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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寻欢作乐(66)

电脑前,我看着那些字,觉得陌生,没有任何的兴奋的感觉,几乎要以为那不是我的,我没有写过这样的东西,如果那是我的孩子,我几乎要活活把她掐死。但是,能给钱,不是很好么?

有钱赚的行当,为什么要推掉。我不是白痴。

娃娃是我最忠实的读者,也只有她知道当我写文的时候我是多么的不愿意,她总会为我端一杯开水,把窗户打开,让外面的透明的风吹进来,吹动她自己装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

娃娃不知一次说过,她不会花我的钱,但是我依然坚持,攒下的钱都存到银行里了,娃娃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她以为自己现在怀孕的身体和以前没有区别,养两个人就跟养一个人一样,而我能想到的也是她需要钱,别的很多很多的东西在那时候都没有想到,也许是那时候我们都太年轻,幼稚,把一切都看的太单纯,我偶尔笑她不知人间的艰辛,不知道钱的重要,而现在的我却在笑那时候的我,不知世间的无常。即使你有了钱,两个孩子去带一个孩子,总是无能为力的。

因为太累,上课的时候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多,老师都发现了,偶尔点我的名,幸亏身边的人帮忙,才掩饰过去,晚上的训练基本不去了,校队的教练都快发疯了,偶尔被逼着去一次都是有气无力的,踢的没有气势。

“小方,你在干嘛,为什么你不进攻,你就傻傻的让她踢么?你脚断了是不是,断了你也给我踢。”教练拿着靶子在后面打我,我穿着厚厚的护具,觉得自己被束缚的喘不过气来,我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都像是焉掉的花朵,对手是新进来的一个新人,技巧没有多少,连下劈都只能踢到我的下巴,可是却有一份冲劲,整个人像是疯子一样不要命,打的时候也不计较受伤。

开始的时候我也这样,刚刚进入训练的时候都被打的伤痕累累的,因为不知道疼,所以每次都拼尽全力,可是等你被疼的怕了,就开始退缩了,因为知道每一个起腿都有可能受伤,就会开始犹豫。

教练说,实战中可以看见生活的道理,我现在也算是明白了。

等教练打到无聊了,抹一把汗,说:“你去拉腿,下次还这样我就让你跟那些男生对打。”

我退到一边,把腿抬在墙上的栏杆上,很久没压,疼的要咬牙。最近的确都累的了,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那一刻我甚至想退缩,心里有一个卑鄙的声音说,娃娃不是你的谁,你干嘛这样,要装好人也不用把什么都往自己肩上抗啊。

可是立刻被自己甩开,我咬牙把身体狠狠的压下去,只有用那种疼才能让自己忘记那些懦弱的想法。

等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家,却看见灯关着,好像没有人,立刻冲了进去,手忙脚乱的掏出钥匙打开门,里面没有一点的光亮和声音,那么晚了娃娃会在哪里?我打开灯,走进去的时候被角落里缩成一团的人吓了一跳。

我冲到她面前,蹲下,伸手想要看看她的脸的时候却被她摇开,她把头埋在曲起的手臂里,瘦弱的肩膀微微的颤抖。

“娃娃,又怎么了?”我问她。

她不回答,我隐约听见她的哭泣的声音,细微的,压抑的。

我抱住她,问她:“娃娃,现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孩子出了什么事情?”

娃娃摇头。

“那是?”

“严烨,我恨那个男人,”娃娃抬起头来,我看见她满脸的泪水,哭红的眼睛中带着恨意,她咬牙,说:“他说我是在逼他,他居然……居然卑鄙的想我这样做是不是要向他要钱。我不是!我一直在说,我不是,我爱他,他怎么能这样误会我。我不要失去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她。孩子的爸爸不要她,我要她。”

我抱住娃娃,下巴顶着她的头顶,说:“娃娃,你冷静下来,严烨也许只是一时的气话,别气过头了,对身体不好。”

娃娃点头,我才放心下来,给她擦眼泪。

我说:“是不是严烨找过你?”

娃娃点头,说:“他今天打电话给我。我接了。我觉得他变了变的不是我爱的那个石头。那个石头对我多好,他什么都会让着我的,我说什么他都听的。他那么爱我,我以为他会明白过来,会答应我留下这个孩子,我说要是没有孩子我就去死,他却说我疯了。你说他是不是变了?是不是?”

娃娃抓着我的手臂,那力道像在天台上的那次一样,大的掐进我的肉里,她的指甲很长,弄的我皱眉。

我这个时候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感觉,娃娃太任性了,任性的让我觉得可怕。担忧的情绪把我淹没,我摸着她的头,心里安静不下来。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应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