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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在上(136)

金满堂努力扯出笑容。

锦艳满意地笑道:“这才像金家老爷。”

作者有话要说:被叫去开推优的会议,时间大把的浪费,无法再更太多了,抱歉。

第64章

金满堂的东西收拾了半天。

他阔气惯了,别人家里头的东西再好都是用不惯的,出门都要带上自己准备的东西,来的路上备了好几辆马车,去的时候马车牵出来站了一排。

高头骏马被养得膘肥体壮,目光炯炯,而四肢有力。

下人连贯而出,将一箱箱的东西放上去。

总管在一旁冷眼相看,态度依旧是拘谨有礼,却不知道何处,就是看不惯这些人。

东园里,桌子上摆满了东西,女孩家家绣的荷包上头是并蒂莲,羞答答的莲花垂落了少女沉重心事,流淌的是如诗一样的情怀。连夜赶制的糕点被用心包裹起来,描金的纸显得庄重。一叠绣好的手帕叠在角落里,一种颜色,一个女子的心意。

金满堂要走,这里头的姑娘们都不舍,有人把望着攀龙附凤,但金老爷确实是个让人不厌恶的人,能欢喜能转运,有何不可。有人只是单纯没见过此类男子,诗中不正是说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可否换成温润公子,淑女好逑?

姑娘羞答答的带着东西过来,看了金满堂那张益发憔悴的脸庞,怜悯之心顿生,还没说上一句话,就先流下了泪,或是亲手交上去的,也许只是转交给别人,一点点积累起来,就把桌子堆满了。

金福收了锦夫人的命令,跟在金满堂身边,下人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忙着搬运东西,而金满堂只是坐在桌前,两眼无神,看着桌上一干事物。

“老爷是惹了不少春心。”金福看金满堂无趣,打趣道。

平日里,金满堂也许会摇着一把压根是装饰用的白玉骨子金扇面的扇子,潇洒地说道:“多情的女子总是可爱的,有点良心的人断然不能辜负她们,奈何……”

配上惋惜的叹息,活脱脱一个佳公子。

而今却不见这些话,金满堂只是呆呆的望着,也就是望着。

“老爷,您是怎么了?”金福蹲下身,努力去对上他的眼,不那么做还好,一对上就吓了一跳。

那眼神跟魂魄出窍一样,浑然不知道在看什么,那脸颊白的过分,好似病了。

“老爷您不舒服我去跟他们说声,找个大夫来替你看看。”金福推了推金满堂的身体他才把恍惚的视线移到他身上。

“怎么了?”金满堂有气无力的问。

“我倒要问老爷,您是怎么了?”金福说。

金满堂摸摸自己的脸,平日里细心保养的脸都没涂上鹅蛋粉,这会儿粗糙了,也难怪,今天一天都跟做梦一样,分不清黑夜白日,他现在好似从梦里醒来,有些话有些事情还是记忆深刻,叫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

“我没事。”金满堂说,无力的表示他还健康的。

“老爷,您不跟夫人一起走么?”金福犹豫了许久,才开口说。

看这些下人搬运的行李,都是老爷一个人的,夫人那边压根没有动,想夫人回娘家那么久了,是时候回去了,照例说也该一道归去才是。

说道不离,金满堂才猛然惊醒。他急忙起身,金福拉住他:“老爷,你又要做什么?”

“放开我,我要去找不离。”金满堂急于脱开金福的手,往外面走,奈何他体弱,而金福苦力活做惯了,抓小鸡一样抓着他,不动分毫。

金福为难的说:“可是锦夫人有命,要小的跟着老爷,怕老爷出去寻花问柳,耽误了行程。”

“寻花问柳,我是这样的人么?”金满堂瞪他,说:“放开。”

金福面露难色,卑躬屈膝道:“老爷,别为难小的成么?”

“金福,你是谁的奴才?”金满堂端起脸来训斥他,主子的架子分毫不缺,即使没用过,这东西是在命里生的,拔也拔不掉。

金福见金满堂是认真了,想他自小看着老爷长大,也没见过老爷板起脸来。他不过是金府的管事,最主要的还是听主子的,金府的主子是谁,不会是锦艳,是他。

金福放了手,弯腰道:“奴才是老爷的奴才。”

金满堂脚尖一转,要赶往西厢,等走到门口,突然顿住,他回头时候,金福还是弯着腰送他,他说:“如果娘亲问起来,你就照常说。”

金福露出微笑。

照常说,在老爷还是少爷的时候,一旦起了玩心要往外头跑,每次都会叫他撒谎,借口总是那些。

金满堂一出门就撒开了脚往西厢方向跑。

记得和府里的姑娘幽会的时候姑娘羞答答的拉着他的手走过一条狭窄无人的小道,说那平日基本没有人过来,安全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