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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寻欢作乐(162)

我拉住她的手,刚想说,我生病了,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么?

她抽出手,说,我有事情。

有什么事情,今天星期天,不好好呆在家里,干嘛去?

那是我的事情。她轻声说。

到底去哪里?我强横的说,心里在想,你没看到我不舒服么?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的关心我么?或者说,你现在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了,以前的瞳可不是这样的人,我就那么讨人厌么?

不用你管!她朝我说了那么一句就跑出去了。

我看着她走,想要去拉住她,却没有力气。人虚的就像是纵欲过度。

我倒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的黄色立灯,觉得天旋地转的。

我打电话给王伟,他一接到就起身,我听见他的身后有女人的抱怨声,应该是他的女朋友。

我在心底对着那个可怜的在醋海里沉没的女人说了一声对不起。不过大可放心,她男人的贞操是永远保得住的。我不是采花大盗。要担心的反而是她的贞操,王伟一直不肯让我看他的那个让他想进入婚约坟墓的女人,也许就是怕我的魔爪伸向她。我强调过,不是所有女人都可以被我看上的。他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王伟在十分钟以后匆匆忙忙的感到,衣服也是乱乱的。

我开了门,靠在墙上,用腿支撑着快要垮下去的身体。

你来了。我有气无力的说。

还活着?他摸摸我的额头,手心凉凉的,我舒服的叹气。

我说,还死不了的。不过也快了。

他看看屋子里面,有点好奇的问,你的那个朋友呢?

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有点不想谈她,想往回走,身体却失去平衡倒下向他。

他背着我下楼,我趴在他的背上,突然想起我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的老爸,小时候他也背过我,一起去看戏,我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被他背着背回家。可是后来,我长大了,他背不动我了。

我有点昏昏欲睡,努力张开眼睛,说,你真像我爸爸。他也这样背过我。

他笑了,说,你啊,是男人就是你爸爸,你兄弟,你就不能想象我是你的王子么?真是不浪漫的女人。

别以为你姓王就是王子了。我早过了看着童话做梦的年纪了,别跟一个刚刚到二十七岁的老女人说不现实的东西。再说了, 你连白马都没有,至少来个宝马啊。

少说点话,到了医院再说。他往下走楼梯,抱着我稳稳当当的。

我想过成为一个女人的支柱,因为我觉得我要强大,等有一天,我的女人需要我背起她的时候我就可以背得动她,只是,没想到我也有需要别人来背负的一天。

王伟说,你是我第三个背的女人。第一个是我的女朋友,第二个是我老妈,第三个就是你。

我笑了,说,以后还会有儿子女儿。

也许不会了,她不喜欢孩子,也不愿意生,说是怕破坏她的身材。算了不说我了,说你,你以后没孩子怎么办?

我靠着他的肩膀,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二十七岁,是女人都会在这个时候考虑要一个孩子,再大点就生不出来了。可是,我却怕孩子这东西。也许是因为那是男人给的另一半细胞,也许也是因为,孩子太脆弱,我会做噩梦。

暂时不考虑这事情。我轻轻的说。

在他的车后座半是昏睡半是清醒的被他运到了医院,他又一次背着我进去。挂号,看病,拿药,打盐水针的时候也在一边给我讲笑话分散我的注意力。我怕打针,小时候要老爸抓着手闭着眼睛咬牙才能忍过去,现在虽然能承受了,但是还是难免会害怕。

护士说,你男朋友真好。

王伟摇头,我也摇头。

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我想,我猜测他也那么想。

因为最近流感横向,大大的注射室里居然装满了人,护士只好把我拉到过道上,把我的位置让给一个哭的就像是杀猪的小毛孩。

王伟受我的指使买粥去了,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一滴滴掉下来的盐水,无聊的想睡觉。

而这个时候,汲月瞳从我面前走过。

她没看见我,径直走过我的身前,提着一个略微透明的塑料袋,袋子里放着一本挂号本,上面写着上一层楼的妇科。

我的头沿着她的前进而转动,消失在大门口。

王伟这个时候出现在门口,他走向我,我问他,一个女人看妇科有什么原因?

他的脸唰的红了。

白痴,问我这个问题,问你去。他打了我的头一下,疼的我龇牙咧嘴。就算我不是什么需要怜香惜玉的女人,也勉强算个病人,有这么对病人么?一点都不人道。

回去的路上,我问王伟要烟,王伟不肯给,他说你都一个快死了的人了,你还吸什么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