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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在上(187)

涟漪立刻猜到这个她就是锦艳,她不相信锦艳会把这些事实告诉她,锦艳明明答应过她要瞒着凤宝宝的,她慌乱之中抓住了凤宝宝的手腕,说:“是哪个下人多嘴胡说的,干娘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凤宝宝已经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露出严肃的表情,明亮的眼睛盯着涟漪,涟漪不忍看下去,想要转头,凤宝宝却质问她:“她还告诉我,是你杀了爹爹也是你烧了凤府,如果不是不离没有来,你就想杀了她……”

一个巴掌打在凤宝宝的脸颊上,让凤宝宝的头都打偏了,看到凤宝宝洁白如玉的肌肤上瞬间浮现粉红色的掌印,自小到大谁忍心去打她骂她,平日都怕她被磕碰到,好生保护着她,这一失手,涟漪手足无措,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居然打了凤宝宝,那时她只是不想听她说下去,凤宝宝说的每一个字都叫她的心不住往下沉,再多说一句,她就要掉入万丈深渊里了。

涟漪不能否认,事情是她做的,为了日后的前途,心狠在所难免,而牺牲也是必须的,但是不该从凤宝宝口里说出来,凤宝宝是涟漪一心呵护着的宝贝,涟漪恨不得让她一辈子都在西厢里躲藏着,目所能及都是呵护她的人,她这辈子都不需要知道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肮脏。

涟漪收拾好情绪,柔声安抚凤宝宝:“胡说,别听她的话,宝宝,你看看干娘,干娘怎么会害你难过呢。”涟漪想把凤宝宝的眼睛遮住,这双眼里的排拒目光让她难受。

她像以往一样以宠溺的口吻说:“宝宝,你不喜欢吃苦的干娘就不逼你喝药,你信干娘就是了,她是外人,她的话你怎么能全信,你记得一点,干娘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凤宝宝却不再理睬她。

涟漪感觉到了失落,两人中间隔着长长的深渊。

涟漪把罪名投到了锦艳身上,如果不是锦艳有意离间她们,故意在宝宝面前说出这些,凤宝宝也不会排斥她。涟漪怒气冲冲地离开去找锦艳,待涟漪走了,凤宝宝摸摸自己的脸,好疼,这辈子谁都没有打过她,没想到被人打那么疼,疼到让她想哭,如果是不离在身边,一定能见到不离心疼的神情。

她对涟漪说的这些话,半真半假,锦艳是来过她屋子,趁着涟漪不再的时候,她到她面前说了些话,凤宝宝都记在心里,她看锦艳就觉得不舒服,锦艳是一副和善的好人摸样,让人觉得她是一个与人无害安于现状的妇人,句句都往她伤口上去,凤宝宝笑嘻嘻地与她耍性子,没让锦艳看出她的难过。

干娘带着怒气冲出去了,也会与锦艳出冲突,最好两人从此散了,还她自由。

如凤宝宝所想,涟漪果真去找锦艳,到她屋内,进门就质问她为什么要把事情告诉宝宝。

锦艳听后心想这丫头也真有本事,能把涟漪激到冲过来和她对峙。心底不觉对她防备了几分,原本以为她不过是一个被养的任性自我的小姐罢了,现在看起来,也有几分心思。

“她都告诉你了?”锦艳不反驳也不应答,反问道。

涟漪在气头上,说:“你对她说那么多,怀的是什么心思?她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以后还怎么肯亲近我!”

涟漪气就气锦艳把每一件罪过都负担在她身上,她不否认她做过,但是不愿做凤宝宝眼中的仇人。

好一个锦艳,你把我染黑了,你自己倒是撇的干净。涟漪端丽的脸被恨意扭曲,投向锦艳的目光里燃烧着火,恨不得把这人烧成灰。

“那丫头说了多少?”锦艳问。

涟漪说:“她没说的就剩我没做的。”

那么多!锦艳看涟漪轻易就被挑起了怒气,着实是不可靠的同伴,此时此刻,万事俱备只欠一次机会了,两人更应该亲密无间不该相互猜忌,为了一颗棋子而闹得不可开交到底算什么!

她把涟漪拉来,顺着她的气,涟漪把她伸来的手排开。

锦艳笑着说:“你先别气,你与我在一起那么多年,也该明白的,我怎么可能是那么不分轻重的人!她还有存在的价值,我当然是希望她越听话越好,怎么会把不该说的都说了,今天我过去也只是说了不离的事情,至于其他的,我这嘴巴可是咬得紧紧的。”

“那她怎么会知道毒的事情,更别说是我动手杀了凤之,不是你,小姐从哪里知道!”涟漪越想越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连这些事情都瞒不住,那她更没有理由去相信锦艳。

“这我可不知道了,没准是哪个下人碎嘴说多了。”她眼神指向平儿,平儿一咬牙,跪在地上,说:“奴婢明察,真不是奴婢做的,如果奴婢有多说一句话,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