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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青梅+贱人当道(36)+贱人当道

而现在,它被拆开,整包20支,林一一抽出一支,递给夏微尘。

夏微尘拿着烟,递到嘴边,牙齿咬住烟蒂,手打着打火机,一次,两次,火点着了,却在颤抖。

林一一帮她把打火机拿过来,为她点上,夏微尘翻了每一个新手都会犯的错,用力地吸进去,一口气吸到底,然后被不可自控的咳嗽折磨。

林一一从她手中拿过烟,熟练地吸起来,她拍打着夏微尘的肩膀,说:“你不应该学坏,我会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我只是想知道那是什么味道。每次我都看他在抽,用你手中那个打火机。”

林一一的笑容慢慢凝固,烧下的一截烟灰突地掉落。

来到林一一家时,夏微尘就带了几件衣服过来,她把来时带的东西重新装回拉杆箱里,把钥匙放在门口玄关的瓷盆里,哐,金属与瓷器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这一声好像自她心里传来。

她拉着拉杆箱走出门,把那扇并不结实的门掩上,在门口,她对上呆若木鸡的林一一。

林一一的骄傲一点点瓦解,夏微尘用短信告诉她她要离开,收到夏微尘发来的短信时,她慌地一塌糊涂,放下手中的工作驱车回来,还要留心路边的人,生怕错过的那个人是夏微尘。

在家门口,她与夏微尘对望。夏微尘的平静反衬着她的慌乱,一路跑来她的脚踝在默默地渗血。

她都知道了,是谁告诉她的,可是那不重要,她现在要走,不能让她走。林一一心乱如麻,她往日的冷静和计谋去了哪里,她不像她自己。

“我讨厌骗子。”夏微尘拉着她来时带的那个拉杆箱和林一一擦肩而过,林一一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走过,一步步走出这个藏污纳垢的房间,走出她的世界。

她是林一一,是为非作歹任意妄为的林一一,此刻她却没了想法,蹲在地上,哭地像一个失去了宝贝的孩子。

在她有生之年,她从不曾狼狈过,从不曾。

有很多人在看她的笑话,包括对面住的大学生,隔壁那个女人……他们把同情的目光丢在林一一身上,好似她是沿街乞讨的乞丐。

夏微尘停在她的面前,林一一抬起头,眼泪婆娑,眼影粉底化开,像丑陋不堪的巫婆,此刻,巫婆因为她的到来而眼睛发亮,林一一伸出手,抓住夏微尘的裙子,抓住她的手臂,那姿态,仿佛是要把拖进到深水中似的歹毒。

夏微尘弯腰抱住林一一,林一一便得寸进尺用双手把她捆得结结实实的,生怕下一秒她就会离自己而去。

“我不许你走……不许你离开我!”林一一即便是败了,也绝不是心甘情愿的那种,她对夏微尘下了恶毒的咒语,绝非心怀好意。

从很久很久以前,夏微尘就应该知道,林一一不是一个好人,她从不做好事,那时,夏微尘就该远远地躲着她才对。如果这有错,错的人是夏微尘。

作者有话要说:赶稿ing!

☆、柒

这回,是男人来找她,要和她心平气和地谈谈。

两人之间从没有心平气和这个意思。从最初到最后,两人经历的都是闪电雷鸣,或是伤人或是伤己。

咖啡厅,这个时间点没人,店员在柜台里玩着手机,老板养的猫睡在玻璃橱窗上,像极了装饰品。

林一一和这个男人坐在咖啡厅最里面的位置,各自点了一杯黑咖啡。不加糖。彼此不相上下。

他来讨他老婆?突然想到她的好,想把她要回去?

“我老婆现在在你那里,她不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老婆,谁的老婆?

法律不承认,这男人口中的老婆也不承认,过去完成时,过期不再出售的商品。

林一一帮男人纠正,是前妻。

他拉扯着领带,他的领子重新恢复了雪白,领带却皱巴巴的,衬衫可以交给干洗店洗,但是领带却疏于照顾。

林一一用热咖啡暖胃。和旧人见面,她的心情没法顺利平复下来。

在这里,她是赢家,她要到了夏微尘,从别人的枝头把这朵花折下,安插在自己的土壤里,而她却不能马上庆祝,她如一夜暴富,此刻还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她很快就喝完第一杯,服务生尽管懒散,还是会尽职为她续杯。

他说他不懂女人,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他交过那么多女朋友,以为都弄懂了,找到了这些个体中的共性,本以为都是共同的,却在林一一这篇战场上铩羽而归。

而现在,坐她对面的林一一风情依旧,像开在遥远天边的罂粟花,开得再好,也不是他的,和他无关,他只配看看,想摘都不能伸手。

他暴躁,不只是林一一,还是因为自己的生活被弄的一塌糊涂,他没了可以照顾他的人,他被惯地对家事一无所知,他在衣柜里翻箱倒柜找要穿的衣服,他甚至弄不懂那么多的卡是做什么用的,他突然想到了他的妻子,前妻,房间里处处都是她的痕迹,像蜘蛛吐出的丝,周围密密麻麻都是她的网,他在那个房间里没法安睡,带着东西去酒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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