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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美人传(74)

摇钱树都这么说了,妈妈桑可不敢拒绝,笑的一脸肉痛的模样的道:“既然安安这么说,当然是应该给,该给,两个都给。”

王安石现在也知道那小孩了用意了。心中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对这些钱倒是不太在意,不过对那小孩的用意倒是心领了。

但是想到自己要和那小孩一起去见第一名妓,这个感觉怎么那么怪异

而左伊想到自己要和未来的宰相一起去嫖妓,她心中一阵哆嗦,而且还是嫖同一位,不行,怎么得,都要拒绝。

否则若干年后小王变老王,想当年的时候,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她朝着帷帐后面的女人行了一个礼,道:“安安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文才自有高低,输了就是输了,如此拿到奖金进去见你,也是心中有愧。今日既然王兄拔得头筹,光明正大,在下无话可说,这就告辞。”

说着就拉着小胖和沈括准备撤。

沈括早就想走了,看到左兄终于准备走了,-脸-惊喜,心中想着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那些个女人太可怕了。

小胖还有些不舍,毕竟是第一名妓,面都没有见着就走了。何况人家说可以见见,左兄这又是何必呢?

还有那二百两,二百两啊胖子一脸不舍。

这时候偏偏有人不愿意让她走的这么痛快。

安安姑娘,让你见,你还摆谱不见,明明就是不给安安姑娘面子。一定要让他出出丑再走。

“小红姑娘,不是说两首诗词都念一遍,让我们点评的吗?怎么能这样”一个心急的嫖客同志先喊了出来,接着一堆的人附和。

看那小子原先拦着不让念定是怕出丑。

这会子眼红的人多了去,当然想看他出丑。才能舒坦些,弥补一下心灵的创伤。

那边的妈妈桑一听,哪个杀千刀的,在那里喊 原本想着那小公子不要正好,省200两,否则她得肉痛多转头一看,那喊的人是翠香楼常客王老爷,又缩着头,没有吭声,只希望念完就走人,这摇钱树真是能赚钱也能花钱,轻轻一开口,自己的四百两银子就没了。

之前那王安石的诗作读出来,却是清新雅致,片刻间能写出,实属不易。所以大家都识货的不挑刺了。 可是这一位,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让安安小姐看上,定是不能让他如意。

王安石也好奇,那左家小孩会写什么?

于是在一片起哄声中,小红姑娘又一声嘘让大家噤声,却不是她念,这时候灯火又暗了下来,一阵瑶琴的配音叮咚传来,帷帐后的安安姑娘清了清嗓子,她竟然要亲自念。

本来她对这姓左的少年,没有多大兴趣,可见可不见,不过是佩服他的磊落,如今见人家居然百般推脱,根本就不稀罕自己,她被挑起了好胜的心理。

琴声悠扬,朱唇微启:

“嗽罢秋千,

起来墉整纤纤手。露浓花瘦,

薄汗轻衣透。

见有人来,袜划金钗溜。和羞走,

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这一首词出来,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经过安安姑娘这一念,期间的缠绵悱恻,暖昧纠结,生生的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周围,久久不能回神。

能不认输吗?这小公子,年纪小,对女人的心琢磨的那是一个透。

词一出,一个美丽少女的形象生动而立,那蜿约的气质,那暧昧的味道,当真是让人如痴如醉。

左伊乘着大伙糊涂的时候,拖着小胖,带着沈括,赶紧离开现场。

这时候的学子,你要是真有才,定会不吝啬夸奖。

当下就有人叫好

王安石尤其震惊。

这个画面和自己上次在左家院子看到的那抹单薄的背影重台起来。

自己那次写了那首梅花,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冲动。他一向冷静沉着,很少会做这样突兀的事情,可是那一次却不知道哪里出错了。

看着那背影,总想说一句话,是安慰亦或是其它。

想到那抹淡雅瘦弱的背影,会在自己走后,把青梅嗅吗?

可惜自己不敢回头。

想到这里,他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左右一看,居然不见那小儿的身影,对这安安姑娘抱拳说道: “安安姑娘,这首词在下不如,愧对那第一,告辞。”

说着不顾大家错愕的表情,起身追了出去,哪里还有那小子身影。

留着江南第一名妓,第一日登台居然空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70章 升官之宴

皇帝整日是很忙的,自然不会管到泉州的下一任知州是谁?

但是下头的官员要管。泉州虽是南方之地,可是过去做官回京的,那身家甚是丰厚,一船一船,二十四船还显少,全都是“土特产”。

和权力很大,却穷的叮当响的京官完全不同。

各大派别,盯着那个位置许久了。

可是如今都噤声了,为什么?因为皇帝的喜好。

那日皇上,那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足足念了三遍。做臣子的最重要的一门学问,就是揣摩圣意。

皇上虽然什么都役有说,但是指不定哪一天就想起来那小孩。大臣们自然是要密切注意皇上关注的人,一看,这人身份查来查去,就是泉州府一个小小同知的侄子,才十岁,年后也才十一岁。

但是他们丝毫不敢轻视这个小儿,十岁就能做出这样的词,那未来是如何?况且此刻己经引起的今上的好感,前途不可限量那时候入京,可不就是一路辉煌。皇上此刻不招,不打扰,说不定是有让此人磨练几年的意思,

所助付这次年后泉州知州的位置调整,原先己经活动好的人家,都退了。

吴签判,过年的时候,回了京城,叔伯家一趟。本来这位京官叔伯,拍着他的肩膀说没问题,等着去做知州就成了,不想,过了年,风气就变了,连面都不好见了,让他好自为之。

就这样,在众多利益的妥协下,左同知被提升为左知州。

那一日,左家的人都激动无比。早就听说是一回事,可是真正得到任命又是另外一回事。

左明珠喜不自禁的想,那她的及笈礼一定要办的整个泉州府最奢华盛大才行,老爹己经是泉州府最大的官了。

姨娘们也高兴的很,现在可是知州夫人。原先那些其他官员的家眷对着知州夫人整日拍马,对她们态度一直很一般,如今,可是大不一样了。

禁足后的晚歌暂时老实了,恭恭敬敬的对待张姨娘,是老爷在的时侯,坚决只端茶倒水,一副可怜之极的模样,又把自己放到了当初婢女的位置,特别惹的左承仕常常心疼她的小手小腰。

不过那一夜,称为知州的左承仕哪个姨娘的房间都没有呆。又到了司夫人的那个院子,空了很久,每日依旧有人打扫。

那一夜,左承仕早早的关门就寝了。

夜深时刻,左家还有一阵琴声飘扬。

本来就是夜猫子的左伊更睡不着了,往日听着姨娘们的琴声,总觉得欢快又**,今日为何是如此哀伤的感觉。

睡不着,索性爬了起来,顺着那琴声,一步步的走过去。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庭院,一张古琴,一个白衣美人席地而坐,月色很好,左伊以为自己看到了东方不败,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

琴声戛然而止,左承仕看到月光下走来的女孩,上好的白狐皮披肩,随随便便的披在身上,一张小脸冻的有些红,她那样出现,像一只随时会消失的精灵。

“伊儿睡不着吗?”左承仕问道,一只手伸了出来,把她拉近了自己的身边,自然而然的把她的双手握紧了。

“嗯,睡不着,爹爹的琴声很伤心。”左伊感觉到手被热热的包围了。

“这首《孔雀东南飞》 是你娘生前常常弹的曲子,那时侯我也听的睡不着,你娘很美,可是那一脸哀怨的样子,让爹不敢看。”左承仕像是回忆又像是诉说故事一般,说道。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左承仕一边抚琴,一边引颈高歌。左伊想不到一个男人如此一番做派居然会美的那么妖孽。

他的声音低沉却又充满磁性,和女孩的曼妙诱人不同,听着却更加伤感。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笙摸,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

唱到这里,左承仕的声音凄蜿又哀伤。

左伊很少看见男人流泪,如果见到了,大慨只会觉得可笑。

可是此刻,她看到老爹,眼中居然含着泪水,挣扎又纠结,一副心痛至极的模样。

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说实在的,左伊不知道老娘是如何,可是对老爹却是感觉不太好的。能够不花心点吗?

事实上,花心的人,未必不深情。

好几个老婆加小妾的小苏同学,亦会说出: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愁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