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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青梅+贱人当道(4)+贱人当道

她放上弹珠把弹弓拉到极限,朝着苏家花园瞄准。

射什么?她在想什么东西是苏枕书最在乎的弄坏了她最生气同时也能让自己最解气的。

她瞄准了苏枕书窗前的那盆名贵的耀黄。

小丫鬟在围墙下叫着:“小姐,住手,小姐你不要……”

“闭嘴。”范春儿放开手,姚黄在月光下散了一地金色的花瓣。范春儿吐出郁结已久的气,终于心满意足了。

小丫鬟擦去眼角的泪,喃喃自语:“纯金做的弹珠又少了一颗。”

苏枕书放下笔,她走到窗前,看到窗前摆的姚黄被打折了大半枝叶,残花凋落,在花瓣中有一颗东西在发光。

她拿起那颗东西,仔细一看,原来那是一颗金弹珠。

墙上的人没料到她会开窗,保持着骑在墙头的姿势不动,与她对望着。

月光着亮了那人的脸,也把她脸上的惊讶表情照的一清二楚。

苏枕书说:“我的花哪里惹你了?”

范春儿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大半夜的不睡觉她在干嘛?

她的眼力好,看到苏枕书散落的发鬓,也看到她凌乱的衣裳,她判断苏枕书应该还没睡,但是一定在做什么让她衣衫不整的事情。

范春儿说:“你大半夜不睡觉在做什么?”

会不会像她刚看的那本小说里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在自己闺房里养了一个小白脸妖精,小白脸踩着月光而来,小姐步步后退,直到无路可退,被妖精压在了身下,先是这样再是那样接着又……小姐要防着被人听到自己的声音所以总是咬着手绢隐忍着溢出口的呻~吟……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的小姐替换上了苏枕书的脸,苏公子不是这样写过吗,眉如夏初刚长成的柳叶,眼中藏着一洼春水……这不就是在写苏枕书吗。

范春儿可算是看着苏公子的书长大的,字字句句都好像烙印在她脑海里,此刻那些字眼如蝴蝶飞舞,在她脑海里盘旋不走,她也快迷惑了,这个时候,她怎么会认为苏枕书其实不讨厌呢。

她讨厌苏枕书,从很早前开始,从她们不再是好闺蜜开始。

苏枕书倚在窗栏上,底下的人一脸不甘心,想的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说:“你爹又说你?”

“我爹才舍不得说我。别把话题挪开,你说,你大半夜不睡觉在干嘛,是不是自己偷藏了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庆幸两人距离是远的,范春儿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又烫又辣,她才不想浮想翩翩,可是,这不能怪她,都是她爹的错,把她的记性生地那么好。

“没东西,全是你胡思乱想出来的。时辰也不早了,夜寒风凉,你该回去歇息。”苏枕书作势要关窗。

不行话还没说完呢,她气还没消,苏枕书不可以单方面休战。

范春儿说着掏出她的弹弓,说:“不用你瞎操心。我们早就绝交了,你别忘记是你说不跟我玩的。”

你以后再也不会来找我,就算你来了,我也不会再和你玩。说句话的人不是她范春儿,是苏枕书。

那天,还是小姑娘的范春儿爬上靠墙的那棵大树,爬到了墙头,爬到苏家,再沿着苏家的那颗大枣树下来,来叫苏枕书出去玩。那时候苏枕书还高高兴兴地穿上了新的棉袄,分明是期待了很久的样子。

两人一块儿出门,一块儿去逛菜市场看捏泥人买麻花称麦芽糖再去看戏班子唱戏最后是她累极了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身边的苏枕书严肃地就跟她老爹一样苍老。她还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枕书就先发布了绝交宣言,而她则是被动接受,问题是,到底是怎么了。

之后一段时间里她沉浸在失去好朋友的悲伤中,错过了调查的黄金时期,以至于等她意识到应该探究这件事情的真相时,为时已晚。她沿着那天走过的路在走一遍,走到戏班子搭台唱戏的地方,发现那里早已经画上了醒目的拆字,戏班子走了,而为当了拆迁户而高兴不已的地主也说不清楚他们去哪里。

此后,苏家砍掉了靠墙的大枣树,这边范家的大树也被拆解拿出去卖掉,苏枕书就再没有从她的高塔上下来过,而她就再没机会和苏枕书一起出去玩。

范春儿的弹弓高高举起,很长时间没有出手,她不累,苏枕书反倒是累。

苏枕书说:“我明天还要早起,你还想搞什么破坏就随你吧,反正我也看腻了这里的花花草草,早就想换一批。”说完,她合上了窗户,

范春儿把弹弓拉的老长,憋了一口气,时间分分秒秒过去,她的手慢慢放下,把弹珠和弹弓往地上一扔:“这回是我不跟你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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