍住大笑的冲动。“你们就坐着等?”

银鹄摊了摊手,“我们不敢打扰,上次无意撞破,已经被老大狠狠修理过一回,何况还有警告。”顺着所指的方向望去,一截雪亮的剑尖突兀刺出,将两扇漆扉钉死。“擅入者死。”

碧隼也很正经的回话。“霜镜去敲过,证实雪使还活着,但老大不让人进,更不让她出来。”

大概唯有霜镜是真心愤慨。“那个该死的好色之徒。”

九微玩味的挑眉。“这位是?”这般行为确实有欠风度,他内里赞同。

“君王府的人,贴身服侍雪使。”碧隼十分狗腿。“功夫很不错,曾是君随玉的近侍。”

“既然如此,怎么不进去帮帮你家小姐。”或许可以期待一场好戏。

霜镜气呼呼的瞪了一眼,懒得答腔。

“我们来的时候也很顺利,后来才知君随玉早下过令。”银鹄主动提供答案。“自从老大上次不惜代价硬闯之后,君随玉下令若谢家三公子再来不必阻拦,除非把主上带离君家,否则可听之由之。”

“所以唯有看着。”碧隼不无纳罕。“禀过君随玉这里的情况,他似乎并无插手之意。”

君随玉……倒似乐见其成,确是个有意思的人物。沉吟片刻,九微噙着一抹坏笑上前拍门。

“咳咳,殊影,不是兄弟我煞风景,你在主人家呆得够久,是不是该出来给个交待。”声音不大不小,恰好传入紧闭的室内,带着显而易见的谑笑。“雪使身子虚弱,你……缓一缓再折腾,别把人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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