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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在上(163)

不担心那只糯米团子,担心他的不离,外面乱的很,何况她还带着一个大累赘,怕是一路上坎坷颠簸,受苦受累。

喜鹊说:我相信不离姑娘会带着小姐到安全的地方。

然后呢?金满堂以眼神发问,那双要人命的桃花眼放在哪里就是在往那里放电,喜鹊被他看得面颊飞上了红霞,没心思想事情。

“然后应该是此生不见了吧。”他自问自答,答案是自己说出的,怅然却是减不了的。

他们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离与糯米团子至少是自由的,他们却在这个布置豪华的屋子里,一步都不得踏出,有人一日三餐送来东西,饭菜茶点与之前无异,他喜欢的糕点也不缺,每一顿都是小心翼翼安排着,唯恐把他们饿到了。

但是送到这边来的下人是陌生脸孔,外面又有人把守,插翅也飞不出去。

尽管是被关着,但是已经能闻到诡异的气息,金家不再安宁了。

金家的人的确不是早些那批人,下人都换了一轮,一夜之间,好似换了一个人家,全然陌生起来。

好客的主子不再好客,风流的老爷也不上青楼传出一段段风流韵事,一样是高大威严的门,却显得森冷叫人不寒而栗。

下午午后,暖阳倾洒,庭院被金色阳光笼罩,池边小亭,锦艳独坐,手里拿着一青瓷小碟子,抓了一把鱼食洒在池中,金色的鲤鱼争相跳出来抢食,水花四溅,平静的水面被弄得不得安宁。

这是她习惯坐的地方,常常是一坐便是半日,外人知道她的脾气,不会轻易过来打搅她。

今天偏有人过来,一走进院子,锦艳便感觉到他人进去,好端端的心情被打搅,把鱼食尽数往池子里撒,那些鱼挤在一起抢食,而锦艳则拍着手看着闯入的门。

五颜六色的春花堆里,那人裙摆艳丽,更胜春花,一晃就晃到了眼前,过长的刘海垂下当着她半边脸颊,姣好的那边脸颊满是怒气,坐下后,开口说道:“景致不错。”

听她语气她是在气头上,锦艳心平气和不与她针锋相对,露出老好人的温和微笑,说:“看把你急的,脸上都是汗。”她欲用袖子去擦她脸颊,涟漪偏头,躲过她的手,说:“你该知道我为什么急。”

“你的心在你胸口呆着,又不是握在我手心,我怎么能猜到你的心思。”对比涟漪的气急败坏,锦艳的安定是叫人眼红生气的。

“你……”涟漪把话又吞了下去,她还是知道锦艳的厉害的,对锦艳这个人,她要拉拢,要讨好,要防着,又要怕着。

“喝口花茶。”锦艳捧上一杯花茶到她嘴边。

涟漪不肯要,锦艳收手放自己嘴边小饮一口,慢悠悠的说:“还是在防着我下毒么?”

“是。”涟漪冷声说。

锦艳把茶杯再度端到她面前,说:“刚才是这茶真是没毒,好心请你喝你却不要,现在才有。”

茶水颜色变成了红色,那种红,是少女胭脂颜色的红,杯口是一圈红色口脂印记,那毒是从上面散开。

看涟漪变了脸色,锦艳掩唇轻笑,说:“你来不会只是为了同我喝茶的吧?”

涟漪端正了表情,说:“我们两人说好一同行动的,为什么我已经派人深入皇宫了,你却依旧按兵不动。”

“不急。”

“你是否已经有了背叛的心思?”

锦艳按住她的手,说:“我说你为何学不会等待。”

“我等了那么多年……”

一只手点上她的唇,把她剩下的那些话点住,说:“我又何尝不是。”

“锦艳,我不能不急,我怕夜长梦多。”而锦艳你便是噩梦中的噩梦。

锦艳安抚她:“你的动作太多,听耳朵说,皇宫里的人都已经起了疑心,听我的,放慢脚步,先待我们布好局,这边人马赶去找凤宝宝,天下总会是我们的。”

“不是说找人替代她么?”说到锦艳还在找寻凤宝宝,涟漪眯起眼睛,当初说了放她离开的,锦艳也是答应了。

“傻姑娘,天下人要的是一个真的女皇,我们送上去一个假的,会被国师拆穿,到时候幸苦不是白费了?”锦艳笑着说:“你是心软了对不对?毕竟是你看着她长大的,我明白你的心情。”

“不是。”涟漪断然说。

锦艳说:“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心软,你看我,再疼满堂,也要罚他帮着外人来欺骗我,凤宝宝却敢逃,你倒是说说,该怎么罚?”

“还有那不离。”涟漪咬牙切齿,对那人恨到入骨。

“到时候找到了两人,随你处置。”锦艳笑着走出了亭子,转了一个身,笑容变冷。

那涟漪也是一个靠不住的主,太急躁太重情,当初看她敢杀凤之相信她是能成大事业的人,可惜她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