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再不负你(前世)(13)
乔凝又撑起力气哄他,“别哭了,宝宝,爹爹没事。”
“呜呜……”孩子趴在床沿上看他,生怕他再出点事。
乔凝实在坐不起来,躺着腰也疼得厉害,软塌塌的,好像从骨头里往外泛着凉气。
本来晒了玉米,想磨点玉米面做个饼子给他吃,站不起来也就做不了了。
只能寄希望于杜良顷晚上能回来。
不能继续让杜瑶住在这里了,她总是针对自己和宝宝。
明明看着娇娇弱弱的,在自己面前和在杜良顷面前完全是两个人,她是杜良顷的亲妹妹,自己说什么杜良顷还不一定相信。
乔凝担忧着,好在晚上杜良顷回来了,这让他松了口气。
杜良顷从来没见他这么早上床休息过,喝了口水问他怎么了。
乔凝说自己腰伤犯了,浑身泛冷。
“请大夫看看?”
“不用。”乔凝苦笑一声,哪还有钱请大夫啊,饭都吃不上了。
“你把院子里我磨的玉米面给阿陵哥,请他帮忙做几个饼子吃。”那天宝宝说他扬哥哥家吃,乔凝一直记得呢。
杜良顷摩挲这手里的几个铜板,心里突然泛起了酸意。
他真的亏欠他良多。
“找个时间,去官府登记吧。”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去了院子里,留下乔凝一个人忐忑不安。
他这是,什么意思?
七月的天已经很热了,三个人睡一张床挤的更热,宝宝自己睡熟了,乔凝身子难受,加上心事重重,怎么都睡不着。
杜良顷当他是热的,不声不响的起身打了盆水,又掺了点热水进去。
拿了块毛巾沾了水拧干,乔凝迷迷糊糊的,直到湿热的毛巾碰到自己身上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怎么了?”
杜良顷把他衣服扯的更开,“看你热。”
“啊?”乔凝呆呆地,任由他脱了自己左半边袖子,擦完又穿上,接着擦右边。
他怀疑面前地这个人被掉包了。
“良顷?”
“干嘛。”杜良顷把他整个翻过去,让他趴着,乔凝脸埋在床上,声音瓮声瓮气的,后知后觉红了脸。
杜良顷特地避开了他的腰,房里暗,看不清伤的怎么样,他把手摸上去试了试,果然冰凉冰凉的。
“怎么突然又伤着了?”
“没事,就,不小心撞到了。”乔凝还是没说是杜瑶推的,想起他们兄妹俩这么多年才相见。
“嗯。”给他擦完,换了身衣裳,也靠近后半夜了。
安静下来,累极了的两个人,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第二天乔凝总算能站起来了,虽然腰还是疼,但不是那种让人受不了的疼了。
扶着腰也勉强能走。
杜良顷不放心他,就没去镇上,在家里帮他一些琐事。
这种和谐的场景,在杜瑶看来真是刺眼。
“我洗,你去躺着。”杜良顷把乔凝赶回屋里,自己提着桶,端着衣服。
杜瑶瞅了乔凝一眼,也去自己屋里端出来衣服,“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嗯。”杜良顷摸摸她的头发,回头看了看乔凝,“回去躺着,别出来了。”
乔凝纠结地看着他俩的背影,半天没动,还是宝宝把他拉回了屋里,“爹爹,躺,躺。”
“嗯。”乔凝牵着他的小手,一起坐在床上,“宝宝觉得阿父变了没?”
“嗯?”宝宝歪歪头,半晌高兴地拍拍手,“阿父,好。”
“宝宝喜欢现在的阿父吗?”
“喜欢!”
喜欢的后果就是,饿的时候抱着杜良顷的腿,告诉他地里的虫子特别好吃,根本没注意三个大人的脸色都变了。
杜瑶还在现场,杜良顷第一反应就是警告她别出去乱说。
“我,我不会乱说的,而且,现在都吃不饱,吃个蝗虫怎么了……”
杜良顷闻言放下了心,“总归是上头规定的,吃没什么,切忌声张。”
杜停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他记得爹爹不让他乱说的。
“我错了,爹爹。”
“乖。”乔凝摸摸他的头,没有责怪他,只说心里不踏实。
他不太相信杜瑶。
下午杜良顷找了条没人的小路,去地里捡蝗虫,密密麻麻的蝗虫把庄稼吃的什么都不剩,他虽然不种地,看到庄稼这么被糟蹋,也免不了气愤。
在山上都烤好他才带回了家里去。
小妹找到了,一切都风平浪静之后,他居然能体会到有个夫郎的好处了。
尤其每次回家都能看到他站在门口张望的身影时。
见他扶着腰,杜良顷上去不动声色地揽着他,“怎么不躺着?”
“我,怕你出事。”乔凝抬头看看他,确定没事也放下了心,“我就是心里不太踏实。”