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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青梅+贱人当道(28)+贱人当道

夏微尘的哭声在这个小屋子里持续了大半个夜晚,期间隔壁的女人回来了,带了男人,做的是热火朝天,叫的是歇斯底里,唯恐隔壁几个房间的人都不知道她今晚很满足。

林一一在心里骂隔壁的bitch,却不后悔自己租了这么一个垃圾的房间。

这里的墙壁薄地像纸,这里的卫生间充斥着飘柔和舒肤佳的味道,因为没有窗户而积郁不散,对面的男人夜里总会把音乐放地很大,还有是隔壁房间来历不明的女人夜夜的狂欢。

这里什么都不好,但是林一一却不曾想过离开。因为这里是离市中心最近的地方,临近寸进尺退的CBD,同时,也是她谈话时候骄傲的资本。

她可以挑起下巴挑剔别人的家庭住址,在她这个行业,什么都要比,地价就是身价。

光鲜背后是爬满了虱子的棉袄,是廉价货,价格远没有旗袍来的贵。

她现在在一家媒体实习,日后终归是要做一个光鲜亮丽的媒体人,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穿着当季新款的礼服拿着酒杯站到明星中间,她对下一个季度的流行了如指掌,对明星的绯闻熟知在心。这是别人勾画出来的幻境,林一一一把夺来占为己有。

夏微尘的心很小很小,比她现在住的这个房间还要小,这是林一一一早就知道的,就如同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花,同样的,女人也各有不同。

林一一属于bitch型,夏微尘绝对是圣母。她对男人是圣母,对自己却是狠心的侩子手,她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做人家男人的营养土,被她养出来的男人个个滋润如水,然后一个个地离开她。

夏微尘,真是轻地连骨头都没了,只剩下一口气,一张皮。

圣母是怎么养成的?能忍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圣母。

时间一点点过,夏微尘哭地泪也干了,嗓子眼像有一块石头堵着,她枕的是林一一的手臂,早已被她的泪水湿透,她勉强睁开红肿的眼皮,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林一一。薄光打在林一一的脸上,为她的五官堵画出淡淡的轮廓。她最熟悉的人,此刻是她最恨的人,“林一一,我恨你。”夏微尘沙哑的声音响起。

林一一抬起手,犹豫的,缓缓地把手落在她的头发上,不敢轻易用力,好像手下的她的发丝是比玻璃丝更脆弱的东西,她说:“哭舒服了?”

“我恨你。”

“我知道,你应该恨我。不管你多恨我,恨到想咬死我想喝光我的血都没关系,只要你不说离开我。”一想到这,林一一体验到濒临绝境的痛苦,她张开手臂抱住夏微尘,那么紧,力道快把夏微尘勒地魂飞魄散。

夏微尘在这样急切的拥抱中得到了平静,是平和,是一种脚踏实地的安稳。

她恨的是自己,恨自己连恨都不干脆。

作者有话要说:10元买我一篇文,我是那么廉价的吗?!坚决是要敷衍对待的,老文重修,希望看过的人不要太多,补充再加内容,写个2万字。不找零了。

☆、贰

2.

林一一是她的好朋友,唯一的知己,形影不离的室友,如影随形的闺蜜。而这都是用来掩饰一切罪恶的遮羞布。

在没认识林一一之前,夏微尘有很多朋友。直到林一一的出现,那些朋友全部消散无踪。

初中,夏微尘和林一一初次相遇,缘由是她们被安排在同一个寝室。

一个寝室六个人,大部分是本地人,惟独林一一是独自一人从东北来到南方读书的。

夏微尘对林一一印象很深,那个瘦高个子的女孩子独自背着巨大的编织袋走进寝室,没有人送行更没有人陪她收拾东西。

也是在后来,夏微尘才知道,林一一独立程度不只是她说看到的,她只身出发,从北方坐一天一夜的火车赶来南方。小小年纪的林一一好像无所畏惧,事实上,她的确什么都不怕。

林一一的鞋底一踩上这块湿润的土地就适应了这里。她像一株野草,或者比野草更贱,是石头,丢到哪里就定在那里并且坦然自若。

一天一夜的火车像坐牢那么漫长,火车碾过轨道的声音是安静的夜间永恒的节奏。她没有买到坐票,白天她挤在没人的位置上休息,晚上她抱着自己的书包半躺在火车车厢的空地,在夜里熬着,等待天亮。

在那么多人里,她先认识了夏微尘,她记得自己第一眼看到夏微尘时是不喜欢夏微尘的,哪有人长得好像占尽了世间的便宜,受尽他人的呵护而不被伤害过。

其他人在家人的帮忙下得以放松,在阳台聊天,花裙子,彩色的塑料鞋,站在阳台,可以看见楼前走过的男孩女孩,兴奋之中按耐不住期待。如春花般美好和灿烂,是此刻随处可见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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