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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寻欢作乐(2)

现在,她还要哭什么。还有什么要求要提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我没空和你玩。我一边穿鞋一边说。上了一次当就够了,上两次就是白痴了,我当了那么就白痴也当够了。

你相亲去。老妈果然够爽快。

好,我去。我也不拖拉,直接答应了。

你保证不会在相亲的时候说什么不该说的?老妈反而怀疑起我的人格了。那疑惑的眼神叫我苦笑不得。

老太婆,我听你的还不好,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满足。我不耐烦的说,语气很冲。

她有点委屈的说,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容易么?现在只想你快点嫁出去,找个好老公,也不想你给我买车买房子,就像老了有个女儿养老。

老妈,老爸才死了四年,所以别说什么从小拉扯大,小心老爸今晚找你算帐,还有我自己也可以养你,我会去赚钱的。

赚钱,你就一个小作家,靠那些文章小说赚什么钱,连你自己都养不活,你看看隔壁的老王的女儿,在外贸公司工作,每个月工资都过万了,过年还给家里送东西,你给我买过什么?

够了,我要走了。我把门重重的一摔,碰得一声在楼道里回荡,地震一样的震撼人心。对门的小孩在楼梯上玩,那双大大的眼睛惊恐的看着我,我咆哮着说,看什么看,没有看过疯子阿!

他哭着去找妈妈了。

该死的。我想自己是疯了,被老妈被那两个奸夫淫妇给搞疯了。

下午的安排是和一个编辑谈,不是发表我的文,我就那点破水平,写的东西连狗都不要看,那是严烨说的,在我们关系最好的时候,他的话该死的准,准的我恨的咬牙,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我给别人写东西,他们要的配文新闻稿还有杂七杂八的,只要是写的我都接,就算是写黄色小说只要给钱我也接,当我还在那高高在上的洁白的象牙塔里做我的作家的美梦的时候,我不会相信我有这样的一天,骨气那玩意是要靠钱养活的,我连饭都没有的吃了,要什么骨气,就像是乱世的年代,在生命面前,贞操算什么,清仓出货有人要就高兴了。

那个藏在九曲十八弯的小巷子里和警察叔叔玩捉迷藏游戏的小出版社派出的是个小肚子可以比的上怀孕九个月的女人的中年叔叔,一看眼睛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但是在我面前还是乖乖的,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双手就不乖的开始英勇无畏的探索我的大腿,我狠狠地给了一个耐克鞋和猪脸的亲密接触,顺便告诉他我大学的时候是学校里的校跆拳道社的主力,社里就我一个女生。

他学乖了,更何况我这样姿色难看到掉垃圾堆里都是在侮辱垃圾的女人摸了也不能兴奋,就算兴奋了也不能高潮,摸了也白摸,放弃了他的占便宜计划,很安分的和我讨论我的工作。

他叫我写情色小说,我点头,还好,是情色而不是色情,情色就是男女主角除了做爱还有说点爱,色情就是爱这个字只和做搭界。

还算是好的,要是写色情的我每天看a片都可以看到性冷淡。更加别说早就对我这行有意见的老妈,没准就那刀子砍了我,电视上的继续哎哎哎啊啊的要死不活的交配着。

他说,这次写女人和女人的。

我呆。

因为现在男女的都没有市场了,我发现现在最流行的是男男的,我想已经没有写的必要了,你还是写女人和女人的好了,你想想,当读者翻开书看见里面是两个女人在那里搞来搞去,那他不是赚到了么?

我冷笑。这该死的色情猪。

但是这头发情的猪是我的衣食父母,如果不想这个月没有钱拿,就只要乖乖的认命。

我接过黄色的牛皮纸袋,说了句,谢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币,放在桌子上,说,我的那份。

我走的时候他还在后面大声地嚎叫,一元怎么够?

我的嘴角始终带着讥笑的弧线,对他对我,对命运。

回家的时候,将袋子往床上一扔,把自己的身体抛到床上,我的床很小,而且老了,被我并不瘦弱的身体一压,发出唧唧哑哑的痛苦的呻吟,在提醒我,大姐,你该减肥了。

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像是小时候最常做的事最喜欢做的事一样,逃避。

我一直以为被子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太阳照不到,寒风进不去,将四周严严实实的压实了,世界就只剩下这个无比坚固的城堡了。

在我这样自我安慰自我欺骗的时候,一道光硬生生的打开我的防护,把我拖回了光明的世界。

你干吗?我没好气地说,即使是我高贵的老妈,谁打扰我的蜗牛梦我就跟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